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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聽見,無奈體內疼痛難當,那能立時就止。稍頃,一股渾厚無匹的勁力順著地面湧來,繼而盡數傳入體內。這股勁力來勢洶洶,方一入,卻化為數條細流,逕向奇經八脈淌去。彷彿是來自山長水遠處的仙泉涓涓汩汩。但凡流經之處,毒素猶如積雪遇陽,頃刻融化。瞬時的舒坦,直教小石頭忍不住呻吟。這時的呻吟,可不比原來,那是舒爽已極的感覺。
待得真空散毒素暫時被抑,哪股勁力登又收回,神出鬼沒的簡直來無影,去無蹤。小石頭此刻大好,經這股勁力之助,非但疼痛盡去,縱是體力也恢復少許。迅即輕聲問道:“是哪位前輩襄助?晚輩銘感衷心。”說罷,俯身跪地,“嗵嗵嗵”地連叩三下。只是未見人影,又不聞人聲,僅能朝虛空拜。
叩完後,仍無人應答,小石頭不禁失望,心想,莫非是神鬼之流來此助我?不然,怎地沒人應聲?這會兒,由於三方力量中的毒素潰敗,陰陽真氣卻是重振神威。它們經先前的幾次征伐,心知真空散的毒素非比尋常,當下不敢再行內訌,雙方一時竟相安無事。打算著若毒素再來,便一鼓足氣的擊潰它,終須讓其永難為患。這麼一來,小石頭六識的靈敏也得稍復。索性側耳傾聽,想察知適才助力之人究竟在哪?怎奈依舊枉費。
失望下,正思忖著要否叩門,向外面的牢頭要些飯食果腹。突然,外面響起胖長老的聲音:“老徐,這間牢房的犯人可曾食過?”
老徐道:“稟長老,小的適才叫了半天,裡面哪小子逕是不理。小的就尋思著,他多半對咱聖教仍是心存憤懣。於是就決定餓餓他,順便煞煞他的威風,讓他曉得既然到了咱天威堂,就不是擺譜耍威風的時候。”
聽到這裡,小石頭心想,原來看押自己,並且不給飯吃的牢頭喚作老徐。只是不知胖長老何以前來?難道又要威逼自己默寫《不滅修羅神罡》的心訣?
與此同時,胖長老卻是大怒,他原就氣惱神目與廣智的卑鄙,又同情小石頭的遭遇,時下登把這股悶氣全數洩在牢頭的身上。罵道:“放你的狗屁,而且是大大的狗屁。你、你知道里面哪人是誰麼?你知道里面哪人對我聖教的關鍵麼?你知道倘然餓壞了他,老夫會怎生處置你麼?”說到這裡,語氣大為森然,似欲當場殺人,全非平日的嘻哈模樣。
老徐聞言心悚,再看胖長老神色不善,情知犯了忌憚。忙跪地求饒道:“長老,是小的糊塗,小的糊塗……小的即刻送飯,即刻送飯。”
胖長老冷眼一瞥,沉聲道:“裡面哪人,你須得好生照顧,如有不周,老夫立馬取你性命。聽見沒?”瞧著老徐頭似搗杵,磕個不停,又斥道:“還不快去!”
老徐不敢磨蹭,連忙拿了飯菜,戰戰兢兢地開啟鐵窗,朝著裡面喊道:“小爺、小爺,吃飯了,吃飯了!”
小石頭緩步上前,道:“謝了!”接過了老徐遞來的碗筷。
這時,他發現那看守原是一個委瑣的老頭。面無表情的打量之後,藉著外界瀉入的光線,再看手中的大碗,裡面盛著滿滿的米飯,上面覆著一方紅燒肉,外加幾顆青菜。雖然飯菜誘人,目下卻不必忙著吃,他把頭儘量探到鐵窗邊,朝著胖長老道:“胡長老,胡長老……”不想,胖長老理都不理,見飯菜甫一送入,頓時返身即走,片刻都不願多待。
見他不應,小石頭大為失望。牢頭老徐原不知二人的關係,待見胖長老逕自離去,似極不願與他多談,登又兇道:“還不吃?叫什麼叫?胡長老是什麼人?他會睬你?”語聲方落,委瑣的臉上顯出一絲猙獰,也不管小石頭的面孔是否會撞,“啪”的一聲,猛地關了鐵窗。
22章 囚牢難友(上)
剎那光線全無,黑暗裡,小石頭頹然坐地,雙手捧著碗筷,想到自己興許當真要終老於此。不禁心傷無比,直覺苦命。尋思自己素來誠懇待人,從無虛言。即便棍棒加身,也是能避則避,能讓則讓,平生更無欺壓弱小之事。何以蒼天這般無眼,總教自己波折不斷,坎坷連連。難不成,厚道人在這世上,真就寸步難行?不得存活?
愈想愈悲,尤其四遭陰黑,光亮片無,越覺孤苦無依。不由默默垂淚,嗚咽聲起。驀地,耳邊驟響,聲如炸雷:“臭小子,不許哭!”接著傳來幾下呵欠聲,哪講話人彷彿極是犯睏,繼而道:“好好的一個午覺,全被你這小子給毀了!真是氣死我了。”聽著聲音很是蒼老,講話人多半上了年歲。
小石頭初聞有人說話,頓吃一驚,須臾,即大喜道:“老人家,老人家,你在那裡?在那裡啊?”當下凝神細視,想要尋到哪個與自己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