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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胎兒大有益處。”接著吩咐:“常大哥,能否為小弟配副藥來?”
“可以,你說藥名便是!”常笙回答得爽快,但心下依舊疑竇重重,生怕他是強要顏面,俟時,非但害了胎兒,且又傷及大人性命。
小石頭淡笑道:“小草、遠志、佐以木通、豬苓,每物各三兩,滲三大碗水,熬煮一個時辰。給田嫂服下,保她胎兒無恙,母子平安。”
看他悠閒澹然,似非胡說。常笙半信半疑地下去抓藥。杜怡道:“喂,你這傢伙,沒亂說吧?”
小石頭一笑,沒理她。
邊上李大夫終忍不住了,問道:“石大夫,老朽適才為田嫂把脈,覺得她五藏皆虛,脾臟尤弱。要知道,五藏受精於脾,脾化精至胃,五藏皆由脾起、脾供,精、魂、魄,皆賴其。石大夫時下所開之藥,似乎沒一藥益脾的,反俱有寧心之妙?老朽糊塗,望石大夫能釋老朽疑惑。”
“是啊!你倒是說說看!誰曉得你有沒胡說?”杜怡幫腔道。
小石頭道:“肝藏魂,肺藏魄,心藏神,脾藏意,腎藏精。這五藏之說,李前輩想必瞭解?”看李大夫儘管點頭,目中仍含費解,又笑笑道:“懷孕的人是靠五藏依次滋養胎兒,大約兩個月變更一髒。如果按五藏傳養次序和胎兒的月數,偏補母親的某一髒,豈會保不住胎兒呢?呵呵……”
瞧大夥皆有所悟,他再道:“時下炎暑,正是心神不寧之刻,田嫂身孕也正有六月之久。如此,恰是心神供養。田嫂多半是聽到丈夫身亡沙場,以致心神大亂,傷極之深,更而神氣皆去,形骸獨居。故此,晚輩開出藥方,讓田嫂寧心靜神,這般處置,胎兒必得保全!諸位,儘管寬心就是。”
李大夫思索良久,驀地長揖一禮,誠聲道:“聞君一席話,老朽茅塞頓開,實比坐堂十數年,還要來得有用。石大夫果不愧當世名醫,李修這廂佩服!”小石頭忙著謙虛,見他長揖不起,又急忙攙扶。不虞,李大夫又道:“石大夫能來汴梁,當真是汴梁百姓之福,老朽感激至之!”這會念起適才尤在懷疑,刻下卻是萬分欽服,不免慚色頓起。
“哼,他有這麼厲害?”瞧李大夫推崇小石頭,杜怡不禁嫉妒,止不住地嘀咕起來。過片刻,又道:“厲不厲害,尚要看藥方到底有沒有用。若被他一番胡說,矇混了去。那一脈堂的顏面,便全丟盡了。”說是這樣說,心下不禁尋思,李大夫固是對爹爹,都沒這般尊敬,今日對這招人厭的傢伙,竟而推崇已極。莫非這傢伙,有甚邪門的惑心本事?
聞她詆譭小石頭,李大夫不服,說道:“大小姐,此言差矣。石大夫適才之語,便足已明示他醫術神妙,堪稱無雙。那藥方,老朽不用看結果,就已知必有良效。哈哈……”
杜怡一跺腳,氣惱地掉轉頭。她再是刁蠻,然遇到德高望重的李大夫,也不敢無禮。只得避了開去,以免再受打擊。此刻,田嫂是千恭敬,萬感謝,對著小石頭連喊恩人。
小石頭的出奇表現,引起堂內眾多醫者和病人的留意。要知道,李大夫是一脈堂內名望和醫術,僅次杜雍的醫者。他都這麼百般推崇,那這年輕小夥,決計有著天大的本事。
一名觀望甚久的中年醫者走上前來,抱拳道:“石大夫,在下有一病人,因為驚嚇而得恙,病癒後眼睛睜著閉不上。在下屢用寧神之藥,無奈那婦人依舊如故。此病之異,在下生平未見,不知石大夫可有良方救治?”
他這一問,倒是解了小石頭窘圍。田嫂見他有正事,自不再糾纏。
思忖良久,小石頭蹙眉,暗想,這病確實大為古怪。當下走來走去,全神凝思。忽而,腦中靈光突現,朗聲道:“用酒煮郁李仁給她喝,直到喝醉,就能治好了。”說這話時,他臉色欣喜,意氣風發,令人不免思起,名將們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也不過如此爾。他就等如是醫界中的長勝名將。每一病例,好似每一場戰爭,只須有他在,決計是勝券在握。
為他剎那顯露的氣質和風度傾倒之刻,聞者卻是愕然。如此怪異之症,治法居然簡易若斯。教大夥一時,很難相信自己的雙耳。
那大夫道:“石大夫,就這麼簡單?”這問題,著實問出了在場眾人的心聲。
“嗯,不錯!”看看周圍,情知眾人疑竇難解,他道:“之所以這樣簡單,是因為眼眸和肝、膽兩內臟相連,人受到恐嚇,內氣在膽內鬱結不通,膽氣總不能下行。郁李仁可通鬱結,其藥力隨著酒進入膽中,鬱結散了、膽氣下行了,眼睛也就能閉上了。”
迷惑半天,答案竟是這麼簡單。哪大夫猛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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