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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婦望著眼前的驚變,著實怔然,一時都忘了繼續喊叫。直到瞧不見小石頭的身影,才念起,眼下的場面委實狼狽,別說遮擋浴桶的屏風,縱是房門都教那傻小子撞破了。而自己就等同於在光天化日下露天沐浴。念及此,又是驚呼一聲,拽起一邊的浴巾向空一舞,猶如一道匹練,瞬時把那無限美麗的嬌軀繞緊。
靜心聆聽下週圍的環境,旁人似乎沒有發現這裡的異變,當即暫放心懷,右手抽出一根絲巾,拉起倒在地上的屏風,隨即躲在後面,把自己的衣衫穿就。一邊穿著一邊思索應該如何解決這樁尷尬事?每每想及適才的難堪,她那嬌美的玉容上一會白一會紅,有時甚至是一片鐵青。
心想,自己好壞也是華山派的掌門,若此事教外人得知,本身丟臉事小,只怕華山派的百年威名,今日一朝喪盡。又想,自己當真苦命,與丈夫剛剛洞房,明日過來,他便舊傷復發,因而喪命,自己也就落了個剋夫之名。數月之後,父親由於心愛弟子兼得意快婿突然病勢,女兒又成寡婦,鬱郁積悶下,竟也撒手人寰。而如今,自己非但遭受了那等不白之冤,更連這清白之軀也被那小夥計盡數閱遍。這……這……這事,若讓哪些原就在背後指指點點的人曉得,還不知他們會怎生編排我?想到這裡,她是愁苦萬分。
黛眉微蹙下,她支頤沉思,淚水不禁悄悄滑落。暗忖,蒼天當真不公,難道紅顏就該薄命?一陣陣黯然無助的情緒,不斷襲上心頭。
沉吟了半天,她忽而雙眸微泛冷光,低聲道:“只須除掉那小夥計,就不怕這事會外洩了。”說到這裡,她那右手猛地握緊。可片刻後,又是鬆開,顯得甚是悽然,喃喃自語:“這事說來,也不全怪他。是我不好,望見房內突然竄出老鼠,驚叫之下,方把他引來。若因此事,我便隨意的誅了他,這……這教我怎麼過意地去?”
一時間,對於應該怎樣處置小石頭,她是全然不知,直覺滿心彷徨。
今日由於店裡的江湖中人均已在鎮上閒逛,故而許一炒是輕鬆已極。他坐在櫃檯上右手撐著下巴,左手無聊地撥著算盤上的算珠。心想,這些江湖人也不知何時可以離開七里塘,若總賴在這裡,早晚一日會出大事。正思忖間,從門外走進兩個老者,一個是長得高高,面容呆板,面白無鬚的中年人,另一個白髮白鬚,矮矮胖胖,生得像個肉球,臉上貼著塊狗皮膏藥,左眼上有個黑眼罩,竟是個獨眼老頭。
兩人甫一踏進酒樓,那獨眼肥矮老頭便大聲喊道:“掌櫃的,有什麼好吃、好喝的沒有?快些送來,我可餓死了。”
許一炒一愣,尋思,他們這算是午膳,還是晚膳?這時辰可真是不上不下啊。雖有如此想法,但能有生意來,他也高興得緊,忙從櫃檯裡出來,笑道:“有、有,客官是自己點?還是小店為你們配菜?”
那面容呆板的中年人隨手丟出一塊銀兩,冷聲道:“你們配吧,有什麼好的儘管送來,讓我這兄弟好生吃上一頓。”
他這話聽的那獨眼老兒喜上眉梢,直笑的渾身肥肉一顫一抖,恍若一座肉山發生了地震似的。
5章 酒樓鉅變(上)
許一炒卻是愕然,暗忖,這稱呼著實荒誕,中年人居然喚那獨眼老兒為兄弟,而這獨眼老兒倒也沒甚意見。嘿……稀奇,稀奇。想歸想,可他口裡未停:“是、是、是,立時便送來,客官先歇著。”
待許一炒進了廚房,那中年人蟻語傳音道:“老胡,我先四下走走,瞧瞧聖子究竟是誰?而且,我覺得這通靈鏡今日有些古怪。”
原來這二人便是那所謂聖教的兩個胡塗長老。他們在山上化好裝後,便徑直到了這一炒樓,途中儘管遇到甚多的江湖人,但他們也屬幸運,居然被他們這麼有驚無險地到了酒樓。
胡長老道:“好,只是你總須尋處僻靜的地方,否則,會教人發現。”
塗長老嘿嘿道:“這僻靜的地方,除了茅房,還有那裡?”說完與胡長老兩人相視而笑。笑了須臾,他又道:“我這就去,你在這裡等著,若有事,我用教中暗語通知你。”胡長老點了下頭。
塗長老一路裝出閒逛的樣子,往後院走去,待到了廚房,忽覺通靈鏡一陣抖動,他心中一喜,心道,嘿……得來地全不費工夫,看來這聖子定是在廚房。剛想尋個藉口,進去打量。
便聽見酒樓的掌櫃在裡面道:“小丸子,你把這菜送去。”塗長老一驚,也未多想,慌忙的向後退卻,可這裡僅只一條行廊,往那能退?當下便穿過行廊,到了後院。由於情勢緊急,他是用上了身法,堪堪覺得自己到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