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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都知道,鄭大哥是一位精忠為國的熱血男兒。”
神目重重地點下頭。
自鄭恩為保兄弟情誼,甘願自刎後,小石頭鬱鬱不樂地度過了好幾日。其間,有幾次頗為衝動地便想去華嚴宗討個公道。但想起大哥就是為了不想辜負師門深恩,才飲鴆自殺。倘若自己因此上門尋仇,豈不讓大哥泉下不安麼?念及此,強烈的報仇心竟也淡了。之後,便日以繼夜地投入到兩教大戰中去。心下直想,你華嚴宗逼迫鄭大哥,無非為讓截教滅亡,但我偏偏讓截教興盛無比,看不氣死你們這梆老禿驢?
這段時日,雖然截教面臨大難,但汴梁百姓卻是喜訊不斷。先是朝廷逼迫北漢獻出鼎玉龜符,再有南唐願意割土稱臣;當然,同時那使臣也表明願獻朱盤玉敦於上國君皇。
唐皇也曉得,不獻也沒用了,那東西早被周人盜來,想要討回,無疑痴人說夢,與其死皮賴臉地被人連鍋端,毋寧光棍一些。反正東西是死的,只要皇位在手,什麼寶物沒有?
因為喜事踵遇,大周國威增增日盛。轄內百姓無不奔走相告,笑逐顏開,不覺從仁秀帝駕崩的陰影中走了出來。而且,大周民風原就尚武樸悍,如此一來更是嚮往軍功,投軍從戎者踴躍不斷。
其時,大周西疆有秦軍百萬陳境,不過沒人當回事。百姓們相信,只要震北王繼續執掌大權,漫說一個西秦,縱然三國聯合,也如土雞瓦狗,不堪一擊。囿於民心所向,是以,前段日鬧得民心惶惶的佛道宗門向大周宣戰之事,也漸被百姓遺忘。
畢竟世上有誰不高興自己的國家強盛無比,又有誰面對鄰國的俯首稱臣,不覺揚眉吐氣?至此,大周國威煊赫神州。
冬日暖洋,萬里無雲。
汴梁城裡歡歌笑舞,人人喜氣洋洋。今朝是震北王趙巖登基為帝的大好吉日。城內數十萬百姓,可說人人盛裝。要說大周雖然民富,但總有那麼少許的窮苦人,這些人三餐尚且不濟,怎生有餘錢做得了新裝?
說來,也是劉伯雍思了法兒,召集各大家族以及汴梁富商捐錢捐物,並以津貼下發給每戶百姓,名目便是為了慶賀新皇登基。又說,穿上新衣,是為表示新朝將建,萬物重始,告別一切舊有的物事。
此議一出,小石頭不以為然,原想駁回,但天羅眾人倒是大表贊成。以為劉伯雍此議甚善。不僅討了好彩頭,而且,也顯示出了新君待百姓的仁厚,有與民共歡同樂之含義。最終,汴梁城裡的各大裁縫鋪、量衣鋪和布店是大賺特賺。
南郊築有大壇,上圓下方,按二儀、三才、四相、五行之理而建,名曰君壇。設三皇位、五帝座,但凡皇天后土,日月星辰,雷雨風雲,三山五嶽,四海八方之神,無不盡繪於上。
洋洋灑灑,輝煌莊嚴。
圓頂鐫刻有太極八卦之圖,方壇又依天干地支而布;四周遍插彩幟,東方屬木,色青,插青旗十二面;南方屬火,色赤,插赤旗十二面;西方屬金,色白,插白旗十二面;北方屬水,色黑,插玄旗十二面;中央屬土,色黃,插黃旗十二面。
壇下奏大樂,熙和之曲,文德之舞;炳炳烺烺,令人有神清氣爽,豁目心開之感,真乃唐哉皇哉,汪汪乎有天律,灑灑兮肅穆威重。
小石頭著九龍袞日月背肩袍,十二冕旒,玄衣纁裳,踏朱履,行赤舄,面色沉重地登上大壇;先祭天,再祭地,又祭祖宗;其間,太平樂、社稷樂再加撫平四夷之舞。悠悠揚揚,不覺神往。待小石頭上座,百官朝賀,遠處瞻覲之百姓,好似雷鳴湧潮,歡聲一片,彷彿九天十地內皆是頌揚贊聲。
小石頭舉目望天,眺雲觀日,看著的是無盡蒼穹,胸中卻懷江山萬里。耳目所見盡是歡歌笑舞,但他心內清楚得很,未來的挑戰還在後頭,此刻不過是堪堪奏響了序曲。
瞬間有些恍惚,前生僅是一個薄有微名的外科醫生,不僅需要仰人鼻息,也需要阿諛拍馬;自己正是不會這些潛規則,以致教人陷害入獄,差點丟了性命。何曾想,竟有一日身等九五之尊,掌控萬萬人的生死。他悄悄地掐了自己一下,有些疼楚,這才相信,眼下一切並非夢境。
這時,他想起前世古代的那些偉大帝皇,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這些帝皇戎馬倥傯了一生,奠定了廣袤疆土,但總有一些或多或少的遺憾。他不知道自己將來如何,更不知道,以自己為首的帝國,是否能在這個錯綜複雜的世局裡長存?然而看著遠處百姓的笑眉喜顏,他問自己,你能瞧得出那些人裡誰是華族?誰又是夏族?
面對自己的質疑,他沒找到答案。所以,他很快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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