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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驍!”魏東辭從後追上,心如石裂,忽又見她衣襟上緩緩綻出的血跡,頓時大驚失色。
她的傷口果然裂開,血又滲出,胸口撕心的痛,也分不清是傷口的痛還是他所帶來的疼,視線變得模糊,景物晃眼而過,她難再支撐,腳一軟,便倒在魏東辭懷中。
痛……真的痛……
替他痛,也替自己痛。
愛也不是,恨也不是,她似乎連責怪和渲洩的理由都沒有。
真是可惡!
作者有話要說: T。T
☆、貨真價實的麼麼噠
霍錦驍渾渾噩噩躺了兩天才起得來床; 這中間又燒了一回; 把魏東辭給急得不行,熬得眼睛都佝僂下去。
醒來後她不大說話; 只是怔怔坐著,也沒和他鬧騰,他送飯過來她就吃飯; 他端藥過來她便喝藥; 乖得不像霍錦驍。魏東辭心裡又痛又憂,一時間卻也拿她沒辦法。
自打記事起,她就沒像如今這般悶悶不樂過。
“我帶你去院裡坐坐。”魏東辭和她說了兩句話; 她也不搭理,他急了兩日,如今心裡也有些火氣,便不管不顧地拿薄被裹住人再攔腰抱起; 出了房門。
屋外春陽正好,院裡幾叢月季開得恰豔,淡淡的花香瀰漫。
霍錦驍掙了掙就老實下來; 軟軟倚在他胸前。到了院裡,他把人放在貴妃榻上; 也不說話,沉著臉拿玉篦給她篦發。這丫頭從小舞刀弄劍在行; 細膩的活計卻全都不擅,比如梳髮,這麼些年梳來梳去她也就會兩個最簡單的髮式; 別人家的姑娘都拾掇的光鮮亮麗,獨她老是毛毛燥燥的,他看不過眼,也不知什麼時候起竟然學著替她編起發來。
他這人心細手巧,又用了十二分心,編出來的發別緻新巧,她每回都要驚歎。今日他篦著篦著又給她編起發來,黑青的發細密柔軟,繞指如水,叫他愛不釋手。
霍錦驍不樂意他給自己編髮,扭了扭頭卻不小心扯到自個頭皮,“呲”了一聲。
魏東辭的臉更沉了,手一鬆,便道:“你氣歸氣,要拿我撒氣也沒事,何必同自己過不去?那天連‘以命相償’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你真想同我算這麼清楚,那你如今受的這傷,我先還你,咱們再往前一筆筆算。”
“魏東辭,你什麼意思?”霍錦驍終於給他回應,聲音啞著,十分可憐。
“沒什麼意思,你這傷是因我而起,我先還你。”魏東辭怕她發起怒又把傷口繃裂,這回學聰明瞭,先從後頭把人給抱住,再和她吵。
“你……你既要還我,抱著我做什麼?鬆手!”霍錦驍被被子裹一重,再被他抱一重,跟個大繭子一樣。
“不松!你也就在我面前蠻橫,吃準了我拿你沒轍,換個人你都不這樣。在祁望那裡乖得像貓,明知道是他洩露了我們尋藥的行蹤,害得你差點送命,你還跟他有說有笑,還要跟著他出海。”魏東辭咬牙切齒道,俊臉拉得老長。
“你在說什麼?好端端把他扯進來做什麼?”霍錦驍有些急,掙扎著要出來,將頭髮扭得凌亂不堪,“你怎麼知道是他……”
“你以為我眼睛瞎的麼?有什麼事你能瞞得了我?”魏東辭把人緊緊抱著,頭也擱到她肩頭,作勢要咬。
霍錦驍嚇得忙一縮,不再動彈,只口不擇言道:“那是我和祁爺的事,我樂意原諒他,礙著你什麼事了?你們又不一樣!”
“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我是男人他不是?我喜歡你,他難道不喜歡你?”魏東辭早裝夠大方了,這兩日祁望天天來,昨天來的時候她正好昏迷,這人竟拐彎抹腳把他說了一通,話裡話外都責他沒有照顧好她,他早都憋著一肚子氣,這兩天簡直就像油鍋煎心。
“你瞎說八道什麼?”霍錦驍漲紅了臉,恨不得拿饅頭塞了他這張嘴。
“倒是有不一樣的,他最多也就喜歡你兩年,我再怎樣也喜歡了你十幾年。”魏東辭古怪一笑,把這兩日的鬱氣都豁出去,臉面也不要了。
“你說得也沒錯,要以命相償,既然你都想得這麼清楚了,那你這條命,你這個人,就都歸我了!”
“……”霍錦驍聞言竟不知要駁他什麼,只得氣道,“魏東辭,你無賴!”
話音才落,背後那人卻將脖子傾向前,自她臉側探過頭,以唇堵上了她的嘴。
霍錦驍驟然傻眼,連呼吸都跟著一窒。
魏東辭做了件二十四年來一直想做,卻一直沒做的事。
小丫頭身上都是藥味,絲絲縷縷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