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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郎道:“先生,這豫魯大道估莫你好久沒走了吧?”
商客點點頭道:“還請小哥指點。”
貨郎道:“說也話長。數日來,那人不知為何,每日總在道上奔走。古怪的是,每次又總向西奔跑,卻從未見他朝東回來過。”
商客道:“這倒稀奇了。既往西去,便該回走後方可再去。那有始終往東的道理?莫非他白日向西,夜晚再向東?”
貨郎嘿嘿笑道:“先生,倘若這樣的話,除非他用不著睡覺,否則,怕是神仙也吃不消。”
商客省起,頗為慚然,道:“小哥說是說得不錯。只是這樣便奇怪了。”
說話間,那奔跑之人越過二人身旁,不過眨眼,便已去遠。卻見他雙腳踏飛,直踩得塵土飛揚。如非親見其人,只當是一匹駿馬堪堪馳過。
商客搖頭道:“在下走南闖北多年,也算見過些武林高手,但論輕功一項,此人當是第一。”
貨郎道:“輕功不輕功,我不知曉。不過,先生要買些胭脂水粉麼?回去給你的渾家,也好討她歡喜。”商客一愣,朝他看看,笑道:“小哥果然會做生意。好罷,取一盒。呵呵……”
至於二人如何討價還價暫且按下不表。
多日之後,汴梁東城門外,赫然站著一人。瞧穿著,衣衫襤褸,支縷破碎,幾是山中出來的野人;再看那長相,灰頭土臉,長髮蓬鬆,就似多日未曾沐浴過的臭乞丐;但殊為古怪的就是,此人身形魁偉,腰背挺直,無形中更有股子教人凜然生悚的霸悍之氣。
無論是進城的鄉農或是商賈,經他身旁時,皆繞道而行,誠不退避三舍,然也恐避之不及。
實話說,這人髒歸髒,竟無絲毫臭氣。且此人身形威猛,亂髮間隙裡,尤能看出五官生得極是端正,鼻直口方,劍眉星目,若是裝扮一下,不定亦是風流人物。實在是這人身上隱約有股噬人的獸味,教人骨子裡覺得害怕,心生忌意。
那人在城門口站了良久,雙目熠熠精亮。一雙炯炯的眸子掃過城頭上的汴梁二字,喃喃低語著:“回來了,回來了……哈哈……”前一刻悄聲說話,後一刻笑聲如雷,在半封閉的城門口下滾滾響起,尤顯刺耳。
守城兵丁很是惱怒,心道,這叫花子進城就進城,媽個巴子,在那笑屁啊?欲待上前斥責。可見此人偉岸的身軀朝城門口一佇,幾似一橫戈躍馬的勇猛將軍,威風凜凜,憚赫萬軍。一時竟覺趑趄。正遲疑間,由於笑聲驚動了門後的兵丁隊長。
隊長出來詢問緣故,待兵丁敘明因由。隊長朝那人看看,打量許久,躊躇道:“你、你姓趙?”
那人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白齒,道:“你怎曉得我姓趙?”
見他沒有否認,隊長再無絲毫猶豫,猛地跪下道:“王爺,卑職給你請安了!”
那人一怔,沒想兵丁隊長識得自己,道:“你怎認識本王?”
隊長道:“王爺,卑職以前在震北軍待過,那會王爺視察軍營的時候,卑職在邊上服侍過王爺。”
“哦!原來如此。”這叫化模樣之人居然就是在伏羲陵失蹤了半多月的小石頭。那原想呵斥小石頭的兵丁,這會暗道僥倖。心想,多半是老孃送的平安符起了作用。否則,今日若是呵斥了趙王爺,事後就算沒人尋上自己,自己鐵定也要懊悔死。
這時,隊長又道:“王爺,可要卑職護送回府。”
小石頭搖搖手,示意不用。隊長那肯放過這般奉承的機會,連忙喚了數名兵丁,一起跟在王爺身後,護他進城。小石頭無奈的笑笑,也隨他去了。到了震北王府。隊長與府前守衛說明,是王爺回來了。一時間,震北王府人人雀躍,喧闐如潮。
王府中門大開,姜神君、隗鬥、四大天王及一干天羅教的長老,喜氣洋洋的出來迎接。見著果是小石頭回府,大夥更是歡喜。不及多談,忙擁著他進入府邸。至於隊長如何向眾人表功,又如何連升三級,再次略過。
且說小石頭回府,最是興奮的莫過於冰清、璺兒、雷倩以及龍兒等諸女。待她們跑來,卻聞小石頭正在沐浴,不禁喪氣。一個個坐在凳上,話也不說一句。神目天王打趣道:“教主回來,你們該高興才是,怎麼反而悒悒無語啊?”
雷倩道:“高興是高興,可石大哥回來,怎麼就要沐浴了呢?”她性子直咧,幾日來早與天羅教一干人等混得熟透。特別是與素沒大小的糊塗二老,更是熱絡異常。她還記得當日,胡長老扔雞骨的事體。就為此事,她的竹槓敲得可不小,就那胡長老視若性命的天翼飈也被其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