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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生厄難,我等惟有竭力以赴了。”
另十五位老道恭聲答道:“謹遵師兄之命!”
眾道話聲落下,頓然景象大變。但見翻天印金芒更盛,直達碧空。那足以傾天蓋地的威勢,猝洩而下。尤其發出那燒炙萬物的酷熱能量,焙烤著印下所有的一切。此際,空間劇烈地扭動起來,形如水紋,波波擴散,粼粼漾漾。
感受到翻天引地沉重打擊,已暫被蝕陰控制神智的小石頭,猛然怒吼一聲,蒼涼悲愴,聽之斷腸裂帛。那束後的長髮驟然飄揚開來,冠玉似的俊顏,此刻顯得那麼驍勇剽悍。吼聲久久不息,直入雲霄,隨之漫溢眾人耳際,就如上古的猛獸,遭到踐踏後發出的憤怒咆哮,既質樸厚重,又悽慨激昂。
玄明等人壓根不知內裡變化,驚道:“不好,此子潛力之巨,連翻天印也壓伏不住。”說著,卻見空中緩落的翻天印,陡然滯空不動。而小石頭胸前,偏是光芒大熾。一圈圈鏡狀的光暈,帶著嗡嗡嗡的響聲,向天猛衝。跟著,額頭神目大張,一縷白淨的光柱,直衝霄漢。
旁邊散桑與金蟬子看得怛然色變。散桑呢嚅道:“金蟬道友,我倆當日也曾與這魔頭會過。可那時,他何曾有此能力。不料,短短數旬,其進境當真嚇人得緊。”
金蟬子面色凝重地道:“沒想到,是沒想到。看來貧道的純陽神劍確確實實是毀在他手裡的。”
散桑道:“倘若今日再讓他脫身逃去,以後怕是再沒機會滅他了。”
“嗯!”金蟬支頤托腮,沉思片刻,道:“等下,貧道與你分佇兩頭,一旦見他有逃脫跡象,我倆便各施絕招,務必教他死無葬身之地。”
散桑這會有些躑躅,道:“金蟬道友,你可曾見到那縷白色光柱?”
金蟬子點點頭,道:“那又如何?”
散桑道:“此子額頭生目,又成電形,必已有了天宮神籍。若我等擅自誅殺,只恐引發天庭不滿。”
“哼!怕他做甚?沒想,堂堂的崆峒掌教,又是拳劍第一人的道友,行起事來,居然如此畏首畏尾。難不成,如今的局面,咱們還能與他一笑泯恩仇?再或是咱們俯首認錯,自承尋錯了人?道友,別幼稚了。無論此子是否律屬天庭,他畢竟是魔教的魔宗。咱們固然除之,也是沒大錯的。至多,降個量刑太過的罪名罷了!”
金蟬子一心想殺了小石頭,一來,報了弟子被誅之仇;二來,那烜煚神甲,他是覬覦萬分;三來,他根本不想讓崆峒和崑崙有修好的機會。目下的局面,對峨嵋非常有利。散桑真人不知不覺間,已成了自己傳話筒;更緊要的是,每當三派大戰,均是崆峒出力甚多。只待,崆峒和崑崙鬥得兩敗俱傷之際,那時就是峨嵋領袖人間正道的大好良機。
散桑思慮半晌,覺得大有道理,便道:“道友說得不錯,就這麼辦!”說完,逕直去了對面,與金蟬子互成犄角。
斯時,小石頭額生神目,玄明等人自也看了出來。雖想罷手暫息,問個明白。怎奈蝕陰的魂能正值囂張跋扈之際,小石頭根本不由自主,所有發出的攻擊波,完全像是本能在驅動。只知往翻天印的薄弱處,不斷攻擊;而且,這當兒,囿於蝕陰魂能的復甦,那深藏元神內的昊天寶鏡也不甘寂寞地出來湊熱鬧。
兩股能量,本該其中任何一股便能立時破了這翻天印和山河社稷圖的禁錮,但二者間交相纏鬥了數萬年,早已恨入骨髓,此刻堪一碰面,頓如紅了眼的猛獸,互相抵角、撕咬、扭打。壓根沒有半點身為大神和神器的自覺性。如此一來,無疑痛苦了小石頭。兩股龐大的能量,經此一斗,自然互相抵消甚多。相應的,想要立時攻破翻天印和山河社稷圖的禁錮,也盡屬妄想。
隨時辰漸過,皇宮地面已然承受不住這般長期的壓力,開始緩緩迸裂。有些地面,甚而完全塌陷,跟著附近的宮宇樓殿,也是傾斜坍塌。巨大的響聲,讓宮內的侍衛們悚悚惶惶,無不驚恐萬分。若非早有楚王相告,說今日宮中請了仙道們來降妖除怪,只怕他們早就做了鳥獸散。
突然間,小石頭長嘯一聲,身子如大鷹展翅,在空中連旋幾折,緊接著,猛地俯空直掠,朝宮門外而去。此刻所衝之向,正是散桑所守的方位。看他來勢又急又猛,散桑不知自己能否攔擋得住,急切裡,喚出飛劍,當即便是一招崆峒秘技鴻冥三訣中的白雲孤飛。
他心神兩忘,腦子裡全是金蟬子適才的叮囑,只知今日務須誅殺小石頭,萬不能教他逃脫。故而,眼下這式白雲孤飛居然被他施得淋漓盡致。青蒙光影剛從泥丸爆散,頓時雲靄霧騰,飛劍光影如虹似波,又似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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