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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破面具有什麼好看的,看了一下午。”魏東辭坐到榻邊,連藥都重重擱到桌面,大失往日溫柔。
霍錦驍歪了頭打量他,片刻後笑開:“魏東辭,今晚的飯菜沒有酸口,你話怎麼這麼酸?”
“我心裡更酸。”他毫不避諱地直言。
有個祁望就夠他煩了,還再來一個,他覺得自己像回到小時候,要挨個收拾跟在她屁/股後的討厭鬼。
她盯著他直看,覺得他生氣的模樣十分順眼,不知不覺就笑出聲來。
“你還笑?”魏東辭的火氣“噌噌”上來。
“大盟主發這麼大脾氣,我好怕。”霍錦驍賴過來,在他身邊擠眉弄眼。
魏東辭又被她的表情氣笑,道:“你能怕我?天都要塌了。喝藥!”
霍錦驍乖乖把藥喝完,拋下空碗,苦著臉道:“我怎麼不怕你?要不是因為你,我才不喝這藥。”
“你要是真怕,那就老實呆在我身邊?”他哄道。
“你想多了,就是因為怕,才要離你遠些。”她懟回一句,將頭矮下,避開他伸來的手臂,從榻上跳下,搶了面具往自己臉上一蓋,拉著他的手往書案走去,“別說這些沒正經的話,你快來,我有事求你幫忙。”
魏東辭和她走到案邊,問她:“何事?”
霍錦驍丟開面具,把案上攤的書冊歸整一旁,鋪了張雪浪紙以鎮尺壓好,站到桌邊開始研墨,只道:“快快,勞煩你這妙手丹青幫我畫幅畫,把白天看到的二公子畫下來。”
“你說什麼?”魏東辭以為自己幻聽,“看到人還不夠,你讓我把他畫下來?”
他打死也不替她畫別的男人。
霍錦驍將筆硬塞進他手中:“二公子戴了面具,那雙眼睛和我在漆琉島看到的三爺,一模一樣。”
魏東辭一愣:“真的?”
“你畫不畫?”她不悅地瞪他。
“畫。”東辭妥協,站到書案前,提筆略作回憶後方蘸墨下筆,在紙上畫開。
霍錦驍手上研著黑,目光緊緊跟著他的筆尖走。
不多時,他便畫好個輪廓,雖未全然成影,眉目卻也立於紙上,栩栩如生,不愧妙手丹青。畫上那人雙目形態已成,他正要落筆繼續畫神,卻被霍錦驍一手攔下。
“等會,三爺眼神虎狼之勢,鷹顧之相,和二公子不一樣。他年紀比二公子要大些,氣勢也強過二公子太多,眼角微揚,眼眸半閉……對對,就是這樣。”
她一邊說,魏東辭一邊畫,以梁俊毅之輪廓,霍錦驍之記憶,慢慢畫出個氣勢全然不同的人來。
“赤面,獰笑,獠牙更長,臉有三彩,額頭高圓,頭有尖角。”霍錦驍回憶著海祭那日三爺的面具,從形態到顏色,逐一描述給魏東辭聽。
魏東辭按她所述,畫了輪廓又描上顏色,直到四更天,才將畫完成。
“太像了!”霍錦驍小心翼翼捧起還未乾的畫,目不轉睛地看。
魏東辭將手浸入銅盆的水中,一邊洗一邊問她:“你確定這就是三爺?”
“我確定,這和我記憶中的沒有差別。”霍錦驍來來回回地看了數遍才將畫再度放回桌上。
“這是按梁俊毅的輪廓畫出來的?”魏東辭拭淨手,走回她身邊,凝眸看畫。
“對。”她面現思忖,“可三爺成名很早,在東海縱橫近二十年了,那時候二公子還不知道在哪兒呢。這年紀對不上號,再加上二公子氣質與三爺相去甚遠,他不會是海神三爺。”
梁俊毅身上並無海神三爺那股生殺予奪的氣勢,更沒有久經沙場、經生歷死的成熟,這就是為何他們相識兩年,她卻一直未能看出他與三爺的相似來,卻在今日他戴上面具時才忽然察覺二人眼眸如出一轍。
他們的氣質截然不同,就像兩個人。
“那至少證明此人長相與二公子有五成以上相似,尤其眼睛。年紀在四十以上,與梁俊毅長得相似,氣勢凌厲……小梨兒,你覺得那天赴梁家之宴,哪個人符合這幾點?”魏東辭轉頭,神色冷凝。
霍錦驍心頭一亮,似有電光竄過,她與他對視:“你說的,和我想的,是不是同一人?”
魏東辭似笑非笑。
“梁同康。”
二人異口同聲。
作者有話要說: 猜。
☆、試探
時間進了三月; 海邊慢慢回暖; 只是雨也漸漸多了,第二日一早就下了場雨。
昨夜與東辭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