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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只道他膽怯,頓時哈哈大笑,道:“多半不是不會,而是不敢吧?哼、哼……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一群無膽匪類、么麼小醜而已。”
這話說將出來,登時得罪了潘國舅一方的所有人。
那些紈絝公子們原不想與楚王府生甚嫌隙,只是看好友潘國舅在那跳出跳進,倘然不予支援,實在有違道義。又看他被楚王府的侍衛那般整治,也讓他們忿忿。眼下竟還遭到符震譏罵,憑他們的口才和家世,又何時受過這等侮辱。當即群相聳動,再由潘國舅在裡面稍一挑撥,驀地便似炸藥桶驟爆,一併噴向了世子符震。
這些人誠然無用,而且文武不成,只曉走馬章臺。這些事,長安世人無所不知。然有人當面口講指畫,直言道出。他們卻是不服。
只見整個滿香艇內,頓時口沫橫飛,喝罵不止,其言語之粗俗骯髒實已到了極處。只聽得對面那些溫文爾雅的文人,聞風喪膽,面色驚變,俱想,我等日後與這些人說話切要謹慎,萬一講漏什麼,無疑將是一場天大的災難。在他們眼裡,潘國舅身邊之人皆已是牛鬼蛇神,魑魅魍魎,幾如夢魘一般。
又想,你楚王世子佔了上風,稍得口舌之利,本也無可厚非。但你如此不識厲害,居然惹到這梆子紈絝損人,當真是自討苦吃、死不足惜。於是,一個個啼笑皆非地望著他們主僕三人,為他們祈禱不已,只盼萬不要吐血為好,否則,大夥全脫不了干係。這會兒的楚王世子在他們眼裡實已威望大失,如同一隻可憐的小貓咪,經受著狂風暴雨的洗禮。
40章 雛聲試啼(下)
楚王世子三人處此突如其來的尷尬境地,也是惘然若失,未想一句自得言語,竟遭到這般滔滔不絕地摧殘,尋思著,此趟來找潘國舅的岔子,到底有否錯謬,怎地會窘迫如斯。雖想著要否用武力對付這幹渣滓,然思起這些人的背後家世,他們的父親,就代表著大秦泰半的京官勢力,別說是楚王府壓服不住他們,便是當今聖上只怕也要趑趄不前,猶豫再三。
這當兒,潘國舅在裡面統籌兼顧,條分縷析,有人罵得稍軟,他當即代為添枝加葉,而有人罵得微差,他則立時添兵減灶。在眾多紈絝裡,他可算最為活躍,嘴巴也最毒。每字每句均如刀子般的刮在符震三人的心頭上,讓他們鮮血直淌,無地自容。
與此同時,楚王世子三人猶如孤舟泛海,驟遇風暴,在滔天駭浪裡,隨時都有舟翻人亡的結局。
口劍舌戟之下,符震不禁鋌爾走險,抗議道:“我等原是說好比劍論武,你們怎地說此髒語?當真有辱視聽!”
豈知,潘國舅等人並不買帳。須知,這些人平時調嘴弄舌,說短論長,而造謠生事,鑠金毀骨更為茶餘飯後的小佐之料。時下揪得楚王世子的細小口誤,剎那,便拿出了全副精神。打算著,彈指之間,便罵得楚王府主僕三人灰飛湮滅,如喪家之犬,惶惶而逃。這麼一來,自己等也可免了那論文論武的痛楚。是而,他們壓根就沒輕易罷休的念頭,只想著,再接再厲,一鼓足氣,終須讓他人知曉得罪長安世家公子的惡果。
那兩名楚王府的侍衛也知曉主子的難處。如單是潘國舅一人,憑楚王府的威望,自是勝負各半。
但如今,足有三十餘位世家公子哥,若要與他們翻臉相向,卻要細細權衡。想那王爺雖貴為皇家後裔,然遠封北荒,要說與聖上貼心,倒還不如眼前這些位的背後之人。平時王爺巴結他們都來不及,倘然現下讓世子給悉數得罪完了。只怕,一回府,看到的便是王爺的鐵青面顏。
可要他們總待在這裡,始終不回一句,任憑辱罵和奚落,卻是尷尬到了極處。二人雖是劍道高手,所修的內力心法,也屬陰柔。照理說,涵養工夫非尋常人所及。但眼下的汙言髒語實是聞所未聞,想所未想。且不說他們,縱是一代宗師,遇著現今的情勢,怕也是落荒而逃,從此不敢踏進長安半步。
二人聽得少主的斥語沒起到效果,情知再待也是自討沒趣,索性扯了扯少主的衣衫,要他由得稍後體無完膚,不如現下暫避須臾。但那拉扯顯然很是輕柔,楚王世子偏偏未有察覺,仍是佇在原地,手足失措,彷徨不已。
這時,小石頭倒是可憐起了符震主僕。想到當日自己堪堪落戶七里塘之際,鎮上的小兒緣於自己是外來人,是而常常辱罵。那時的自己,雖未動火,卻也傷心。由己及人,此中滋味著實難受。當下自願請纓道:“我、我雖然不會劍術,可是會耍刀!”
他是想起許一炒授予自己的刀術心訣。雖沒有具體的招式,但那時切菜砍柴,卻是輕鬆裕如。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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