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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爐裡點的香,會迷人心智。
“給了你你就收下吧。”三爺洗漱結束,坐回榻上,又道,“何事尋我?”
“多謝三爺。”顧二不敢再推,也不敢再看身邊尤物,只低頭回答,“三爺,沙劍飛父女在鬥獸場動了手腳,我們要管嗎?”
“不管。要是她死了,就讓沙慕青嫁給祁望,要是她贏了,就帶她和祁望一起來見我。”三爺說著又有些遺憾,“可惜了,如此絕色。”
“是。”顧二領命退出。
黑暗裡又走出一人來。
“阿息,曲夢枝和祁望之間可有異常?”三爺問道。
“回三爺,並無異常,倒是梁二公子對那位景姑娘頗為上心。”
三爺似乎笑了笑,對此不置一辭,又問起另一事來:“朝廷派來的奸細可有下落了?”
“已經按三爺吩咐在幾間醫館藥房外埋伏人手,不過沒發現有人去買炙血草。”
“藏得夠深。”三爺隨意道,擺擺手便令阿息退下。
屋裡仍舊光線昏昏,誰也瞧不見他。
————
“景姑娘!”
霍錦驍一出驛館門就遇上樑俊毅與曲夢枝。
“二公子,曲夫人。”她衝二人拱手。
曲夢枝只福身以回。
梁俊毅已在門口站了多時,見她出來立刻迎上,道:“景姑娘風采奪目,在下敬仰,不知今日可否與姑娘一同前往鬥獸場,讓在下替姑娘打氣。”
霍錦驍笑了,難得遇上個不在意男女尊卑的人,她為何要拒。
“昨日多承二公子仗義直言,景驍還未曾言謝。二公子願意為景驍助力,景驍自當領受,多謝二公子。”
梁俊毅被她笑吟吟的模樣灼了眼,忙不迭點頭,祁望晚了兩步出來,只見到兩人相談甚歡,曲夢枝陪站旁邊,朝他略欠欠身。
“時辰不早,該走了。”祁望走到馬車旁邊。
那廂霍錦驍回了句:“祁爺,我騎馬。”
祁望這才發現馬車前停了兩匹駿馬,一白一黑,霍錦驍翻身上了白馬,梁俊毅上了黑馬,兩人高高興興地攀談著,早將他拋到腦後。
曲夢枝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轉身上了自己馬車,留下祁望和滿車的金銀珠寶坐在一起。
脖子上的傷口竟然又刺又癢。
————
惡城與天府在漆琉島的東西兩城,霍錦驍騎在馬上正巧能將兩個地方的風貌盡收眼底。天府富庶,街巷井然,百姓安居,繁華迷人,有些像大安朝的京朝,可馬才踏過天府與惡城間的黑河,景象便陡然一變,連天似乎都黑沉下來。
惡城的街巷歪扭破敗,沿街或蹲或站都是面色黝黑、神情淡漠的男人,也有很多年紀小小的乞兒,眼中透出的卻是乖戾。主街上有許多四通八達的窄長黑巷,裡面時不時站著些神情迷離的人,地上堆滿垃圾,還有未乾涸的血跡。
這地方就像永遠睡不醒的城市,充滿光怪陸離的事。
最漂亮的宅子是窯子,不過白天大門緊閉,只有打著呵欠的龜公守著門;從早鬧到晚的是賭坊,烏煙瘴氣人聲鼎沸;與賭坊緊挨著的是當鋪,賭輸的人想翻本就當,當金當玉當妻當女,沒得當了就借,放利的人遊走在四周;再過去些是煙館,進出的都是面色蠟黃、雙頰凹陷的癮君子,煙館裡販的除了屢被大安朝禁止的歡喜膏外,也有舶來的大煙,勁頭大,抽起來更痛快。
一路行來,霍錦驍的眼中早就沒了笑意。
她不喜歡這地方。
過了煙館,便是黑市。
黑市很大,裡外都是人,祁望提過如果她想賣船買糧,就要到這地方來,不過這時人太多,她瞧不出什麼門道。過了黑市便是鬥場,惡城的人最喜歡賭的,還有人命。鬥場分擂臺和鬥獸場,擂臺是人與人搏殺的地方,鬥獸場是人與獸搏殺的地方,都是拿命搏錢搏名氣之處。鬥獸場尤為殘忍,裡面關的都是虎狼獅豹,很少有人願意主動搏殺,所以送到這裡的都是明王殿判了死罪的人,也有犯錯的奴隸,男女老少不忌,送進去了就是拿性命供人取樂用。
她與丁喻的約戰本該在擂臺,不過因為兩人功夫了得,擂臺太小承不住,邱願便讓二人約在了鬥獸場。
鬥獸場比擂臺大多了。
霍錦驍到時鬥獸場已來了許多人。
時近正午,日頭正照著地面,裡面人聲鼎沸。這鬥獸場就是圓形的空曠場地,四周被精鐵所鑄的柵欄與三層看臺圈起,東西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