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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最好還是帶上幾名護衛。”
勝施心中一熱,再者前日親耳聽他應允自己可習趙家兒媳才能修煉的《睡夢心經》,如今又聞他這般關心自己,其溫馨的感覺,自不待言,真可謂,活這麼大,都未曾領略過。當即羞羞怯怯又萬般溫柔地道:“謝王爺關心,妾身知道了。”說話間,不經意地又是一陣耳熱。一種前所未有的家庭溫暖,洋洋在胸,萬般舒適。
小石頭道:“能否冒昧地問一句,勝施姑娘這是想去那裡?”
勝施語滯餘裕,頗覺難以啟齒。原來,當日在梳攏大會前,她曾暗思,若蒼天可鑑,讓自己隨了小石頭,便要去為菩薩重塑金身。今番外出,便是去附近的普化寺還願。她不好意思回答,另邊的小旦卻道:“稟王爺,我家小姐是去燒香還願。”
“哦!?還願吶。去那座寺廟啊?”小石頭竟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趨勢。他是源出好意,怕勝施有甚困難,不與自己說清楚,卻又做些什麼懊悔一生的事來。何況,他對勝施為了手下的生計,而甘願付出清白的潔行,大是欽佩。說沒一點好感,自然虛假。
勝施見小石頭今日言行與平日大異其趣;尋常說不得兩句,便沒甚話了;現下倒好,一問再問,難道……思慮須臾,心想,自己因為喜歡他,如今遂了心願,去燒香還願,也非不能道明之事。若是刻意隱瞞,萬一讓他生出誤會,倒是得不嘗失了。念及此,即把自己此去的目的,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小石頭。儘管打算說實話,然女兒家生性使然,仍讓她羞不可言。
小石頭聽完,又是感動,又是嘆息。感動的是,如此絕美女子竟對自己一往情深;嘆息的卻是,美人恩,難消受,自己業已情孽纏身,前不說鄧蓉尚未尋回,單是目下府邸裡的那幾位國色人兒,便已讓他倍感榮寵,心下那裡再生得出半絲獵豔之心。不過,勝施的一番深情,又不忍當場拒絕,心道,瞧她這歡喜的樣子,若真拒受,只怕她又要去那尋歡閣了。
又想,時下的汴梁,仁秀帝駕崩,儘管民心尚穩,但自昨日二仙下挑戰書後,一股不安穩的暗勁依舊悄自流動。他擔心勝施這麼一個絕美的人兒,萬一被甚不軌之徒輕薄了,卻到那去後悔。即道:“說也巧,我也是去那普化寺,既是同路,不妨一起。”
“好啊,好啊……我家小姐一定高興死了。”還沒等勝施應聲,小旦竟在旁歡聲雀躍起來。
小石頭一笑,道:“好,那就上車吧。”
勝施上車後,見他沒上來,詫異道:“王爺為何不上?”
小石頭道:“我走就是。還有,勝施姑娘以後別老叫王爺,這未免顯得見外,就和冰清、璺兒她們一樣,叫聲大哥。”
勝施抿嘴笑道:“既然王爺要妾身不必拘泥稱呼,然王爺又何必肖學這等繁縟禮節?像王爺這樣見外,教妾身以後又那敢與你隨意?”
小石頭一怔,想想,她說得大是有理。勝施又自一笑,道:“王爺,別呆想了,快上來吧。”畢竟久處歡場,待人接物,八面玲瓏;前面羞怯了一會,可遇到小石頭這樣的木衲人物,登又磊落大方起來。
小石頭無法,上了馬車。
門邊那些王府家丁盡皆吃吃偷笑。這些人均是王府以前的舊屬,因內院涉及機密,皆被廣智調到外府。原先尚存些惱意,實因外府月薪稍不及內院。但廣智稟承小石頭的意思,非但沒扣薪水,更且加了少許。如此一來,王府舊屬忠心更增。自小石頭威名遠著,聲震華夏,往日的這些舊屬更是興奮倍加。
此刻,雖見小王爺在一位美麗大方的紅顏面前吃癟,但勝施的柔柔深情,即便瞎子也看得出來,他們又何嘗不是?不禁為小石頭感到高興。心想,趙家一脈單傳多代,總算這任王爺風流多情,多年後,一花多枝,子孫滿堂,那是鐵釘錚錚的事。
馬車徐徐,響鈴噹噹。
一輛駟駕馬車緩緩走在大道上。途邊百姓見著車廂上的趙家標記,無不盡速讓路。
這會,小旦極是乖巧,因為熟知自家小姐的心思,自不會幹出一些破壞情調的噁心事。很是機靈地坐在車轅邊,並未跟進車廂。至於金環禹等幾人,策著馬遠遠的掇著,儘量留塊靜謐的空間給小姐和王爺共處。
車廂內,勝施與小石頭分左右坐著。一個美眸緊凝,一個鼻尖微微出汗,左右難受。又是半晌,終由勝施打破這寧靜滯固的氣氛,問道:“王爺是嫌妾身拉你上車,所以生怒了麼?”
“不、不,怎麼會?勝施姑娘喚我上車,固我願爾。”小石頭慌張地答道,無意間還咬文嚼字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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