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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時?”祁望疑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曲夢枝轉開眼,“你若信我就扶我上屋頂。那條小巷是去海神廟的必經之路; 我們伏在上面,就能看清一切。”
“就算這是真的; 但三爺身邊高手眾多,單憑我一人之力; 如何殺得了他?”祁望不是瘋子,也不是傻子,就算再恨; 他也沒蠢到拿命去搏一個人頭。
曲夢枝半嘲道:“放心,不止你一人。會有人把他身邊的高手引走,若是運氣夠好,甚至無需你親自出手。”
見他依舊沉默,她又道:“怎麼?連我都信不過了?”
祁望目光一閃,不再言語,只伸手托住她的手臂,稍一施力便帶著她一起飛上了屋頂,貓腰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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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一輛黑青馬車從明王殿的側門悄然駛出。馬車不大,套著三匹馬,車身車轂皆為精鐵所鑄,四角垂著三層塔鈴,車壁上雕琢著螭蛟雲浪,左右各有一窗,以白紗罩之,車裡透出亮光,在窗上印出朦朧人影。
確是海神三爺的馬車。
馬車車輪與馬蹄上均裝有避震之物,如此沉重的馬車碾過石路,竟沒發出半點聲音,遠遠望去,就像個鬼影悄然行於夜巷之間。
馬車速度看著不快,然而轉眼就駛出天街,逼近祁望與曲夢枝所伏之處。
祁望已然望見那輛馬車。
他的心懸起,且莫說殺了三爺,哪怕能在此處看到三爺的真面目,對他而言都是天大的好事,若車裡坐的真是三爺,那確實會是難得的機會。可眼前的馬車除了車伕之外,外面竟無一名護衛,又著實透著詭異。
曲夢枝忽按上他的手背,輕道:“祁望,怕死嗎?”
“怕。”祁望眼睛盯著逼近的馬車,回答得毫無猶豫。
“我不怕。”曲夢枝淺笑,聲音與氣息繞過他耳畔。
祁望倏爾將手抽回,只道:“你不會死。一會若真要動手,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別露面,回去繼續做你的曲夫人。”
曲夢枝咬咬唇,還待再說,卻聽祁望又道:“別說話,馬車過來了。”
馬車已經駛到他們所伏宅子前的小巷裡,薄薄的馬車影子跟著車晃動著,祁望目光越發冷凝,只聞得一聲輕微的劍刃嗡鳴,小巷旁的宅子裡忽然躍出數名黑衣人。
“籲——”車伕勒停馬兒,馬兒揚起前蹄發出“嘶”的叫聲,馬車跟著急停。
“三爺,有埋伏。”車伕回頭朝車裡吼了句,手已從座下抽出長刀。
車窗印出的人影動了動,只道:“想法子衝出去。”
“衝不出去,路上都是蒺藜,馬車過不去。”車伕一邊應道,一邊揮刀格擋旁邊揮來的刀光。
黑衣人約有十個,齊湧向馬車。海神三爺冷哼一聲,按下車上機關,馬車車窗一黑,有鐵片落下,擋水擋火擋箭,車廂四周更有機關弓/弩孔露出,“咻咻”幾聲射出無數箭矢,靠得近的黑衣人來不及逃離,被射成篩子。
曲夢枝咬緊唇,忍不住拽著祁望的衣袖。祁望轉頭見她臉色煞白,低語:“別看了。”
她只是搖頭:“我想親眼看他死。”
機關箭矢始終有限,箭勢漸漸弱下,黑衣人還剩一半,而殺三爺的入口只有一個,黑衣人便齊往車伕處殺去。車伕武功高強,以一敵五竟還能支撐許久,只是身上已添許多傷處。
眼見情勢越發危急,突然間宅中又有一批黑衣人湧現,直奔馬車。祁望居高臨下看得清楚,第一批只是試探,第二批才是真格。如果沒有援兵,海神三爺必死無疑。
“來得好。”
他正思忖著,忽聞車內傳來長笑,海神三爺聲音又起。
街巷的地面上竟憑空站起數人,祁望展眼而望,發現正是宴上所見的浪人。這些浪人來得離奇,身法更是古怪,竟將黑衣人殺得節節敗退。他素聞倭國有障眼秘術,名為“忍”,恐怕就是眼下這些浪人所施之法。
看來海神三爺早有安排,黑衣人的暗殺今晚不會得手。祁望按著曲夢枝的後腦,讓她低頭徹底貓下,只道:“回去吧,遲則生變。”
“別急。”曲夢枝卻毫無意外,又探出半張臉窺視底下情況。
祁望見她胸有成竹,只得按下性子瞧著。底下黑衣人雖眾,卻仍被浪人打得措手不及,已往外撤去。
“追,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