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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相信自己看走眼了?”祁望問道。
“就算我看錯,可你不覺得剛才那批人進艙那麼久都不出來,有些古怪?”霍錦驍撓撓頭回答他。
“梁家的船我不方便插手。夢枝是個穩妥的人,她既然說沒事那便沒事,我們不要多管閒事。”祁望淡道。
霍錦驍鼻子“哼”了聲,笑道:“梁家的船你不便插手,曲夫人的安危你就不管啦?萬一有個意外,你安得了心嗎?”
“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祁望把臉一沉,剛想罵她,霍錦驍已經嘻嘻哈哈地跑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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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曲夢枝在甲板上看到他二人走遠之後,神色頓沉,轉身飛快地衝進了船艙。
運送這批貨物上船的幾個苦力都有問題,船艙裡的梁家水手都被放倒,黑漆的甬道里守著兩個烏圖人,看到曲夢枝也不攔,最裡邊的艙房門敞著,曲夢枝一眼便瞧見梁俊毅被人五花大綁扔在船上,霍錦驍口裡所說的那個人正拿著柄鋥亮的匕首在手裡把玩著。
梁俊毅的命攥在他們手裡,曲夢枝不得不配合他們哄走祁望與霍錦驍兩人。
“你們是什麼人?想做什麼?”曲夢枝以烏圖語喝道。
“想借夫人的船回家。”屋裡的人開口,清脆冷冽的嗓音,果然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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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很深,大多數船隻都已停工,只剩梁家的船還在連夜往船上運貨。霍錦驍遠遠盯了許久,沒見有異常動靜,便暗道自己疑神疑鬼,伸伸懶腰回艙房休息。
碼頭上只剩下隱隱約約的人聲,平南和燕蛟的船員也各去歇息,只留幾個值夜的人勉強打著精神盯著四周。
霍錦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被甲板上的腳步吵醒。也不知出了何事,外頭有些鬧騰,她很快穿上衣裳出艙,才走到甲板梯口,就遇到前來尋她的人。
“小景姐,梁家的船不知何故張帆出航了。”
霍錦驍心陡然一沉,果然出事了。
外頭天才朦朦亮,海面上有些霧氣,視野不太好,祁望披著外袍站在船尾,正看著海面,桅杆之下幾個船員正在升帆。
“祁爺。”霍錦驍站到他身邊喚道。
“被你料中,我大意了。”祁望臉色十分難看,指著前頭道,“梁家的船被人劫了。”
霍錦驍大駭,忙凝神望去。這會風大,那船滿帆,已離港有些距離。梁家的船停在碼頭最旁邊,夜裡很難看清情況,再加上誰也沒料到這船在碼頭會被人劫持,竟趁夜悄悄張帆離港,發現時已然晚了。
“祁爺,炎哥已經派了三艘戰船過來。”周河上前稟道。
“追。追上了將他們圍起。”祁望一聲令下。
玄鷹號也緩緩離港,朝曲夢枝和梁俊毅的船隻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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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徹底亮了,那船已行到深海處,正全速前進,不過速度到底比不過玄鷹號,更比不過戰船,漸漸被祁望追上。
玄鷹號上的弓/弩手已準備妥當,戰船更是嚴陣以待。
兩船間的距離迅速縮短,已近在咫尺,兩船幾已並行,祁望正要下令攻船,那船的甲板上忽上來一群人。
曲夢枝與梁俊毅被反縛雙手押上甲板,當前一人,穿著襯衣馬甲、馬褲長靴,一身男人打扮,不過頭上的帽子摘去後,便露出淺金的長髮,雪膚藍眼,是個年輕明豔的高貞女人。
她嘰哩咕嚕說了幾句話,用手裡的匕首指向曲夢枝,她身邊的人便拔/出火銃對準了曲夢枝與梁俊毅的頭。
“祁爺,她說,你要是再追來,她就殺了我和二公子。”曲夢枝被迫替她轉述。
“告訴她,船可以給他們,只要把人放回來就行。”祁望喝道。
兩人的聲音被海風吹得破碎。
“她不同意,說若是放了人,你們就沒有顧忌,只能等她到家了再放人。”曲夢枝繼續轉達金髮女人的話。
“她家在哪裡?”祁望問道。
“高貞。”曲夢枝說完,與祁望同時變了臉色。
霍錦驍也已猜到,眼前那人便是高貞公主無疑,他們被迫捲入了高貞的王位之爭。
兩邊正對峙著,遙遠的海面忽又有數艘船駛來,看方向果進港。高貞公主瞧見那船上懸掛的旗幟,忽神色一變,回頭時已露狠戾之色,將刀刃抵到曲夢枝脖子上,也不管祁望聽不聽得懂,只揚聲疾喝。
祁望也看到遠處的船,若不出意外,應該是高貞國叛黨派來抓捕公主與王子的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