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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忽閃。這式指法,正是他結合雷、電二式指法,去蕪存菁而創得的“電閃雷鳴”。
說是遲,那時快。
未待廣智再出絕招,隗斗的“電閃雷鳴”已然襲到。驚天指劍非同尋常拳腳,或是刀劍兵器,需受間距的限制。它只須使功人內力足夠,那是指到氣至,氣臨劍隨,且靈活多變,均在手腕方寸之間即可完成。說到輕靈迅捷,世上武功之道,俱要甘拜下風。
這道指劍,不同先前,無形無色,而是色形俱有。內蘊手指那會,色彩繽紛,但一放出,卻見它光色白熾,如水線疾射,以暇不掩耳之速,向廣智破空刺去。
廣智面色不變,依舊微笑淡然。在指劍臨近之刻,雙手好整以暇的一合一分,一散一攏,瞧來輕描淡寫之極,迅即上、下、左、右環圓運動。值此一瞬,他雙手緩緩舞動的空間氛圍,宛若水流曲曲,被他指尖一一帶動,蕩起圈圈漣漪。看來,既有些扭曲,又有些詭異,可那空間的中央,漸漸地竟是平白顯出一個碩大的無色太極圖案。
挾著雷電之威,原該無堅不摧的劍氣,堪堪觸及那層氣勁薄暮。隗鬥立時心有感應,直覺劍氣忽如入泥沼,挺進窒滯。萬分詫愕之餘,鬚髮憤張,面容猙獰,大喝道:“好個《御帝手》!”說完,內元鼓盪,盡盈右手,那道劍氣陡然粗了倍巨。
他是想全力施為,一下破了對方的防禦氣勁。若能得乘,那廣智的命運就算是交代在他手上了,到時,生殺予奪,隨心所欲。想到能讓天羅教的執政天王,如此地死在自己手上,著實歡欣鼓舞,奮勁欲試。可劍氣剛得加力,不想,前方驟然變得空蕩蕩的一無餘阻。
心旌微悚,方想收勁檢視,然他勁力全施,一時豈能收得回來。何況,廣智這會施展的是《御帝手》大八式裡的大卸御。這招特點,便如大樹遇風吹,而每枝每葉卻各有卸力之法,迎風飄揚,不受點力,待風兒逝去,它們依舊完好無損。
是以,甫覺不妙,劍氣卻已收不回來,竟是悉數被卸。
隗鬥知如此爭鬥下去,自己必落下風。情急裡,大步跨出,縮小與廣智的間距。須知,《驚天指劍》即便不受距離限制,但距離愈長,也就愈需要施功人渾厚無匹的真元支撐。雖然隗鬥功臻絕頂,但碰上與他不分軒輊的廣智,如能減少間距的真元耗差,無疑襄助極大。
一步跨出,二人足足接近了三丈餘。
小石頭在旁看得是瞠目掉顎,心想,這一步當真是駭人得很,想來夸父逐日,不過如是也!自己的《龍行八法》誠然為當世罕絕輕功,但想做到相同效果,卻是遠遠不夠。
便在這時,廣智澹笑:“隗兄是狗急跳牆了?”
目下場中,除了小石頭以外,其餘二人均知這是廣智的激敵之策,讓對方急怒攻心,守不住心神,致而潰敗。是而,小石頭詫異,不曉廣智天王何以在激鬥中尚要笑謔他人。難道,他不曉得打鬥時要心無旁騖麼?
隗鬥何等樣人,豈會不知裡面玄故,狠嗤道:“卑鄙!位居天王的人物,居然還使出這般下三濫的著數!不愧是魔教出來的!”說話間,又近了丈餘,手指點出,無形劍氣裂空急嘯,倏然而去。他說旁人是魔教,偏生忘了自己的無極島也非甚正道。
廣智依舊雙手輕舞,神色淡澹地道:“這叫上兵伐謀,何謂卑鄙?無怪,爾等小丑陋居海外,原是不懂這中原文化?”他這是拿人家被逐的醜事,繼續譏諷。與此同時,隗斗的真元劍氣仍被他輕輕挪移,引至別處,極其揮灑自如。襯上他丰神俊朗的風采,當真儒雅卓秀,宛似神仙。
口中仍道:“總比某些想要挾人子女的賊子,高尚得多!”
這話說出,他人無事,冰清卻是激動萬分。感慨著,爹爹終於在旁人面前承認自己是他女兒了。一時間,歡欣無比,雀躍不止。這般景象,她實已期盼多年,本當毫無希望,不曾想,今日竟然不期而至。
隗鬥被他直言刺中短處,當真尷尬萬分。須知,適才的作為,依他的宗師身份,確是大大的不妥。原道無人看見,又則“破天神指”的來龍去脈,著實重要,因而故作不曉。不虞,非但教人撞破,更且還是當事人,此間窘迫,讓他功夫陡然減了三分。發揮不出原先的顛峰狀態。
尤其,一路奔波,即便他真元渾厚,可也消耗不少。若是糊塗二老之流的高手,自是無礙。但如今遇上的可是與他境界相同的廣智天王。這麼一來,能不大敗虧輸,已算幸甚,想獲勝無疑極難。瞅著自己原先的絕招未建殊功,便打算強力一搏,若再無效,那惟有逃遁的份了。
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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