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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譽聞得,旋即抱拳寒暄。不想,散宜生生來孤傲,方才見隗鬥冷落符震,心下大為不喜,此刻有機會完壁歸趙,自也冷聲道:“不敢!”
符譽微愕,繼而笑道:“先生一看便是高人,言語獨特,不與人齊。與這位隗先生,當真是一時瑜亮。”這話明裡褒揚,實質卻貶。意思就是,無非拾人牙惠,何足稀奇?
散宜生冷眼一翻,兩縷精光射去,沉聲道:“老夫不喜歡把無極島的人與我相提並論。二皇子請自重!”
符譽好生窘迫,心想,若非今日之宴本王想拉攏符震,哼……眼下就能教你人頭落地。
他逕自在那暗暗磨牙時,隗鬥忽道:“人說崆峒五老之一的散宜生如何風采絕世,如何卓爾不群。隗某起初好生敬仰,誰知今日一見,卻是大為謬誤。唉……原來所謂的崆峒五老均是些胸襟狹小之輩。符某失望矣!唉……當真是見面不如聞名!”他雖連嘆兩氣,但聲調依舊平板無波,讓人聽了未免心生噪悶。
散宜生聽了,呵呵大笑,顯得對他的話語,感到分外好笑。那情狀,狂放不羈,豪縱盡顯。
隗鬥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而符譽忍不住喝道:“先生失態了!”聞得喝聲,散宜生戛然而止,冷聲道:“無極島的賊子,竟也有大登雅堂的一日,且在這大放噘詞,未免教人失笑。是以,散宜生才會失態。”
符譽聽他並不買自己帳,且在這連續對隗鬥惡言惡語。不禁怒火上湧,拍案而起,戟指著他,斥道:“散宜生,你好大膽子。隗先生是本王請來的貴賓,何時又輪到你來指責?”
散宜生無動於衷,仍然正襟端坐,對他地叱呵,只抱以冷冷一笑,迅即道:“二皇子,難道你不曉得無極島是唐國的極力支持者麼?”
符譽聽他提起這茬,蹙眉道:“本王知曉,只是無極島此刻已放棄唐國,改而投靠我大秦!況且,我大秦素有海納百川的胸懷,既然無極島迷途知返,本王自當盛情款待,予他們悔過之機。難道,本王錯了?”
聽他狡言謊辯,散宜生朗聲笑起,“無極島賊子,乃我正道三脈的不世大仇,縱然大秦肯宥,可我正道三脈卻不願輕罷。今日皇子既然非要與無極賊子眉來眼去,恕我散宜生不願奉陪。”語聲甫落,長身而起,意欲離去。
瞧他傲然不屈,符譽怒不可遏,大罵道:“散宜生,你太放肆了。”看他兀自不理,愈發惱羞,歇斯底里地道:“你給我站住!”暴跳如雷裡,連本王這兩個字眼也忘了喊。
散宜生側頭淡笑:“怎地?皇子想留下老夫?”儘管面色澹然,可無形的氣壓卻陣陣侵出。與此同時,隗鬥霍然站起,道:“散宜生,二皇子的酒宴,你都敢喧鬧,看來,你們崆峒派真是想造反了!”話音甫落,只見二人之間,驟然“噼裡啪啦”的一陣猛響,須臾,即聞“轟”的一聲,地上石板升騰,周遭酒案傾翻,整座大廳的窗欞更是“嘎吱,嘎吱”地響個不停。
大夥看得怛然失色,驚駭之餘,對二人的渾厚內力,無不欽服。
這時,屋頂上的雷倩湊著小石頭的耳廓呢聲道:“怎麼樣?若非我機靈,這樣的驚世決戰,豈能得見?”小石頭懶地理她,逕是“嗯”了一聲。心下卻想,此刻下面二人均是不世出的絕頂高手,若教他們察覺到咱們二人,勢無倖免。想到這裡,不免恐慌,他倒非耽心自己性命,而是生恐雷倩安危。
雷倩見他不應,且面有憂色,不由揶揄道:“你還算是崑崙弟子呢!稍歷一些小事,就這般惶然失措,真沒用。”
小石頭聽她有侮崑崙,不禁氣急,解釋道:“我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怕你有事!你怎麼可以辱我師門?”
這話說出,教雷倩又欣又羞,直覺甜絲絲得如灌蜜糖,讓她暈乎得茫然不已。當下羞嗔一瞥,顯得好生嬌媚,膩聲道:“就你嘴甜!”可小石頭乃不解風情之人,不知她為何突然紅暈上顏,猜測著多半她是有了歉意,是而慚愧所至。便道:“嘴甜麼?我是實話實說,不過你也毋庸難過,我不會怪你的!”
他那詫異莫名的話語,雷倩偏也未聽懂,時下,她只覺柔情盪漾,那裡還有其它心思。
便在二人心有所思,遐想不斷之際。
忽聽得廳下有人道:“貧道冒昧了!”
二人一驚,皆想,底下何時多了一道人。索性暫拋異念,往下瞧去。只見那道人赫然便是前些時在酒樓贈送小石頭一顆解毒丸以及在醫館門口起死回生的哪個鶴髮老道。那老道風逸飄飄地佇立大廳中央,而散宜生與隗鬥偏是一個臉色鐵青,一個面無人色,各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