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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起來。也不知為何,他的胃口比尋常少年要大上好幾倍。旁人若吃一碗米飯,他卻非要五碗方可管飽。也幸喜他三年前在冰天雪地裡昏倒於一炒樓門前,否則,按旁人家的條件,焉能負擔得起他這麼一個巨胃。
許一炒道:“罷了,罷了,我不信其他人,莫非還信不過你麼?原先我還是這鎮上最老實的人,可至你來後,我便落到老二了。你的心性,我會不瞭解?你先去把那些素菜洗一洗,然後切好了,放在筐裡就是。”
小石頭聽的掌櫃終於相信自己,不禁高興,登時咧嘴一笑。他原就生的英俊,這一笑若是讓青樓姑娘們見了,多半倒貼都願。許一炒如斯想到。這會,他又開始埋怨自己的相貌,倘若自己生得有小石頭一半的水平,翠香居的小玉早就跟我了,又怎會跟著那外地窮書生,就此流浪天涯?
望著小石頭進了廚房逕自洗菜,許一炒心忖,這小石頭的話也不知是否當真。反正左右閒著無事,去看看也好。念及此,離座而起,往後院走去。
一路走來,穿過行廊到了後院。只見後院的牆角處果真堆著小丘般的柴火,條條豎直地排在那兒。許一炒麵露微笑,心想,這小子沒欺我。唉……依他的拙夯生性,想來縱是要騙恐怕也不會。他隨手揀起頂上的一根柴火,瞧了瞧。不由微驚,連忙又揀了幾根,再細細打量。但見這些柴火的劈斷面,紋理清晰,光滑平整,決非像是被柴刀劈開的模樣。
1章 砍柴小子(下)
許一炒倒吸一氣,疑忖,這小子把我授他的刀訣業已練到“刀氣四溢”了?不然,這些柴火豈會這般模樣?每刀均是嵌入木柴的紋理,讓它們自然開裂。想及自己當年練刀,為臻至這個境界足足費了八年之久,小傢伙卻只是練了二年餘便已有如此功境。想到這裡,不由鬱悶。
他把手中的柴火丟下,雙手拍了拍,瞧著手上並沒沾上什麼灰塵,自語道:“嘿嘿……還真是個稀奇的傢伙。人雖然傻,學起東西來卻比旁人快得多。這種事情倘然說出去,有誰會信?一個傻小子竟而這麼聰穎。轉念又想,不對啊!家傳的焚陽刀訣雖是以刀御氣,以刀養息,固然沒甚內勁之人練了也會增強內力。但若說練了兩年便可達至如此境界,卻是教人匪夷所思。難道說,天生神力的人練這門刀訣,比尋常人可事半功倍?
須知,他祖上曾是名聲赫赫的一代刀法宗匠。百年前,就憑著這門刀法縱橫天下,無敵武林,最終,更而御刀飛昇,成就仙業。但傳到他手上後,偏是聲勢漸弱。尤其他性喜恬淡,素來慵懶,對於家傳刀法委實侵淫不多。別說是觸類旁通,縱是自家的刀訣,他父親昔日逼迫他習練時,也是勉為其難,只求樣子,不求神髓。
家傳刀法的最大用處,在他眼裡,除了能在烹飪上助他一臂外,其餘的則是隨意得緊,也從未去追求過什麼刀法極至或是武道顛峰。故而,依他這樣淺薄的武學理論以及半吊子的刀法水平,想要思索出小石頭何以會如此刀境猛進,卻恁是難為得很。
這麼思忖了半晌,任是熬腸刮肚,終是不得其解,遂也索然無興。他搖頭晃腦著往前廳走去,嘴裡仍在低聲嘟囔:“為了砍柴快些,是以授他些基本刀訣,怎料竟是個天生的練武胚子。莫非是曾祖父怨我父子倆人沒好生為他發揚“刀君遺威”,故而遣來小石頭繼承他的刀脈淵源?哎……不過他那時被我救回的模樣,現今想想,倒也怪異萬分。”
說到這裡,他腦海裡浮起了當日初遇小石頭的情景。
心想,先不說他當時的穿著世上全無,固然是域外異國,只恐也無類似的衣衫。還有他兜裡的那件小玩意,也是怪異到了極處。方方正正的不知是什麼材料所鑄?上半部透明,寫著有字,下半部還有一翻蓋,開啟的話,裡面居然有數排會發出綠光的按鈕,但按鈕上的字,我卻不識。而且那玩意,過的幾天,上半部的字竟而消去,幸喜翻蓋裡的字還在。
直到後來尋了個淵博之人方是明白,原來那些字竟是些外邦字,與咱大周的“一、二、三……”這些數字是一般的意思。只是小石頭生的明明就是咱漢人的模樣,怎會有外邦人的玩意?除非他的父母是商人,常與外邦人做生意?再或便是,他果真是曾祖父昇天後從上界遣來?否則,尋常人焉能有那樣的古怪玩意?想了片刻,他愈發相信自己的推臆,心道,到時尋個機會,把刀訣盡數傳他,至於日後如何,便全看他本身的福分了。
思忖間,不覺已回到了前廳。路過廚房,許一炒朝裡張望了眼,只見小石頭把那柄柴刀舞的急急,時而脫手,時而橫握。耳中傳來“啾啾啾”的破空聲,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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