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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的一聲大吼:“聖宗,本座的話,你聽見沒有?”
小石頭茫然望去,原是多聞站在階下,正與自己說著話。而自己由於胡思亂想,恰好半句都未聽進。故而多聞惱怒,在下面咆哮起來。小石頭一驚,忙道:“啊!你、你再說一遍。適才,你說的過快,我沒聽清。”
多聞無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得再說:“聖宗,本座的天策堂查的天兵堂堂主任印,利用手上職權勾結本教叛賊通臂,為他供應兵器甲冑和錢糧等物,讓他在北地創立了幻骨門。而且幻骨門對本教在天下各地的分堂危害極大。它已經併吞了本教在大周京畿的十六處分堂,消滅了不願歸降的五處分堂。望聖宗裁奪,是否要派人征討?”
小石頭平生最恨之人就是通臂天王,現下聽多聞說要否征討,自然連聲應承:“好、征討,征討,這事由天王你看著辦就是。”他欣喜地轉目四顧,心想,這次一定要誅殺通臂,為掌櫃的報仇。猛地裡發現神目天王的臉上盡是不虞,問道:“神目天王,你有什麼意見麼?”
神目天王出列,朗聲道:“誅殺叛逆,自是應該,只是多聞天王言道,天兵堂堂主任印勾結叛逆一事。本座認為此事大有玄奧。須知,通臂叛逆昔日在聖教時,掌管的乃是外六堂裡的白羊堂以及內六堂中的天威堂、天武堂。他要勾結聖教弟子,不是當日的屬下,反而是忠於本座的天兵堂。這事不覺得有些滑稽可笑嗎?呵呵……”
小石頭一聽,覺得大為有理,當下沉吟起來。
多聞被神目當面指責,而且聖宗似被他說的有些意動,頓時搶上,大聲道:“聖宗,神目天王此言差矣。通臂叛逆當日反出聖教,乃是孤身一人,聖宗是親眼看見的。”小石頭頷首,表示所言確實。
多聞又道:“他孤身一人想在幫派林立的大周京畿建立新幫派,任他武功再是如何高強,卻也枉然。須知,建立一個幫派不單需要幫主或門主武功強人一頭,而是需要無數的屬下。嘿嘿,這些屬下嘛,也不是隻須在莊稼地裡順便拉拉就可以了。他們需要裝備,需要刀劍,更需要錢糧等物。倘若既無錢糧,又無兵器,試問天下間,有誰願意光著身子,餓著肚皮,赤手空拳的與那些根深蒂固的強大幫派去爭鬥?”
此話一說,殿內多聞的屬下登時鬨然而笑,為他大聲助威。小石頭聽得是大點其首。
過了半晌,多聞雙手往上一舉,殿內頓時鴉雀無聲,顯得煞是威風。
他側眼斜睨神目,冷笑道:“是以,任堂主就進了通臂叛逆的視線。先是善言勸誘,而後強力威脅。任堂主迫於通臂叛逆的淫威,只能屈服。這件天大的功勞,是本座的天策堂犧牲了十數位諜報人員,方查探回來。本座也不敢掠美,而神目天王嘛,哼,直到現今,仍被任堂主埋在鼓裡。嘿嘿……稍後處置完了任堂主,尚要為神目天王記個瀆職之罪呢!”
神目聽他黨同伐異,胡亂捏造,不由大怒,厲聲道:“多聞,你說你犧牲了十數位諜報人員,方查探回來這個訊息。可你有什麼證據?”
多聞道:“物證暫時沒有,只是本座的天策堂犧牲了那麼多的諜報人員,便可做為人證。怎麼?神目天王難道和通臂叛逆也有甚勾結?是以處處為他說話。”
神目氣極,戟指著多聞,道:“你、你、簡直是汙衊……”他身邊的廣智天王見他有些失態,忽然站出,拽了拽他的袍袖,笑眯眯地道:“多聞天王,本座有一事不解,望天王解惑。”
多聞知他能言善辨,尤其極富智謀,尋常都是謀定而後動,當下不敢大意,忙謙笑道:“呵呵……廣智兄,有話請說,本座洗耳恭聽。”
廣智道:“老兄只有人證,沒有物證,豈可不分皂白的隨便定人罪名。而且定的還是本教的堂主。這未免太兒戲了吧?何況你說的人證,也屬滑稽,既然已經犧牲,焉能作為人證?難道說,老兄還有讓死人開口的本事?”語聲甫落,神目與他的屬下們頓時大笑,其笑聲比適才多聞的屬下尚要響上三分。
多聞微怔,隨即笑道:“這事倒是本座有欠考慮,這廂先謝過廣智兄的提醒。只是,天策堂為了查探任堂主的事,犧牲了那麼多的諜報人員,倘然不做半點舉動,似乎對本教的諜報人員有些淡漠。依本座看來,不如暫時解除任堂主的職務,待此事澄清之後,再做了斷。”說到這裡,他朝著小石頭躬身一禮,道:“聖宗,你看如何?”
小石頭聽見暫時不用殺人,不用追究任堂主,只是先征討通臂,自是連聲道:“好、好、這事就交給天王你辦就是。”
多聞垂首應是,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