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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他為人還不錯。弄不懂公子為何這麼喜歡懷疑他人?
小石頭沉吟餘裕,道:“此事急切間也難以解決,不妨改日再說。”說著,便又前行。不過這趟卻比先前慢多了,畢竟看著龍兒氣喘吁吁的樣子,也覺不忍。只是他不知道,龍兒完全是裝出來的體累,私下只想試試自己在公子心目中究竟佔多大分量。而今一看,不禁滿意至極。一路上靨如春花,喜意盪漾,也愈發捱得小石頭近了。那身子更是有意無意的撞他幾下,把以往學來的狐媚本事,盡數用在了他的身上。
可惜的是,小石頭心念紛雜,對此飛來豔遇,根本沒有半點覺察,讓她一腔心意悉落流水。
不覺間,二人七拐八彎地行了數條街。眼看離王府已然極近。小石頭遊目四顧,卻見一脈堂赫然在前。那橫匾上“醫德世家”四字,依然猷勁昂揚,璀璨生毫。尋思,自前番出征西秦以來,始終是一步一事,汲汲忙忙,有時甚而疲於奔命,不遑寧息。說來,杜老先生倒是好久未見了。今日既巧,不如前去拜訪一下。
念及此,喚了龍兒,信步走去。剛到門口,杜雍的弟子常笙已然瞧見。笑著迎將上來,道:“王爺,今兒吹得什麼風啊?竟把您老給吹來了?”
小石頭抱拳還禮,也笑道:“常大哥,莫來取笑。”又道:“杜老先生可在裡面?”
常笙道:“在、在……這不,正給幾位官宦公子治療外傷呢。”
“哦!那我進去看看他。常大哥先忙罷。”二人寒暄完畢,小石頭也不要常笙引路,自個兒便走了進去。要說這一脈堂,他可是熟透。錯身間,常笙向龍兒看看。心道,這王爺當真是風流啊!聞說當今皇上已為他訂了門親事。不想,他膽子恁大,居然敢帶著一名美女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街上游逛。也不怕皇上惱怒。
一脈堂裡的許多醫師與小石頭均熟。見他進來,只要不是手上有急活,紛紛起身作揖。小石頭也忙於還禮,微笑頷首。須臾,即到了堂內專門治療外傷的包廂外。他也不通報,逕自撩簾而入。眼目所見,便是杜雍那胖胖敦敦的身子和滿頭銀髮。即笑道:“杜老先生,忙什麼呢?”
杜雍側頭覷視,見是他來了,笑道:“王爺,你可是大忙人吖,是不是今兒特別清閒,總算想得到老兒這一脈堂了。”
小石頭道:“還清閒呢?唉……別提了,如我有你一半自在,便好嘍。”
杜雍哈哈大笑,不過手上倒是未停。
“趙兄?是趙兄啊!”突然,裡間一位病人大聲喊道。
小石頭一愣,循聲望去,更是愕然。原來,杜雍診治的病人非是他人,正是自己兵學堂的學友項猛。在他身旁尚有兩個熟人,一個是王彥昌,另一個則是尚在哼哼唧唧的邴佔元。要說邴佔元此刻的形象,實在不敢恭維。記憶裡,他原是白衫飄飄的濁世佳公子。今日衣衫襤褸不說,頭上臉上更是腫得滿頭包。狗皮膏藥橫一塊,豎一塊,可謂犬牙交錯,鱗次櫛比。
“你們?”小石頭詫異萬分地指著邴佔元,忍住心下笑意。
邴佔元嘴角一牽,想要說話。邊上正為他纏繃帶的杜怡“啪”的一聲,拍他下肩膀,道:“別動,不然毀容了,可別怨我。”痛是小節,毀容卻是天大之事,邴佔元聞言,急忙閉嘴,咬緊牙關,那裡還敢有說話的念頭。杜怡訓完他,回頭道:“趙大哥,是你來了?”
“嗯!”小石頭這會著實有忍俊不禁之感。要知,他通曉歧黃,前世更是外科醫生。像邴佔元這樣的傷勢儘管看著怕人,其實根本沒甚大礙。別說毀容,固然疤痕都不會留一個。照杜怡的為人,理該不會這樣對待堂內的病人。由此可見,邴佔元的傷勢緣故,想必不怎光彩。不定是調戲那位良家婦女,以致教人通揍一頓。而杜怡作為大夫,又不能推出病人,故此只得在口頭上唬唬他。
再看項猛,原來是手臂脫臼,杜雍正為他按摩。而王彥昌卻毫無傷痕,在邊上坐著。適才喊自己的也就是他。
見小石頭滿面訝異。王彥昌嘆了一氣,道:“趙兄,別提了。咱們三人被個小女子整得好慘。”
聽到是女子所為,腦海裡立時浮起留蘭郡主劉茵。心道,眼前三人個個俱是簪纓世族,官宦之後。縱然三家均失了主腦。但多年積威之下,諒也沒甚尋常人家敢對他們不敬。難道是劉茵?畢竟三人裡,唯王彥昌毫髮無損,倘說那女子不是特意手下留情,有誰會信?最緊要的是劉茵與王彥昌可是表姊弟,看在這表親的分上,劉茵放他一馬,也無甚異處。
尋思間,只聽項猛道:“趙兄,你可要為咱們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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