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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無比的震驚……
與此同時,許悠卻樂了。兩教千餘年的爭鬥因果,他當然明白得很,也清楚大日如來為代表的佛門,實際就是本門的堅實盟友。適才烈火吼噴出九陽離火的那一刻,他也是空自著急而無策,殊不知,天意就是這般巧妙,眼看無力抵擋的困窘間際,偏偏送來一位舉手便可消弭九陽離火的盟友。如此湊巧的景遇,豈不是說,冥冥天意仍在己方?照此演變下去,截教重蹈覆轍,也是毋庸置疑的肯定事。
想到這裡,頓時滿面堆笑,道:“原來是金剛大尊,小仙許悠,忝為天庭護法天師……”又指指晁錯,道:”這位是小仙的師弟,同樣也是天庭的天師。”
晁錯遙遙一揖,算是見了禮。
勝樂金剛略微垂首,合什在胸。心下也自驚訝,原來外面這梆子傢伙,來歷也不小。當下怒色稍斂,不過囿於那件事委實令他深以為痛,一時,也難消嗔火。
大人物寒暄之後,緊跟著幾位佛門高僧,陸續出來,紛紛與這位佛祖駕前的威德金剛行禮問候,期望能獲好感。他日西天相見,不定能照顧一二。
餘裕後,不知不覺飄浮至山峰邊上的勝樂金剛道:“禮也見了,問候也問候了,接下來,灑家倒要問問,你們打歸打,鬥歸鬥,怎地燒起灑家的道場來?”
“此處是大尊的坐修地?”許悠問道。
勝樂金剛用力地點點頭,響聲道:“不錯,這方圓萬里的,不管是人還是獸,再或是妖魔鬼怪,無不知曉,納木錯湖便是灑家的道場。”轉過身,指著東南的連綿雪峰,道:“你們看看,那裡是唐古拉山……”跟著指指西北,又道:“那裡是崑崙山……”側過臉對許悠道:“明明有那麼多地方,你們挑來挑去,偏偏選在灑家的納木錯湖,可氣的是,還用九陽離火燒炙。若非灑家有滴觀世音菩薩的楊淨玉露,這會兒,漫說灑家的歡喜道場,固然灑家的性命,也要喪在你們的手上。你們說,這氣不氣人。啊!?”說到後來,他嘴歪脖子粗,面容激得通紅,當真是愈說愈怒。
有厚道人想,看來適才猝至的九陽離火,的確讓他損失不小。也有人促狹地暗思,這傢伙穿戴異類,酷似妖魔。莫非是剛才的九陽離火燒去了他的法袍,以致唯能如是裝扮?念及此,猥褻的眼神頗不懷好意地在他胸前掠過,想看看有無焦痕?
這時節,勝樂哼哼唧唧地大發威風,既像是指責,又像是訴苦。
許悠竟也照單全收,一個勁的自承錯誤。在他的刻意為之下,勝樂似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蠻橫。道:“罷了,罷了,本門僧徒原該是受苦的份,佛祖也說過,有因必有果,灑家的道場被你們燒成這樣,不定裡面有甚玄機。灑家也不追究了。”說著,返過身就想離去。忽然想起什麼,又轉頭道:“許仙長,你們不會等灑家剛回道場,又噴火大燒吧?”
許悠笑道:“那能呢?何況,那九陽離火也不是我們放得。”話罷,朝另邊的雪峰頂看看,道:“大尊若是有暇,不妨助以一臂。那邊的魔頭厲害得很,我們這裡與大尊也不虛套,實在是力有不逮。”
勝樂想了想,道:“他們究竟是何身份?灑家可看不出半點魔氣。”
許悠湊他跟前,低聲道:“他們是截教餘孽。當年佛祖與家師,除惡未盡,以致留下今日禍根。大尊若助我們一臂之力,相信佛祖得知後,定也會高興的。”說這話時,他感覺自己很奸,似乎與楚王不相上下。但轉念想,如若不留下勝樂,少頃那怪獸再次噴出九陽離火,這裡孰能抵住?與其待會死得難看,毋寧拉上這傢伙。再說,與截教有仇的也不單我玄門,他佛教當年佔了不少便宜。此刻不騙勝樂出些力,豈不大虧。如是一想,竟自心安理得起來。
勝樂一怔,顯然沒想到另邊雪峰頂上的人群竟隸屬截教。想起前數日,自己到佛祖跟前問安。佛祖道:“天下即將大亂,乃因在截教身上。本教興在西方,自當庇護西方之民,至於中原民眾,一來佛光不及,二來勢力範圍的關係,本教如能置身事外,便為大好,切不可淆雜入截玄二教的紛爭裡。”
最後,再三囑咐眾多菩薩金剛,凡遇見截玄之爭,能避則避,不能避便裝怵,反正一句話,他們鬥他們的,咱們自己這裡都有數不盡的麻煩,千萬不能掉那混水坑裡。
其實,佛祖囑咐後一話時,德容莊正,言辭雋雅,極有言淡意遠之味。那有他所想這般赤裸表白。
只是勝樂的出身原本就是有名的大魔頭,平日也不研讀經卷,弄文舞墨更是欠缺多多。佛祖看中他的不過是一身威猛神通,好為佛門護法。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