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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嶽有所忌憚的地方,除了皇宮之外,只怕就自己和那兩位蠢皇子的府邸。暗想,這災銀是朝廷百官集體募捐,若真的是被那二人劫了去,自己再稍加宣揚,嘿嘿,他們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且在百官和百姓的眼中,二人徹徹底底便成了兩個目光短淺,扶不起的阿斗而已。
念及此,甚是開心,只當是雷嘯嶽暗助自己。心想,那雷霆雖已悄然離去,但我楚王府與他雷家的婚事,早已傳揚開來。雷嘯嶽是愛面子的人,想必不會悔卻婚約。
他道:“雷將軍,既是災銀,那就是救命用的。當務之急,不管那處所在,但須找到銀子就是。”說話時,擺出一副憂國憂民之態。
雷嘯嶽頷首,道:“王爺說得正是,末將也是這樣想的。只是那兩處所在,實在令末將為難,故而,亟盼三位王爺能親臨。”
“嗯!咱們是該去,看看究竟是誰,冒此天大忌諱地劫掠災民的銀子。哼……”符斐心下得意,臉上卻是做足了功夫。旁邊數位正直官員暗道,這刻倒是活躍了,早些捐銀子時,怎不見你如此大義凜然?邊上商伊與雷嘯嶽交換了下眼色,卻揣摩不出雷嘯嶽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狐疑之中,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默默旁觀。
這會兒,符斐也不等符譽、符光開口反對。當下挽著雷嘯嶽,又招呼三品以上的官員跟隨。一行人浩浩蕩蕩地由宮裡走出,在大劍兵的護衛下,向賊人匿藏贓銀之處行去。過不片刻,眾人逕直到了二皇子府邸。符譽大怒,喊道:“雷嘯嶽,你什麼意思?說去抓賊人的,怎麼跑到本王的府邸來了?”
雷嘯嶽淡笑道:“二皇子切莫著惱,本府家丁確確實實看見賊人搶了災銀後,逃進了貴府。”邊上符斐喜不自禁,暗道,自己猜測得果然不錯。雷嘯嶽確實想對付兩個愚蠢皇子。
“胡說八道,難道賊人是本王派的不成?”符譽暴跳如雷,一改以往溫文爾雅之態。
雷嘯嶽道:“末將可沒這麼說。或許賊人是認為皇子府比較安全,再或是賊人想興嫁禍之計,汙衊皇子。眼下朝廷局勢混亂,這也未嘗沒有可能。”
符譽一怔,琢磨著,雷嘯嶽此話大有意思,裡面不但給了我臺階,似乎還有反陷王叔的計謀。念及此,點點頭道:“將軍說得不錯,現今的朝廷確實烏煙瘴氣,與父皇執政時一比,委實差得太遠。好在有將軍坐鎮長安,否則,還不知會發生何等樣的事情出來。哼……”說著,向楚王怒瞥一眼。繼而,右手前引,道:“諸位既然來了,本王就是主人,請……”
他的突然轉變,倒讓雷嘯嶽暗自揣揣,害怕小石頭的計謀萬一不靈,卻該怎生收場?忐忑之中,跟著大夥進入皇子府。此刻若非耳中不斷傳來小石頭的囑咐聲,他都不知如何是好?進了內堂,符譽傳喚下人上茶。
雷嘯嶽道:“二殿下,不必麻煩了。還是先追查災銀要緊。”說著,也不待符譽是否答允,當先朝後院而去。他剛聽小石頭說,裝滿石塊的假銀車俱在府中後院。心道,無論如何,終須眼見為實,萬一被人轉移,那便糟糕已極。他是行伍出身,照理原該心如磐石。但小石頭所出計策,委實不可思議,令他殊難相信可以成功。倘不是小石頭的另一身份,他是萬不敢冒此大不諱的。
到了地頭,大夥一愣,只見園子裡果然擺著十輛大車,旁邊橫七豎八地躺著數十位昏迷不醒的黑衣人。顯然被人擊暈了過去。
雷嘯嶽神色肅嚴,道:“諸位,銀車果然在這!”話罷,自己心裡卻是舒了好大一氣。始終提起的心旌,這刻方是落穩。
百官聞言,均向符譽望去,目中盡是鄙夷。這些災銀是百官募捐出來為了賑濟百姓而用。那會募捐之時,眾人也曾尋過符譽,然他諸多推搪。說什麼軍士餉銀本就不夠,又如何湊得出餘銀給百姓使用。又說,保家衛國是軍隊的事,無論災情多麼嚴重,首先也該保障軍心穩定。否則,敵國必然覬覦大秦的萬里江山。一番吝嗇話語,被他說得冠冕堂皇。
最終,百官無奈,只得自行湊銀,就連一直清貧度日的大學士商伊也捐了百兩紋銀。孰料,眼下銀子全了,這堂堂的秦國二殿下,竟而幹出劫掠本國災銀的事來。眾人尋思,不免覺得心寒。直感大秦江山自秦皇龍馭,當真是江河西下。一日不如一日。
符光在旁幸災樂禍,肚內好笑。心想,本王好像也派了人去劫銀車,怎地反而給符譽這小子搶了回來?又想,幸虧那梆傢伙沒搶著,否則,眼下遭窘的就是我了。
雷嘯嶽緩步踱到車旁,忽然回過頭道:“罷了,也不用查驗了。依末將推算,這些銀車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