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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後,再好生處置這個總壞自己大事的傻小子。
雷霆早知薄板奈何不了他,在他避閃的一刻,手中已執了一根床鋪的橫檔。這橫檔緣於是桁架兩側,是以兩頭削尖,刻下提了,不啻於一柄木劍。而雷家子女原就精擅劍法,雷霆身為長子,劍道方面比其餘弟妹愈加深得精髓。看他縱身撲來,當下提棍斜撩,以尖相對,直指胸前心坎穴。
方公公嗤鼻,左掌輕翻,囿於掌心暗藏利刃,只見那根橫檔竟教他眨眼間削成數十段之多。轉眼瞥見雷霆有所駭異,當下“嘿嘿”陰笑道:“你老子的功夫,看來你學得不咋樣麼!”
話聲響起,右掌倏忽轉白,白得幾如千年寒冰,近乎透明。裡面血筋青脈,根根俱現。絲絲寒氣由裡翻湧而出,恍若掘開了萬年封固的冰洞。
雷霆駭然而叫:“玄陰真氣?”
方公公大喝道:“錯!”
頃刻,無匹的寒氣陡然捲成一股,肉眼尚能看出原本溫溼的空氣,居然瞬時凝結,聚成細小的冰點,泛著駭人的光澤,逕往雷霆侵襲奔去。
值此霎時,雷霆被凍得牙關打顫,手腳僵硬,神智彷彿也給冰固,在那眼睜睜地瞧著,卻是不避不閃。
小石頭大急,眼看剛剛交心的知友,即將斃命,當真如雷炙心。暴喝一聲,大步跨出,雙臂大張直向方公公撲去。這一撲先是踉踉蹌蹌,幾如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凡人。急怒攻心下,陰陽真氣驀地流轉湧動,前一腳尚未落地,身子陡然煥出金銀色的璀璨毫光。
在此一刻,只見他身影驟速,在狹小的空間內迭成一片,人卻早已到了方公公的背後。囿於陰陽真氣充溢百骸,再者,由身後看去,高高瘦瘦的方公公與根木柴實無二般。大吼一聲,無心裡真氣迸發,聲震牢獄,“嗡嗡”之聲,搖得四周木柵晃晃欲倒。右手作柴刀形,猛地劈向方公公後背。
這些種種,說來雖慢,其實僅只眨眼,與閃電掠空一模一樣。
眼看就要立斃雷霆於當場,然身後的傻小子居然奮不顧身地出手救援,原想捱上一擊,也必先除了雷霆這心頭大患。不想,先是喝聲震聾,再是背後炙風激盪,猶如無堅不摧的絕世利刃,破空襲來。
方公公心頭不免訝異,尋思著,天牢獄卒怎的如此大意,竟讓犯人帶著利器坐牢?情知,若捱上一擊,即便自己功高絕頂,怕也難以倖免。不遑多慮,索性暫釋雷霆,改而騰手對付那傻小子。
身子隨風飄蕩下,跟著小石頭的掌刀往前激越。他此刻實已無暇返身,在此間不容髮之際,倘然稍加鬆緩,自己必遭利器穿身。這會,囿於他不能回頭察視,仍當小石頭手執絕世刀兵,否則,若知曉事實,只怕早就逃之夭夭,半刻都不敢多待。
須知,武道上乘誠然有飛花摘葉,無堅不摧之說,然也須功參造化的絕頂武學大宗師方可辦到。像小石頭這般以手作刀,已可比擬刀劍,儘管未臻宗師,但絕頂之流實已綽綽有餘。教他這麼一個超一流高手非但不能面對強勝自己一籌的絕頂之流,且只能以背相對,此間勝負實已瞭然,毋庸置疑。
只見他直直衝向牢牆,無聲無息中破開一個人形大窟,到了另一間獄房。尋思著,這刻多半已然脫險,方想回身,卻聞金刃破空聲復又傳來。當下駭悚到了極點,腳步重行,疾速飛展。一晃眼,連破三四處牆壁,可背後的傻小子依舊不捨不棄,那股悍勇,固然他殺人無數,也思之悚怵。
不一會,二人你追我逃,居然到了一間大牢,裡面關著數十人之多。
情急之餘,一來掃清障礙,二來能緩下身後傻小子的攻勢,瞅著周圍犯人多達數十。只見方公公手提腳踢,舉凡離他手足夠近之人,皆被他扔往身後,用以阻擋小石頭的進攻。卻不虞,小石頭此刻真氣充沛,陰陽真息在他暴怒之下,奇蹟般的混沌相融。在體外布了一層肉眼難見的無形氣罡。
這些犯人稍一靠近,即被彈得不知去向,運氣好的,落在他人頭上,不過也是手足俱裂,疼不堪言;運氣不佳者,則立時內腑盡碎,吐血不已,頃刻便一命嗚呼。
小石頭此時全心沉浸在刀道的靈感迸發裡,思緒陡轉,直覺無數口訣悉數湧上心頭,有許一炒的《焚陽刀訣》也有聖宗秘窟裡,各式惟妙惟肖地舞刀畫像。心中只打定一個主意,今趟終須乘此良機,一舉打傷這個害人無數的閹賊。不然,雷霆性命難保,自己也勢無倖免。俟時,雷家老爺和小姐必然悲傷,雖不曉他們會否傷痛自己,但能擊退賊人,終究是一大幸事。
他仍道此刻的手刀僅是尋常一掌,萬萬沒想,已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