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第1/4 頁)
“你?”宮權氣得眥裂髮指,揚聲道:“廖充,宮某到底說了什麼對你不敬?自出了英雄館,你就對宮某冷言冷語,百般嘲諷。宮某都忍了,你還想怎樣?”
廖充嘿嘿一笑,道:“沒想怎樣?我只想告訴你,照輩分,我比你大上兩輩,你得小心伺候著,別總在我面前擺出一副老江湖的姿態。”
宮權氣極之下,反而逐漸冷靜,心道峨嵋派實力強大,又是本門宗主,確不宜得罪。說道:“廖師兄,你我兩派雖為同支,但輩分一項,素來各序。你若硬想當我長輩,尚需經過金蟬掌門的同意才行。”
廖充說了半晌,也覺無趣,拂袖道:“算了,算了,不與你多說。像你們這種偷學出來的人,我還不屑當你們的長輩。”
“噌”的一下,宮權怒拔長劍,氣道:“廖充,你什麼意思?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得汙衊本門祖師?”
“喲呵?你倒對我動起武來了?”廖充嘲諷著,又道:“好啊?讓我看看你們青城到底偷學了本派多少本事?”說著,也抽出佩劍。
聽著二人之語,小石頭疑竇滿腹,尋思著,他們兩派不是同氣連枝麼?怎地反而比天羅無極尚要不如?他想問鄧蓉,又覺不妥,生怕說話時,被二人聞著,到時纏絞上來,那便糟糕了。
便在廖充與宮權怒二人目相對際。
“哈哈哈……”忽然有大笑聲響起。
二人一愣,循聲望去。
只見旁邊不知何時多了一高大的白髮老頭。這老頭滿面通紅,白鬚拂胸,肩闊背厚,很是威武。宮權失聲道:“闕邪子?”那廖充卻是回劍豎地,抱拳恭聲道:“晚輩峨嵋弟子廖充見過闕邪子前輩!”他對宮權囂張跋扈,可一旦面對比他層次還高之人,頓時卑身屈服,也算有見風使舵的本領。
見及此,小石頭想,闕邪子師兄還是很有威望的,不然這個處處標榜名門的廖充決計不甘這般雌服。又想,我要喚他麼?思來想去,心忖,還是不要了。如若喚了闕邪子,必引得他再次與峨嵋崆峒翻臉。倘因自己,害得崑崙與另兩大派發生爭鬥,著實罪過至深。
這時,闕邪子搖晃著走到二人跟前,大聲道:“兩個小娃兒吵什麼?明明是同脈之人,還在這裡動刀弄劍的。簡直丟了你們各自祖師的臉!”
二人窘顏。
闕邪子又道:“你們出城是尋老夫的小師弟吧?”瞧二人面露驚色,他呸的一聲,道:“怕什麼?你們算什麼東西?老夫還犯不著欺負。你們回去告訴各自尊長,就說我闕邪子回山搬請救兵了。俟時,咱們三大武脈好生鬥鬥,別當我崑崙派好欺負!哼……”
他是越說越氣,當真懶地看見眼下二人。說著,袍袖拂出,人影倏失。他人是走了,廖充與宮權的長劍卻被那袍袖拂出的無形氣勁給無聲地拗成了麻花狀。
二人愣愣地望著手中長劍,駭悚已極。均想,如那股勁力拂在咱們身上,只怕咱們的肉體決不會比長劍還硬。這會多半……思及此,二人如遇鬼魅,互視一眼後即想離開。
忽然,不遠處又傳來話語:“宮權,可有甚發現?”二人回首相望,原是青城掌門浮舟子。這老道今日依然一派仙風道骨,但眉宇間的憂急,縱連潛在暗處的小石頭也看得一清二楚。
宮權道:“師傅,弟子沒什麼發現。只是剛才咱們遇到了崑崙派的闕邪子。”
“闕邪子?”浮舟子為之吃驚,崑崙五子裡最為難纏難弄的就是驚霓子和闕邪子。這二人性子怪僻,做事隨心,罕有和對方講江湖規矩的時候。有時囿於不識,不小心得罪後,無不被他們整得死去活來。駭色顯露地望望四周,問道:“他人呢?”
沒等宮權回應,廖充冷冷地道:“走了,怕什麼?看你們師徒這副熊樣!見了就來氣!”他是金蟬真人的嫡傳徒孫,在門中素為傲氣。孰料,今兒個先在宮權手上鬧了一肚氣,接著又在闕邪子手上被毀去劍刃。峨嵋門規,劍在人在,劍亡人亡。這會兒,他是憂心如焚,正不知如何回去交代。想著,今日這麼倒黴,絮果蘭因,全落在青城頭上。
時見浮舟子面露惶色,心下尤為鄙夷,忍不住出口嘲諷。
兩派人雖為同枝,但青城祖師印玄實為偷藝峨嵋,否則,世上決不會有青城一派。當年青城創派祖師印玄原是峨嵋派的香火童子。照峨嵋門規,不得習武。可印玄喜武成癖,他投身峨嵋原就是為了練武而來,若不能習武,豈不與他本意大違?
印玄也不氣餒,既然明裡不行,他便暗裡偷練。弟子們練劍,就在旁觀看。因他是本派童子,峨嵋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