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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不滯一物;另一個原因,卻是出於敗毀小石頭大道行途的愧仄心態。
當下笑道:“這徒兒傻得很,你想要,拿去便是!”
希夷一愣,繼而笑道:“牛鼻子,沒開玩笑吧?是真的?”說著,拿眼瞅著一旁的小石頭,就差流口水了。又道:“老夫的葆和宗說實話,還真差個傳人!”
元虛道:“貧道知你宗派香火將絕,這不就送來了麼?呵呵……”
希夷跳將起來,道:“牛鼻子,此話當真?”
元虛道:“當不當真,稍後再說。你先奉上茶來!”
希夷道:“茶是小事,只要你所說俱真,老夫這兒的茶葉,你全帶走亦可。”
元虛笑道:“難得見你這麼大方,今日貧道可要擺擺譜了!呵呵……”
希夷聞言,氣得吹鬍子瞪眼,偏生拿他無奈。
不覺裡,三日晃眼即過。
小石頭正鬱悶地坐在山洞裡,獨自面對爐火熊熊的煉丹爐。
呆望著明明爍爍,曲曲歪歪的粉紅色火焰,想起師傅元虛臨出洞前的話語:“徒兒,此爐丹藥的原料,乃為師足足耗費了三十年光陰,走遍大江南北,行盡雪山沙漠,方採摘完全。是以,此爐丹藥的重要性,當是不言而喻。稍傾,你在看爐之時,切不可大意麻痺。”
那會,小石頭憨笑而應。只是問了一句:“師傅,那多久才算好呢?”
元虛呵呵笑道:“很快的,很快的……只要爐火深紫,丹藥即成。呵呵……”敷衍了幾個字,便笑著走出山洞。而素無煉丹經驗的小石頭,卻非常相信師傅的話語,自師傅離開,他便始終未閉一眼,更沒絲毫走神。殊不知,元虛口中的很快,對於尋常人來說,簡直是兩個不同概念。
三天來,爐火從淺紅變成深紅,花了兩天時間;從深紅再變成現今的粉紅,卻是今日早上,剛剛發生的事。原道深紅之後,爐火即會變成深紫,不曾想,偏是成了粉紅。如此一來,小石頭不免錯愕,心想,也不知粉紅之後,爐火究竟會是怎樣的顏色?反正照常理,想粉紅之色驟變成深紫色,似乎難度極高。依此推理,要待這爐丹藥完全煉成,起碼要半月左右。
想著半月與很快之間的差異,小石頭幾要暈厥。心道,醫學理論,普通人七日不吃必死。而我此刻,非但沒地吃,更沒地喝。且又需要半月之久。怕是等師傅進洞後,第一眼瞧到的就是我的癟癟的屍身。
想到這裡,不禁唉聲長嘆……唸叨自己當真是苦命之人。好不易尋個師傅,如今看來,彷彿有些糊塗……卻只顧喝茶。而且,最可恨的是臨走前,居然用甚古怪東西,封閉住了洞口。現今,自己是死活都要守爐,反正決沒出去的份。
正自怨自艾際,猛想起師傅的老友希夷老者臨走前,傳授的一段口訣。說是讓自己排遣無聊時所用,乃清心寧神之法。
他此刻恢復前世記憶,囿於前世的醫生職業,是而對人身經脈地認識,雖無古人那般精通,但也算得熟矜。想起現代電視裡,那些瑜珈大師自埋土中,不吃不喝大半月後,非但未死,且出土後,尤有餘力自行爬將出坑。心想,罷了,罷了,由得焦躁難當,總想著如何死得難看,毋寧練上一練。不定這段口訣,有著瑜珈的功效。若真是這樣,自己也不致會餓死了。
又想,煉丹所費時日,師傅定然知曉,他沒跟我說,想必是一種考驗。希夷老者傳我口訣,如今想想,勢也全在師傅意料之中。當日二皇子府眼見元虛神妙無方的輕功身法,他心中就對這位師傅,充滿了仰不可及的崇拜情緒。即便現今落到將會活活餓死的窘境,對元虛依舊是信心十足。
既想到修煉,索性盤膝而坐,心中默唸口訣。雙手互攏,眼目半闔,澄心守真。照著口訣所指,吐納導引。
洞外,光線漸暗,顯然又是一天過去。
洞內的小石頭坐得如佛陀跌迦,穩若泰山。
漸漸,覺得自己體內似乎不平靜起來。一陰一陽兩道真息,陰息,起泥丸,出百會,經人中,過咽喉,直達檀中;另一道深植下盤的炙熱刀息,從丹田潺潺流出,徐徐暖遍兩腿經脈,在湧泉穴稍一停佇,即開始緩緩而返,在下陰交匯,合成一股;最終,也流至檀中。
其時,小石頭駭恐無比,只當兩道陰陽不相融的內家真息,一旦在檀中會合,勢是一番劇烈異常,你死我活的殘酷爭鬥。孰知,情勢大謬,與他原先料想,截然相反。一陰一陽兩道真息,非但很是客氣地聚會於檀中,且古怪的,即便偶爾碰觸,也很是有驚無險地再次分開,連個小小火花,也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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