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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亂胡拉雜,面目不清,嘴巴里更不知瘋瘋顛顛地說些什麼。不禁唉嘆一聲,尋思,瞧他這般可憐,究竟要否要按計劃行事?再想起初遇此人時,那是何等瀟灑倜儻,多情風流,如今妻子被汙,兒子被殺,遭遇之悲,實屬可憐。
沉吟間,廣智看出他心思,忙道:“教主,此事已然勢在必行。況且,玄佛二門的僧道高手業已群集長安,只待諸事停當,便向本教大舉肆伐。倘若咱們不及時掌控住大周政局,只怕……”
話未完,言外之意,小石頭明白得很。驚道:“玄佛二門已聯起手來?”
廣智點點頭,道:“就是這幾日的事。原想稟明教主,但……”
小石頭頷首,心知自己也是堪堪回來,又摻上蝕陰這檔子事,他們即便想稟告,自己也無這閒暇聽。朝眾人看看,頷首道:“照原計劃就是。”說著,大踏步走出府門,再不看司馬潤一眼。生怕自己一個不忍,下令釋了。
迎著朝陽,一行人十數騎直奔禁宮。
宮門吱吱呀呀地堪堪開啟,十數匹快馬吆喝著馳了進去。一小太監怔愕,問邊上另一太監道:“這夥人是誰啊?怎麼膽大如此,竟在皇宮中橫衝直撞?”
那太監伸指於唇,示意他噤聲,又悄聲道:“他們是震北王的人。皇上早已下令,震北王可以隨意在宮中馳馬奔行。這些事,咱們管不得。”跟著道:“瞧為首那人,年紀輕輕,蟒袍著身,多半是王爺親臨。”
小太監點點頭。震北王功高蓋世,皇上更數度在金殿上讚賞不已。即便深宮裡的太監也曉得這可是位大紅人,萬萬得罪不起。
今日是小石頭自出使金陵以來的首次朝會,同時也是幾番大戰之後,第一次商討大周未來走向的會議。他既心情亢奮,又自忐忑。情知朝中幾位大佬儘管早在洛親王兵變時,被廣智趁勢盡戕。然畢竟總有幾個漏網的忠君之臣。此番朝會便含敲石問路之意。
旭日冉冉升至大殿一角,紅霞輝映殿前廣場。
一名黃門太監,在殿階前長鞭飛舞,高聲大唱朝會開始。百名文武列成兩隊徐徐進入金鑾寶殿。剛站一會,又一太監揚聲唱到:“皇上臨朝,百官叩見。”
仁秀帝身著直袞式團肩雙龍袍,頭戴寶石玉冠冕,腳上是足踏山河朝陽靴。在眾多太監宮女的前呼後擁下,緩緩走了出來。小石頭凝目而視,心知眼前這位仁秀帝實為通臂假扮,再看他做作十足,一板一眼,無不大有仁秀帝的舉止在內。不禁大感佩服。
百官叩首,通臂上座,右手虛抬,輕聲道:“眾卿平身。”落座後,邊上執拂太監,高聲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小石頭列班而出,道:“啟奏皇上,今叛逆司馬潤已擒,不知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通臂故意裝出欣喜態,屁股半離座,樂道:“哦!?那叛賊已擒獲?哈哈……快快帶上殿來。”瞧他做作極佳,小石頭又一陣暗笑。回道:“遵旨。”
過一會兒。兩名膀大腰圓的宮內侍衛押著司馬潤進殿。其時,朝中百官竊竊私語。有的咬牙切齒,有的嗔目扼腕。要知當日司馬潤叛亂,除六司首座盡誅外,有些品軼高的官員,也未倖免。眼下殿中官員均是新選提拔,有些更與蒙難的臣子,沾親帶故,甚至是嫡系血脈。親見殺父殺兄的仇人,即便他們手無縛雞,竟也攥拳咬牙,恨不能上前咬上兩口。
這當兒,司馬潤早已神智不清。突見金碧輝煌的大殿及那蟠龍繞樑的紫金大柱,不由愈加瘋狂。先是呆呆的望著龍椅出神,隨即瞧著通臂假扮的仁秀帝搖頭晃腦,最後忽然放聲狂笑起來。只是自始至終均未說上半句話。旁人只道他是無話可說,然殿上的天羅教之人,均知他是被廣智制了啞穴,除了哭或笑以外,再無其它法子表示他的意思。
禮部侍郎王彥俊驀然站出道:“皇上,此賊罪大惡極,證據確鑿,依微臣看已無審訊必要,只有明正典刑,方能大快人心。”他父親也在當日兵變裡遭難,對司馬潤實有寢皮食肉之恨。話音甫落,和聲者此起彼伏,比比皆是。
大周國法,三品以上官員,無論所犯何罪皆要經三司會審,才能最終定罪。似司馬潤這樣的皇族,就算是叛變,照規矩也須三司會審後方可問斬。然殿上官員自見他起,無不嚼顎搥床,恨入骨髓,惟想盡速斬殺此獠,何嘗還有待審的心思?
其實天羅眾人也有此想法,只怕原有的大周官員不允。此刻聞及王彥俊提出,當真鬥榫合縫,大乘心意。
通臂故做沉吟了片刻。殿下官員人人期待,恐他不應。
其間,尤以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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