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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祁爺,咱們兄弟都跟了您少說也有兩年,船上就沒出過這種事,那兩個小子一上船就生事,不必查了,肯定是他們!”宋兵跟著華威嚷道。
“是啊。她是直庫房的人,比我們都容易下手。”李大山也跳出來道。
旁邊立時有不少人附和,所有目光都集中到霍錦驍身上,連柳暮言也神色難看地盯著霍錦驍。直庫房的鐵鎖並沒被敲壞,竊賊是正常開鎖進出,盜走銀兩與印信,而平時能接觸這一切的人,說來還真的只有霍錦驍。
“捉賊拿贓,你們指我監守自盜,就拿出證據來,否則我受點冤枉不打緊,放跑了真的竊賊,誤了尋回印信的機會,那才嚴重。”霍錦驍沉聲道,面色未見驚慌。
祁望擺手制止眾人的七嘴八舌,道:“別吵了,我已命人搜房,是人是鬼,一會便見分曉。”
霍錦驍便知他一大早將人集中在這裡,就是為了給竊賊來個措手不及。艙中無人,六十幾兩銀子不可能帶在身上,必被藏在艙裡某處,水手艙房沒有鎖,想必他們在這裡打嘴仗的功夫,祁望的人已經把艙裡搜了個底朝天。
眾人聞言面色各異,互相看著身邊人,不敢作聲。
在日頭下又站了半個多時辰時間,小滿才帶著三個人從船艙口上來。
“稟祁爺,都找過了,沒有找著。”小滿湊到祁望耳邊低語。
祁望聞言沉默不語,目光幽深地掃過所有人,看得人後背生涼,他忽又笑了。
眼裡並無笑意。
“無妨,明日傍晚船就到平南,下船時全員搜身,若還是找不到,船上所有人連坐。”祁望一撩衣袍站起,漫不經心說著,轉身前又道,“對了,揭發者重賞,賞銀二十兩,核績升一等。”
此語一出,本因連坐之罰而色變的眾人立時又變了神色。
賞銀倒是其次,這直接往上晉升一等才叫人心動。
祁望撂下話便離開,甲板上的水手們並未離去,只是三五成群散開竊竊私語,不時拿懷疑的目光盯著霍錦驍。霍錦驍知道自己身上的嫌棄最大,也不多分辯,拉著巫少彌就要回去,柳暮言卻攔住兩人,道:“你們不必再去直庫房。”語畢他甩袖離去,多餘的話半句不說。
“嗬,連柳直庫都疑心是他們,看來八/九不離十。”宋兵與華威說道,聲音故意敞得老大。
霍錦驍不理眾人目光,轉身也要離開。
“小景,祁爺請你去一趟。”小滿忽又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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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望這次並沒把她叫到望月房,而是讓她到船頭前見自己。
船頭的風比甲板上更猛,浪花撲上船,腳下的地面搖搖晃晃著,總叫人覺得要被掀出船去。祁望負手站在船前,腦後束起的長髮與長褂同時飄起。
“祁爺。”霍錦驍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停下行禮。
祁望轉過身,將被風吹到頰上的髮絲拔到腦後,瞧著她的眼道:“出海幾天,你覺得如何?可與你想得一樣?”
霍錦驍以為他要問失竊之事,不想他說的卻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略想想便答他:“不一樣。”
“不好玩了?”他笑起。
“祁爺,我從沒把出海當成在玩。”霍錦驍正色道。
祁望見她說得認真,反更覺得她有趣,又問她:“這些日子你被排擠、孤立、欺負,滋味如何?剛才華威有句話說得好,同在一條船上,命也是一條。出海航行是件苦悶的事,你身邊只有你的船友,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得不到,你沒資格呆在船上。”
霍錦驍垂眸,半晌方回:“我正在想辦法。”
“什麼辦法?以武懾人?我知道你武功不錯,他們都被你嚇到,不過在東海光憑武功,你永遠站不穩腳。”
霍錦驍握了握拳。
船上發生的事瞞不過祁望,他什麼都知道,不僅知道她被排擠,也知道她昨天出手了。
“祁爺,你說的,我都懂。”
“好,我信你。”祁望笑裡藏著刀,“不過他們不信你,我不能為了你一個人,讓我的人心寒。明天到平南島前,若你能解決這些問題,我就留你。否則,我會把你送給雷老二。”
霍錦驍冷道:“一言為定。”
祁望覺得這人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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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完祁望出來,霍錦驍的心沉得很,巫少彌已經不在甲板上,她便先去找林良問話。林良也沒什麼主意,只是把船上水手與她都說了一遍,她又問了幾樁事,方告辭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