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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獸場併發出嘲笑的人。
“邱願,三爺的親信之一,與我有些過節。”祁望託著她的手,帶她面向廟中巨大神像。
整個海神廟只供了一尊像,便是海神。這海神左手錘,右手錐,揹負三叉戟,形容猙獰,以重彩繪成,紅面獠牙,披甲戴冠,觀之生畏,可惜霍錦驍見不著。
“烏曠生就是他救下後獻給三爺的,這次他針對你不知是三爺意思還是他挾私以報,不過顧二沒有出聲,想來就算是他挾私以報,三爺多少也樂見其成。”祁望執香彎腰拜了一拜,起身後發現她還站著,便一掌蓋在她腦殼上,按著她與自己一同拜下,“傻著幹嘛,拜呀。”
“祁爺,三爺是不是想著我死了,好給你再找個媳婦?”霍錦驍胡亂與他拜了三拜,又由他牽著走到佛前插香。
“少瞎說!”祁望扶著她的手將香插進爐,“你死了,我也不會讓別的女人再過來。”
霍錦驍忽然“撲哧”笑出聲:“啥?祁爺這是要為我守節?”
“閉嘴!”祁望被她繞了進去,越想越覺這對話方向不對,扯著她一邊往外走,一邊威脅她,“你膽子倒真大,就不擔心我和你弄假成真?”
“成真?成什麼真?”
“真的變成我祁望的女人。”祁望捏著她的手道。
霍錦驍怔了怔,忽笑道:“不怕。你既然說是成真,那便是我與你彼此生情,既然已生情,為何要懼要避?”
祁望被她的坦然說得啞口。
“再說,祁爺與我心裡都裝著放不下的人,生命空了一部分。若是有機會能再圓滿,可以讓我動心,我為什麼要擔心?”霍錦驍從來不逃避感情。
東辭走了,她遇不上可以超越,或者說哪怕是取代他的人,一個都沒有。
他在她心裡太重,重得有時回憶起來她都覺得太過沉甸。
她很難再喜歡第二個人。
如果能,那她一定不逃。
對東辭是這樣,對這第二人,也是一樣。
風突然呼呼湧來,霍錦驍把被風吹到眼前的流蘇拔開,嘆了聲:“風好大。”
祁望這才發現兩人已走出海神廟,抵至廟後的海壇之前。
————
轟——
海浪聲裡響起雷沉電鳴音,仿似驟雨將至。
霍錦驍已和祁望走到祭壇旁的五彩華蓋下站好,此地為臨海懸崖,風勢很大,吹得華蓋上的綵帶飄搖,金鈴“叮咚”作響。
“要下雨了?”霍錦驍不解道。
“不是,是祭壇上的雷錘電錐奏出的聲音,祭典馬上開始了。”
祁望解釋的話才落,霍錦驍就聽到一陣鼓樂傳來,有個高昂的聲音唱起。
“海神降臨!眾賓跪!”
祁望將她一拉,兩人便同時跪在華蓋上的蒲團上。
霍錦驍正滿心好奇,又聞一個低沉的男音傳來,那聲音遙遠像海浪,又似剛才的雷鳴,吟唱著繁複祭歌,風雲湧動,氣勢磅礴。
“三爺來了。”祁望在她耳邊道。
霍錦驍心裡一動,閉上眼暗暗運氣,心裡默喝一聲,忽將眼睜開。
眼前景象陡然清明。
她看到崖前向外延申的六角祭臺上五彩飄帶似煙霞輕揚,身著三重祭服的男人在祭臺邊舞邊吟,赤紅的衣,寬廣的袖,手中三叉長戟頓地和鼓,臉上戴著五彩面具,赤面獠牙,威風凜凜。
男人的舞,每一步都似落雷,每一抬手都藏力道,伴著低沉悠遠的唱腔,仿如天際神祗。
霍錦驍情不自禁受此舞吸引,心如擂鼓。
忽然間那男人一個轉身,正面望向她,面具之後的眼眸不偏不倚盯向她。
她強施《歸海經》,正好將他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那雙眼,銳利似鷹,像要收割生死。
她記憶裡不曾見過有這種眼神的人,但很奇怪……那雙眼竟給她些許熟稔感,總感覺在哪裡見過般。
正要再仔細看去,忽然間眼前就是一花,腦中斷絃似疼起,她往祁望那邊一歪。
祁望忙扶住她,低聲道:“怎麼了?”
“我瞧見三爺了。”眼睛雖然難受,她心裡卻極興奮。
“你舊傷未愈又擅用功法?真的嫌命太長?”祁望一聽就明白,怒極將她推開。
“就一下。”霍錦驍揉著頭,訕訕笑起,不敢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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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樂聲歇,三爺的歌跟著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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