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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實質裡全得賴於元虛親手煉製的諸般藥散和丹丸之效。
經他調侃,鄧蓉羞窘不堪,赧赧地道:“白師叔……”說話間,美目流盼,氣鼓鼓地瞥向白易鐵。這一眼,白易鐵先是一笑,隨即陡然怔怔忪忪,雙眼迷離而茫然,隱隱地噙著淚水。鄧蓉愕然,推他一下,問道:“白師叔,你怎麼了?”
白易鐵返醒,笑笑道:“蓉兒,你生得與你娘實在太像了,尤其剛才那種神情,讓白師叔無由得便想起了陸師妹。唉……”
聽著喟然吁嘆,鄧蓉心有所感,說道:“白師叔,你、你受了很多苦!說來,全是我爹爹和娘害了你!蓉兒在這裡,代他們說聲抱歉!替他們向你叩頭謝罪!”她正想下跪時,白易鐵忙一把扶住,道:“使不得,使不得……蓉兒,過去的恩恩怨怨,白師叔再也不想去管了。何況,你娘又沒錯?錯的只是你爹爹而已!”
“嗯!”鄧蓉道:“只要能見白師叔高興,蓉兒就高興。”
“哈哈……是麼?”白易鐵欣慰道。多少年了,心裡始終鬱積著無數的怨氣和恚悶,今日終得消散,實讓他有重生為人之感。
這當口,眼看隗鬥竟不能立擒小石頭,蔡文智未免心虛。解決了蕭長老後,瞅瞅左右,看弟子們依舊嚴陣以待,當下稍放心思。提著劍,移步往鄧蓉處走去。穆淳風一見,頓時凝勢而待。他仙鶴門的《巨鶴掠空大七式》本是手上功夫。此刻功運雙手,只聞得手指關節處“嘎嘎”直響。
蔡文智情知偷襲不了,當下止了腳步,對鄧蓉道:“蓉兒,你是幫定了白師叔和陶師叔了?”
鄧蓉道:“不錯!”
蔡文智又威脅道:“難道你想和他們一起死?”
鄧蓉悠悠地道:“蔡師叔,你想當掌門,侄女讓予你就是。可白師叔和陶師叔又沒犯著你什麼?你為何又要趕盡殺絕?”
蔡文智道:“我趕盡殺絕?嘿嘿……侄女,你沒看見麼?適才若非我機靈,哼哼,如今,我便已是你蕭師叔的劍下亡魂。我趕盡殺絕?哈哈……”說道這裡,他情緒顯得很是激動,又道:“華山七劍,你爹爹是掌門,武功最強;你娘,武林第一美女,追求的年少俊彥不知凡幾;韓尚攀著你爹的大腿,也得其不少真傳;陶儒師兄和那姓蕭的均是鄉間富紳,家裡有著花不完的錢;就是那白易鐵承著師傅的餘蔭,也受惠不少。可我呢?一個師傅行走江湖時偶爾揀來的孤兒。一無相貌,二無家世,更沒你爹爹的手腕,也沒你白師叔的資質。你說,蓉兒……你說我蔡文智難道永遠只能是他們的陪襯麼?哈哈……”
他愈說愈顯瘋癲,聲音也越發響亮,似生怕旁人聽不到一般。又聞他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不服,我蔡文智不服。為什麼我就不如他們,他們又為什麼一定要比我厲害?所以,我要出人頭地,我要榮華富貴,我要所有曾看不起我的人全拜倒在我的腳下。你說,我的想法,有沒有錯?有沒有錯?”
鄧蓉愕然。白易鐵苦笑道:“沒想到蔡師兄居然有這樣的念頭?”蘇吉道:“什麼念頭?那叫變態,虧他弒殺同門,意圖篡位,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好像全天下人都欠了他似的。”陶儒經片刻調息,元氣也恢復了些許,此刻介面道:“小兄弟,說得不錯。這樣欺師滅祖的傢伙,竟然還搖唇鼓舌的想博取別人同情?真是可噱之至。”
蔡文智聞言大怒,紅著眼望著陶儒道:“陶師兄,莫非你想尋死不成?好……小弟成全你!”他大步一跨,一招“喜鵲登枝”,挺劍就刺。蘇氏姐弟功力不足,鄧蓉嚇得呆呆,白易鐵和陶儒大傷未愈,堪堪揀得性命,那有餘力抵禦。眼看長劍呼嘯即來,穆淳風瞧得其準,一招《巨鶴掠空大七式》裡的唳日凌煙,直抓蔡文智手腕。出手間,勁風哧哧,手未到,五股勁風已是襲去。
蔡文智身為華山耆宿,畢竟不凡。固是情緒波動得厲害,這劍招轉換,卻依然迅捷異常。長劍一回,從“喜鵲登枝”虛步擰胯,緊接著歇步下刺,施了一式“蛟龍溟濛”。這招特點就是飄渺二字,但求虛幻,讓對方完全掌握不到自己將要刺向何方?
穆淳風起先確實沒判斷出來,可當他移劍直刺白易鐵際,殊不知,仙鶴門的鶴形爪式原就以輕靈為主,堅硬為輔。其要訣便是,氣宜鼓盪,內宜收斂。是以當一發現判斷有謬。穆淳風疾速回爪攏手,身形飛逝,一式“日飛千里”。只聽見“嘎嚓”一聲,那柄從低階弟子那取來的長劍,居然被穆淳風趁其不備時,硬生生地以指捏斷。
蔡文智詫極,縱身回躍,定睛審視著自己手中的斷劍。良久後,猛然笑起,道:“好指力,好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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