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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聲也著實難聽,既克父又剋夫。他們是隨在後頭,看著這場鬧劇。心底暗思,這玉美人連個小夥計都能占上便宜,又何論是我?想到這裡,個個眼射欲光盯著鄧蓉那豐腴的美軀,恨不能欺上前去緊摟懷中。
小石頭見長劍“呼呼”砍來,怛然失色之餘情知不妙,索性轉身狂奔,朝鎮上跑去。
而鄧蓉握著長劍在後緊追,不離不捨,只想把這小淫賊斬於劍下,也好洗了自己今日的屈辱。二人轉眼奔遠,片刻間,奔出鎮外,直向虎丘山而去。小石頭三年來從未離過七里塘半步,最遠的就是虎丘山。此刻腦海裡閃出的念頭,便是向山上奔去,期望藉著山上的濃密山林,躲過鄧蓉地追殺。
他邊跑邊想,這女客官到底為何?怎地發了瘋似地用劍砍我?雖然不明其中原由,可他也知道眼下切不可停步,否則勢必被那女客官劈死。心下又想,掌櫃的被人殺了,那樣子當真可怕,我萬不能如此。一時間,跑得忘乎所以,惟想離鄧蓉越遠越好。照理,任他再是如何的神力天生,若說到輕身工夫,那是決然比不過華山掌門鄧蓉的。
但不知為何,適才腳心的兩團火球此刻竟發出無比的熱量,若是腳底稍沾泥土,卻是疼不堪言,惟有腳足拔空,疼痛偏生大減。
6章 插翅難逃(下)
這麼一來,他是發足狂奔,跑到最後,雙腳凌空的時辰愈發的長久,而沾地的時辰,僅是輕點即可。直覺那火球的熱量盪漾渾身,流轉到四肢百骸,周身的所有毛孔舒泰無比。他是愈跑愈快,鄧蓉卻是追的香汗淋漓。而身後的哪些江湖人也是稀稀拉拉地落下不少,能堪堪追及的均是一時無兩的青年高手。
鄧蓉越追,對於小石頭便是淫賊的想法,便越加相信。尋思著,若他是尋常百姓,怎會有這般高深的輕身工夫?我都使出華山絕技“流星趕月”的步法,竟也追不上。心下暗暗發誓,今日固然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這無恥的裝瘋賣傻的死淫賊繩之於法。教他嚐嚐我華山派整治淫賊的酷刑。
小石頭翻過前山,直奔後山,半晌後,竟是奔到與虎丘山相連的穹隆山。跑了許久,他覺得腳步很是沉重,適才他是一鼓足氣,那兩團火球其實是他這三年中時常鍛鍊焚陽刀訣,在不知不覺中御刀養氣所產生的些微真氣。平日裡他是茫然懵懂,許一炒授他刀訣時也未解釋清楚,他等於是有了家財卻仍在外乞討過活。
可適才先瞧見許一炒被人所弒,又看見鄧蓉即將香殉。這麼一個發急,那深蘊體內的焚陽刀息居然被他喚醒。而且《焚陽刀訣》的內勁真氣先是至剛至陽,再是至陰至柔,直到最後,方能剛柔相濟,陰陽相合。他此刻僅是初練,固然天資聰穎,卻至多三年而已。是以內蘊的焚陽刀息也是剛陽猛烈,霸道無比。
胡長老看他不懂半絲武功,那點穴的勁道,自也稍輕,於是就這麼被他一衝便水到渠成,豁然而解。
但終究習練的時日不多,縱是《焚陽刀訣》再是如何巧奪天工,妙到毫巔,像他這麼狂奔瘋跑,半點都不曉得如何納氣蓄息,那僅有的一點真氣卻已被他耗完。旁的武林人物在使用輕身工夫時,如同一個精明的商人可以用幾兩銀子賺得數百兩的利潤,他偏生像個既毛躁又揮霍的紈絝子弟,只知道花費,不知道賺錢,即便給了他萬貫家財,到了最後,也只落得個家財蕩盡,淪為乞丐的結果。
他此刻是氣喘吁吁,步伐更是踉踉蹌蹌,東跌西倒。原本與鄧蓉拉開甚遠的距離,竟已愈離愈近,眼看眨眼工夫就要被她追及。記憶中達此力竭的時候,著實不曾有過。
鄧蓉在後看得,不由心喜,暗道:“你這死淫賊儘管輕功不凡,但耐力不足,僅是半個時辰,已是氣衰力疲。瞧本姑娘待會如何懲治你?”欣喜下,不禁嬌叱:“死淫賊,看你能逃到何時?今日不剁了你,本姑娘誓不為人。”她雖曾婚配,只是洞房一夜便已新寡之身,故此,在她腦海深處一直當自己仍是雲英未嫁。刻下沒有旁人,便不由地喊出本姑娘的稱謂。
小石頭聽見聲音漸近,心下當真惶惶。跑不多久,眼前居然是一斷崖,崖下一汪大湖波濤洶湧,濁浪排空,那“轟轟”的潮水拍打著湖邊的礁石,濺起漫天碎浪,教人委實心驚。暗呼倒黴下,轉眼四顧,睨及左首有一密林,鬱鬱蔥蔥,好不陰森,晌午的暖陽竟而透不進半絲。
正當危機,他也不遑多慮,索性朝密林中奔去。方跑了數步,堪堪接近密林邊緣,腳下便是一個趔趄,整個人朝前倒下。這密林原是長在一處斜坡,他此時就在坡上,這麼一倒,當真是驚險已極。只見他猶如一塊被人推下的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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