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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少彌,方覺這是最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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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五艘船又運來滿滿的貨,平南和燕蛟的船員忙到深夜也才清點出兩船東西,都抬到碼頭對面的倉庫裡暫時放著。見夜已深,眾人勞累不已,霍錦驍就叫停大夥,掏錢命人到城裡買了兩大鍋糖水紅薯、炒米粉並一大堆滷味兒,又打了幾壇酒來犒勞船上的兄弟們。
海風吹得人面板髮幹,月色倒映在海面上,像被碾碎的銀紙。本該夜深人靜的碼頭並不清靜,昏黃的馬燈下是排開的舊木桌,水手們翹著腳坐在桌前,抓著滷雞腿子,稀哩呼嚕吃麵,覺得幹了就兩口糖水,亦或喝幾口酒,消乏又痛快。燈下飛來幾隻蛾子,怎麼趕也不走,吃飽的人挨著扶欄隨意坐了,嘴裡叼著捲起的劣製紙煙,一邊抽一邊閒話。
霍錦驍坐在船舷上靜靜望著,不知在想什麼。
“師父。”巫少彌端著碗糖水紅薯遞給霍錦驍。
看到他遞來的糖水,霍錦驍不由想起魏東辭帶自個兒去吃的那碗。她嚐了一口,覺得甜得倒牙,比不上楊婆婆煮的糖水,不過她自己去可吃不到,需得魏東辭帶著,賣他那張俊臉,才有得吃。
“這趟怎麼想到親自過來石潭?”她拔著紅薯問道。
“島上沒什麼事,我也很久沒來城裡,就隨船來了。”巫少彌坐到她身邊,年輕的面容上是明亮的眼眸。
“還是祁爺會看人,知道你是條龍。要真聽了我的話,你這才能就被埋沒了。”霍錦驍心生感慨,頗有“徒大十八變”的錯覺。
巫少彌在她面前還是青澀,不自在地垂垂眼:“哪有什麼才能,師父別誇我。”
“沒有?”她一挑眉,聲調微揚,手鬆開。
那碗糖水落下。
巫少彌忙伸手接下,只是未等糖水落穩,霍錦驍又是一腳掃來,他只得單手捧緊碗,朝後躍起,委屈地低喚出聲:“師父?”
哪有人說打就打的。
“一年多不見,我考校考校你的武功。”霍錦驍接二連三地出招攻向他。
他頻頻退步,糖水灑了一些出來,他見霍錦驍毫無收手之意,招式反倒越來密集,只得迎擊而上,與她在甲板上拆起招來。月色之下兩道人影不斷掠起纏鬥,拼抖的喝聲伴著清脆笑聲響過,拆了百多招,其中一個人才被掀在地上。
裝糖水紅薯的碗穩穩落進霍錦驍手中,她單膝落地,一掌按在巫少彌胸口,一手捧著碗,笑得滿臉燦爛:“果然有些真功夫,不愧是我徒弟。不錯!你沒丟為師的臉,也沒荒廢功夫!”
她鬥得酣暢淋漓,伸手拉他起來,在他站定之後又往他肩頭一錘,樂呵道:“好小子,你這武學天賦我都比不上,兩年時間就有此成就,實屬罕見,看來很快就能出師。”
“我不要出師,我要一直跟著師父,服侍你,報答你。”他撐著船舷利落坐上,抹抹額上的汗道。
“你長大了,總要出師,再討媳婦成家生個娃娃……對了,你有沒意中人,說出來我替你作主。”霍錦驍忽想起他只小自己一歲,早就到了婚齡,忙湊過去問他。
巫少彌臉頓時漲紅,將頭轉開,冷道:“沒有。沒有意中人。”
“那你臉紅什麼?師父又不是外人,說出來我不會笑話你的,快,我要知道到底哪家姑娘能叫我的徒弟心動。”霍錦驍跑到另一邊,笑嘻嘻地與他對視。
“我說了沒有!”巫少彌難得有些生氣,從船舷上跳下就往自己房間走去。
“你要真沒有,那回去我可找平南和燕蛟的媒婆替你相看了?”她在他後邊笑道。
“不要!”巫少彌頭也不回地生硬拒絕她。
霍錦驍在後頭嗤嗤直笑,嘴裡還唱起荒腔走調的小曲兒——
“哪家的少年郎玉樹臨風,叫挑著花燈的小姑娘看紅了臉兒,喲,原來是巫家的公子才長成……”
都……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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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兩日,新到的貨盤點完成,部分搬進倉庫裡放著,部分仍放在船裡由自己人守著。霍錦驍挑了個時間約高老闆來看貨,又在附近的富馨樓置了桌席面請他吃酒,巫少彌、林良幾個陪著。高老闆對這批貨很滿意,二話不說便應下了,只是兩家籤契約時他又犯了難色。
“高爺,可是對貨還有何疑問?”霍錦驍見他拿著印信遲遲不落,便問道。
“倒不是對貨有疑問,祁爺的貨,我是放心的,就是最近船運有些問題,讓我犯愁。”高老闆捋了把鬍子嘆道。
“哦?高爺不妨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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