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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都未聽懂。只是愣愣地望著他。老僧見他痴痴,倏地笑道:“施主宅心仁厚,老衲原可不必羅嗦。但既已會面,我二人倒也能結個善緣,以便日後龍華會上再見。”盯著他半晌,又道:“施主此身非俗間人啊!心是上仙靈,身卻是天神胎。日後的造化,實非老衲可以揣測!看施主神光湛然,仙神騎必已尋獲!老衲欣慰!”
小石頭愈聽愈是糊塗,心想,這和尚莫非是個瘋僧?只是他言談誠然費解,可神色安詳,迥非痴癲,卻是教人詫異。
這會老僧接著敘述:“施主若能逐鹿天下,當可造福蒼生,積下十萬功德!俟時,施主多半便能靈返天界,遨遊宇宙,效那神父揮斥八極,一統混沌!”
前兩句,小石頭終於聽懂,意思居然叫自己爭霸江山當皇帝。心旌陡悚下,左右顧盼,瞧無人在旁,頓感安心,繼而雙手連搖:“大師,你不要命了?這種話怎可亂說?”
老僧微笑道:“這是蒼天給你的使命,何來亂說?”
這刻,小石頭已不敢繼續待下去,惶惶地站起,踉踉蹌蹌地跑開。身後傳來老僧的大笑。直到了大雄寶殿,小石頭回睨,發現老僧並未跟來,心兒方是稍定。只是神色慌張,蒼白已極。其他家丁雖有察覺,但念著交淺,不便詢問。其間,小石頭暗中偷窺老僧,卻見他閉目端坐,竟又瞌睡起來。心道,老和尚當真害人不淺,胡說八道了一番,唬得我擔驚受怕,自己倒好,居然養起神來。”
又見一年少僧人走到老僧跟前,合什行了一禮,接著不知說了些什麼。不想,老僧先前與自己嘮嘮叨叨,時下竟是擺足了譜。年少僧人足足說了數遍,偏不見他睜眼回應,而且連半絲回醒的跡象亦無。小石頭不由失笑,尋思著,年少僧人多半在老僧的眼裡算不上有緣人,故而理都不理。
與此同時,年少僧人喚了半晌,不見師叔祖回應,心裡已然著急。當下顧不得忌諱,上前輕拽老僧的淄袍。瞧著仍無反應,年少僧人大駭,一把抓住老僧的手臂,大聲道:“師叔祖,師叔祖……”猝急的大喊聲驀地響遍靜謐的佛門聖境。四面八方頓時匯來數十位僧人,個個神情緊張。
小石頭看到這裡,心想,難道老和尚死了?對於前一刻仍與自己胡說八道的人,眨眼間卻是死了,一時竟感到有些不寒而慄。望著僧人們的悲悽之色,心下肯定老僧真死了。剎那,腦中一片空洞。過了久久,又想,老和尚莫非早已壽盡,只是要等著和自己說番話,方是硬挺到現今?思至此,不禁啞然失笑。覺得自己還真有些被老僧那訛言所惑的樣子。
寺中突有前輩高僧圓寂,相國寺初時尚有慌張,但須臾之後,即一切正常。不過,原先一直陪著雷府二位小姐的知客長老明惠大師也沒這閒暇了。當即向她們再三致歉。二女連道無礙,索性辭別明惠,說是改日再來。
明惠感激:“二位施主燒香完畢,本寺原要供奉齋菜。如此一來,卻是失禮了。”
二小姐淡笑:“大師客氣。貴寺既有事,小女子與妹妹自當避開,怎好再行叨擾?”
這麼一來,原是一日的行程,由於老僧驟然圓寂,卻僅費了個把時辰,便從寺裡出來。
雷府一行堪堪出的寺門。外面那三十餘位公子哥尚未散去。一見下,那是歡欣鼓舞。壓根不用人催促,當下一古腦兒地湧將上來。
三十餘人明顯分成兩撥。一撥跟著雷倩,一撥圍在軟轎。浪漫點的說想邀五小姐賞月,誠心點的說要送二小姐回家,更有自命文才斐然者,說想與二小姐手談幾局,或是吟詩作畫。那股不把雷家二位小姐,纏得?封蟶算玻�憔霾話招蕕鈉�疲�啡肥凳蹈�艘恢植皇て浞常�煜魯��奈弈胃芯酢?/P>;
雷倩聽得是頭大腦大,雖說滿肚怒火,可如想飽以老拳,他們偏卑諂足恭,百折不回,教人硬是生不出怒氣。而且這些人均有顯赫家世,不是文官的子孫,就是武將的後裔。倘然今日揍了他們,保不準這些人的父親明日便聯合起來彈劾自己的爹爹。儘管她平日大大咧咧,但女性的細膩心思,仍讓她想的比較遠,比較深。
正當雷府等人焦頭爛額之際,忽聽得身後一聲清朗長笑,笑聲之後,即有人道:“你們這些人可真無恥!人家小姐不與你們計較,誰知你們卻如蚊蠅一般搬唇弄舌,敗德辱行。”
眾人循聲望去,但見一個黃衫公子,長髮束披,腰懸寶劍,正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地說著。這些公子哥們均是長安城內權勢熏天之人的後輩,何時被人當面調侃過,登即人人勃然,群相恚怒。
原先承諾做東的哪個醜陋公子當先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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