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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茵時當瞥眼,正打量著小石頭身上有無傷痕,俟見他神色如常,僅是胸前衣衫襤褸。她自在國學院眼見有江湖人追殺小石頭,便擔心至今,至此,方是鬆了心旌。聞得仁秀帝所說,忙道:“劉茵謝過皇上恩典。”這當口,皇后招招手,笑道:“妹妹,你過來!”劉茵很是聽話地走近,須臾,兩姐妹唧唧喳喳地談了起來。
仁秀帝笑道:“皇后,朕與兩位愛卿正想看留蘭郡主的美舞,你這般與她說話,教朕等人,要候到何時啊?”
“哎呀,皇上不說,臣妾還真忘記了。”皇后說到這裡,望著劉茵道:“實在是見了妹妹,太過高興的緣故,望皇上見諒!”
仁秀帝笑道:“不怪,不怪……”又對劉茵道:“留蘭郡主,你若獻舞,可需準備下?”
劉茵思忖片刻,望望小石頭,道:“皇上,劉茵沒甚可準備的,只是想請趙世子為劉茵奏樂。”
“奏樂啊?”仁秀帝轉首望向小石頭,道:“趙卿家,留蘭郡主可是看中你……”話說至此,故意止口不言。臉上滿是笑謔之色。劉茵在國學院儘管落落大方,但畢竟是未出閨的大家小姐,辨出其中意味,頓時緋色滿面,連耳朵也是通紅通紅。若非是仁秀帝,怕是她粉拳早已上去,狠揍一頓再說。
無奈餘,索性埋在皇后懷裡,羞聲低啐:“姐姐,你也不幫幫小妹?”
難得見到向是不亞鬚眉的劉茵露出此等窘態,皇后捂嘴笑起,過須臾,才對仁秀帝道:“皇上,不要取笑臣妾的小妹了!”
仁秀帝哈哈大笑,道:“好、好……不取笑,只是朕也沒說什麼,何以留蘭郡主便羞窘起來,莫非其中有甚緣故?”說到這裡,與皇后交換了下眼色,各自心領神會。
其時,劉茵藏在皇后懷裡;小石頭聞出大半意思,也是垂首不語,生怕惹禍上身,何況仁秀帝適才那“把握”兩字,也教他大為忌憚;鄭恩對男女之事向不掛心,腦子裡除了打仗便是喝酒,自也沒留意。皇后推起劉茵,笑道:小妹現下該輪到你獻舞了,怎地仍躲在姐姐懷裡?“
“嗯!”劉茵低低地應了。這時,仁秀帝道:“趙卿家,留蘭郡主要你在旁奏樂,卿家可願意?”
小石頭叩首道:“留蘭郡主既然賞識微臣的樂藝,微臣豈敢不遵?只是怕曲子醜陋,入不了皇上之耳。”
仁秀帝笑道:“愛卿太謙了!那你們二人要否商量下?”
劉茵道:“皇上,趙世子多才多藝,想必劉茵跳任何舞,他都能配樂的!”
眾人愕然,皇后心道,小妹大概想是考考趙世子的本事。這念頭,仁秀帝也有。二人相視一笑。
小石頭卻感怔忡,他前世篤學好古,誠然聽過甚多古樂,但無外是一聽而過,若要他當場彈奏,當真是頭疼。至於那將軍令,由於樂聲剛勁澎湃,弘揚壯闊,喜愛之極下,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強學會。萬一劉茵非要跳上一款靡靡之舞,這教他如何配樂?
劉茵又道:“皇上,數百年前,大陸英雄項羽與天下第一美女虞姬之間的悲戀,時至而今,世人依然記憶尤新。劉茵不才,前數日偶得一本舞譜,上面記載了惜離楚舞,同時也是美女虞姬辭別霸王之悲舞。劉茵願為皇上獻上,請皇上指正。”
“哦!?世間果真有此舞譜?”仁秀帝驚問。俗間相傳,美女虞姬乃天界仙子下凡,她跳得舞那是流電擊空,驚飆淚天,眼中可見水湛湛,雲窈眇的虛幻之境。聞得劉茵會跳,由不得他不失聲驚問。
劉茵笑道:“皇上,劉茵只得《惜離楚舞》的幾成火候,離那真髓仍差之千里,稍後若劉茵跳得不好。還望皇上原宥!”
“那個自然!只要你真能跳出幾分神似,朕今日便大大的賞你,決無虛言!”
“謝皇上金口恩典!”劉茵笑著叩首,移步至空曠處,兩袖輕舉,一足點地,一足抬起,似正騰空而起,動感極強。
這當兒,早有太監問過小石頭需要何樣樂器,小石頭討了一具古琴,席地坐下,置於腿上。尋思著,劉茵跳的既是姬別霸王,莫不成,我還能彈奏慷慨激昂的《霸王別姬》不成?聽她所說,這舞蹈乃惜離楚舞,想必是柔綿異常,緩緩飄舞,若樂曲不對,勢必大煞風景。
萬分苦惱裡,忽想起以前聽過的一首現代的仿古樂曲《夢裡幾番哀》。心想,那歌唱得是位女子痛別唐太宗李世民。思來想去,與霸王別姬倒也意境相若,不如就奏這一首。當下成竹在胸,就等劉茵起舞,他便奏樂。
斯時,劉茵朝他微微一笑,但見她高髻長袖,婀娜俏麗,竟是情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