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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卻是不喜得很。故而,只是遠隨在楚王世子的後頭,不願與他同行。只到見他久久未戰下小石頭,惱他敗壞了崆峒名聲,方勉強出來,指點幾句。
又鬥了片刻,小石頭在他的威壓下,《龍行八法》卻是愈練愈熟。說來,小石頭的內力半點都不遜他,只是臨場經驗和功夫火候,差他極遠。但他僅用六成功力,而且每招每式均不含殺手。時間一長,等如是在和小石頭陪練一般。可以說,這樣的機緣,小石頭也是能遇而不可求。畢竟像散宜生這樣的高手世上能有幾人?更何況,倘若讓小石頭知曉對方決不會傷他,這練習的結果,勢必差之遠甚。
這番搏鬥,其華麗遠超適才的那場比武。一個是陡見後起之秀,獵喜心下,打得酣暢淋漓;一個是為保自身,不得已而為之,偏是盡顯潛力。周遭的旁觀者被他們掀起的勁罡,不得不朝外直退。原是十來丈方圓的空地,隨著二人的忘乎戰鬥,竟是空出數十丈,足比起初寬敞了好幾倍。
場中只見灰影屹立,不動如山。但每一拳擊,卻如長河倒瀉,無堅不摧;另一黑影,宛若神龍搖擺,在空中四處騰舞。既如黑龍鬧海,又似龍嬉層雲,無片刻落足地面。整個形姿大起大落,奔放跌宕;偶爾時刻,偏又小巧刁鑽,快慢參差。這等樣的優美比鬥,別說他們從未得見,固是武林一流人物能見到者也是罕之又罕。
畢竟小石頭的內力和身法,近乎於絕頂境界;而散宜生更是不折不扣的絕頂高手。像這種絕頂高手比鬥時所選的地點,不是絕峰,便是深谷,泰半在人跡罕至之處,又豈會在城池的鬧市區展開。今日這場戰鬥,對於絕大多數的旁觀者來說,不僅是大開眼界那麼簡單,簡直就是生平未遇的大幸事。
散宜生這會兒愈想愈奇,不明白崑崙派的一個絕頂高手何以要投身雷家做奴?秦中劍王雷嘯嶽,他自是識得已久。儘管江湖聲名如日中天,但要與崆峒和崑崙相比,無疑仍差甚遠。而且,雷嘯嶽的功力至多就是一流身手。須知,臻至絕頂境界的高手,數遍整個武林,也是寥若晨星。決計不超十人。今日,這麼一個弱冠青年,不但功力絕頂,且又是出身名門,有甚理由在雷家作奴呢?
思忖了半晌,終不得其解。便在這時,他忽然雙拳齊出,陰陽互滲裡擊出好大一個氣勁旋渦。
小石頭知旋渦有引力,不敢離它過近,當下一式‘潛龍騰淵’,躍了開去。甫想定睛打量,卻見散宜生擊拳後,猛地退出場外,呵呵笑道:“好小子,果然厲害!今日就到此吧,改日再打!呵呵……”說罷,拽起楚王世子飄然而去。
小石頭愕然,萬沒想到散宜生竟會突然離去。
這當兒,空中隱隱傳來楚王世子的聲音:“師叔,你何以不解決他?”
他話音甫落,隨即便響起散宜生的斥責:“夠了!符震,我是保護你們父子,可不是來殺人的!”
聽到這裡,眾人相視而笑。
小石頭尤其歡喜,聽了這段對話,再看散宜生臨去前的滿面笑容,想必是不會記仇了。他原就是個本分人,不喜與人鬥毆、吵嘴。既然結局這般,無疑合他心思。不過他在摩天峰那許日子,卻也略曉身為僕人的應有禮節,適才未得主人吩咐,便擅做主張的出手助人,實已犯了規矩。
當下行至雷倩馬前,躬身一禮,道:“小姐,我、我……”
見他如此,雷倩已知他想說什麼。出於對小石頭剛剛的神奇表現,她時下那裡還會有甚怪責。嫣笑道:“既然打完了,那我們就走吧!”
小石頭頷首,歸於家丁一列。
此時此刻,與他一同出來的那些雷府家丁,看他的眼光已然大大的不同。充滿著羨慕、嫉妒、好奇和一點點的懼怕。而站在軟轎旁的四位侍女,卻是崇拜、愛慕交相有之。縱不是非君不嫁之色,但也是你若來、我便迎的心態。他們這些下人,身在武林人物出身的官宦之家,所遇所見均是隻須有才有幹,即能飛黃騰達的事件。像小石頭這般的出色,若再加個十年奮鬥,誰又能保證不會是第二個秦中劍王?
聽雷府人要走,潘國舅發急。他倒非急兩位美女,而是著急小石頭若回去了,豈非再見亦難。當即躍身攔在雷倩的馬前,嬉皮笑臉地道:“五小姐,今日蒙貴府這位兄弟,救了在下一命……在下著實感激。”說到這裡,他又望了望小石頭,道:“適才,在下一直在想……應如何報答這位兄弟。可思來思去,卻仍未想出。在下好生為難!”
雷倩不想與他多嚕囌,更不想節外生枝。說來,今日之事實在太令人震駭,她那好奇的心思早已滿足,至於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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