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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丟了你一代宗師的身份。”隗鬥道:“喚他作老鬼,已是好極,難道一個搶了本島至寶的賊子,老夫還要稱他為前輩?那不免可笑了點?”
聽著二人敘談,驚霓子道:“慢著、慢著……你們慢著。”瞥及二人,又道:“老兒有話要問……”望著隗鬥道:“小隗子,你說這小子的師傅,搶了你家的至寶?”
“不錯!”
“那你又怎地追著我要呢?還說是我師伯搶了的?”驚霓子指著自己,一副冤枉至極的委屈樣。他不知小石頭的師傅就是自己師伯,趁酒沒來前,有良機胡攪蠻纏,真是不亦樂乎。
隗鬥怒道:“驚霓子,休要賣弄嘴舌,臭小子的師傅不就是你那老鬼師伯麼?”
“啊?”驚霓子吃驚不小,轉頭問道:“小……呃……老兒問你,你……”驟聞訊息,大感措手不及,一時都不知該怎生稱呼小石頭?
知他要問什麼?小石頭道:“小子的師傅上元下虛,江湖上人皆稱元虛真人。”他此刻方知,無怪驚霓子對自己愛理不理,原來他壓根不知自己是他同門。
驚霓子嘴一撇,氣歪歪地道:“怪不得你小子直呼我師傅的名諱,原來你已成了師伯的弟子。”說完,嘴裡嘀咕道:“死老頭,連我瞧中的徒弟都要搶。我回去告訴師傅。”
這當口,五姐吩咐去拿酒的人恰好回來。看著二人抬著的大酒罈,驚霓子轉惱為喜,連聲樂道:“好、好、好……不錯,不錯……磔磔磔……”心下卻已原宥了小石頭直呼清虛真人的罪行,心道他與我同輩,這般稱呼,也算不謬。
五姐媚聲道:“老爺子要酒,小女子自當盡心竭力。”眾人一陣噁心,看她滿臉厚粉,幾欲齒豁。竟自稱小女子?有些承受極差之人,在旁兀自嘔吐。卻不想,抬酒人是兩位姑娘,其中一人滿面疤痕,身形瘦小。在即將到達際,竟是力有不逮,手一滑,酒罈瞬時瀉落。
驚霓子一驚,大大的袍袖輕輕一拂,托住酒罈,然後又是輕輕緩緩地放落在地。那樣子便如一個大孝子扶著親孃似的小心謹慎。待酒罈落地,他呵呵笑道:“兩位姑娘可得小心著嘍!”
眾人驚愕,從未想過有人可以用衣袖接住掉地的酒罈。如此一來,愈發有人認為他便是遊戲人間的神仙。這時,那五姐眼見驚霓子神功蓋世,奇蹟迭現,心下諂媚之緒越發激烈。走到那失手的姑娘面前,甩手便是一記耳光,氣洶洶地道:“你個賤人,偷養漢子那也罷了,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來人……”
那姑娘駭得跪在地上瑟瑟顫抖,竟癱如成軟泥。
驚霓子愕然,他不想囿於自己饞酒,以致一位姑娘受懲。忙道:“慢著,慢著……”待五姐回頭,又道:“這位大姐,她只是不謹慎而已,不用罰了吧?”突然,隗鬥頗是輕蔑地哼了一聲。心忖,這老傢伙,人家給他酒喝,他倒是知禮懂節了。連老鴇也成了他大姐。
五姐綻開笑容,與適才斥人時的兇惡,頓成反比。她道:“這位爺,你有所不知。這小賤人可不是一點的錯。前數日,有位大爺看她貌美,便包養了她。誰知……唉……”
那姑娘脖項白皙,但面容獰如鹽婆,尤其滿面疤痕,縱橫交錯,反正橫看豎看都不是個貌美的女子。驚霓子奇道:“你耍弄老兒了吧?這……這是貌美麼?幸喜老兒尚沒喝醉,倒還瞧得清楚!”他指著地上的姑娘。
五姐道:“這有甚怪異?小賤人明明被人包了,卻偷偷養著小白臉。那日巳時,恩客尚在,小白臉突然闖進。以致恩客惱火,原本談妥的價錢,老孃非但沒拿著,反而倒貼不少。你說,這樣的賤人要不要毀去她面容,讓她無顏見人?”
“啊!?”眾人失聲驚呼。本在奇怪,向以美女如雲而著稱的尋歡閣內怎有如此醜陋的人兒,只是見她始終操持賤役,就道是尋常的下人。萬沒想這樣一個人見人嘔的醜人居然是老鴇五姐一手炮製出來的。這些尋歡客誠非個個良善,但愛花惜花之心人皆有之,見得一個美人被老鴇糟蹋成這般模樣,無不憤恨嘆息。
這當口,小石頭卻是登然醒悟,憶起數日前自己遭隗鬥追殺,以致誤闖妓院廂房的糗事。心道,那日房中的姑娘莫非就是她?如此說來,豈非是我害她慘遭厄難?念及於此,頓時愧疚滿懷。心想,就算不是她,這位姑娘我也是救定了。
他大踏步地走到姑娘身前,輕輕扶起。稍稍看看傷勢,琢磨這疤痕由於日短,倒是有恢復原貌的可能,心下疚意微減。他道:“五姐,這姑娘,我買下了。你開個價吧!”尋思著,既然是救人,自要救得徹底。若把她疤痕去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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