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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祁望冷硬一語,背過身去,“總而言之,我不同意你隨他出海,這件事你不能插手。”
霍錦驍繞到他面前道:“為何不可以?上百條人命,且這事也牽涉三爺,你不是想著揪出三爺報仇?為何每次到了這種時刻你就瞻前顧後,屢次以怕三爺疑心作為藉口。祁爺,這不像你的脾氣。”
“上百條人命又如何,我不會讓平南出半點差池。”祁望眼中陰鷙又深了些。
“若我一定要去呢?”她不再與他分辯,每次說到這樣的事,兩人意見永遠無法統一。
“你就這麼在乎你師兄?才見一面便能與他徹夜不歸,如今又要為他賣命?他不過說了兩句好話,你便上趕著送過去,你莫忘了他一去不返將你拋下兩年!”祁望逼望著她。
霍錦驍卻是聽得痛怒,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曾經向他傾訴過的心情能被他用來攻擊自己。
“祁爺,我無話可說。”她不想再和他解釋,轉身要走。
“看來你覺得自己羽翼已豐,可以為所欲為。”祁望盯著她的背影,聲音冷冽如刃,“你莫忘了,你在東海能有今日地位,是誰給的?今天要是下了這船,你就永遠別回來,平南和燕蛟不留你。”
霍錦驍腳步頓駐,手握成拳,冷靜片刻方轉頭,用同樣冷冽的聲音開口:“祁爺,若我沒記錯,這是你第二回用平南和燕蛟來威脅我。如果你真覺得我在東海的成就全拜你一人所賜,那你就收回去吧。我與你無拖無欠,從此再無瓜葛。”
語畢,她閃身掠出艙房,消失在他眼前。
祁望站在桌旁,聞言震怒,手握成拳砸上書案。
只聽得“嘩啦”幾聲,案上物件被震落於地,她買的飯糰和豆漿灑了滿地。
祁望胸膛劇烈起伏,像要將那口氣吐盡般。
不知過了多久,他方似大夢初醒般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他把她趕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虐……我就只是懷念一下……T。T
☆、去留
寂靜的房間像經歷了短暫的火焚後即遇霜凍; 祁望扶著桌子站了會忽拔步衝出艙房。
朝陽才剛跳出海面; 碼頭被籠在薄曦虹光中,風還是冷的; 人也不多,甲板上的水手揉著朦朧的眼,看到他都打個激凌醒來; 規矩喊聲“祁爺”。
霍錦驍已經不見蹤影。
“祁爺。”林良從舷梯爬上船; 手裡正拎著一大袋的早餐。
船上的伙食吃得膩味了,船停岸的時候他們便會自己買點吃的換換口味。
“有沒看小景?”祁望恰走到舷梯邊。
“小景?她走了。”林良隨口道。
祁望一把揪住他衣領:“走去哪裡?”
林良嚇了一跳,指著碼頭的路回答他:“往那兒走了。”
路上來來往往有些人走著; 並沒霍錦驍的蹤景,不過晚了幾步,祁望已經追不上人了。
他緩緩鬆手,林良小心看了看他的臉色; 忽道:“祁爺,你氣消了?”
祁望回過神來問他:“什麼?”
“和小景吵架了?”林良壯壯膽又問。
“你想說什麼?”祁望心情差得不想多說話。
“剛才遇上小景,她說如果祁爺氣消了; 就讓我替她給您帶句話。”林良又看看他的臉色,在他開口催促前馬上道; “她說她只去六天,這幾天煩勞祁爺代為料理船務; 辛苦祁爺了,她回來了會與祁爺再好好聊。氣頭上的話莫當真,請祁爺也冷靜冷靜; 她不會添亂,更不會拿平南和燕蛟的安危當兒戲。”
語畢,林良便見祁望神色怔怔地,他便又小心問他:“祁爺,她去哪了?”
祁望搖頭不語,心仍沉著,到底不似才剛那般急切。
活了三十年,他竟然連一個小姑娘都比不上,這麼多年來冷靜慣了,他竟不知自己衝動起來也會口不擇言。說穿了……霍錦驍在他心裡的份量,已遠遠超過他的預計。
除了那點微不可言的嫉妒之外,真正讓他從心底害怕出來的,是林良那句話。
有朝一日,她終會離開。
一直以來,他都忽略了這個事實,總覺得她會一直留在東海,一直留在平南和燕蛟,卻忘了她根本不屬於這裡。若然離開,他此生與她難再相逢,連看她嫁人的機會,大抵都不會有。
如此想著,心裡那點刺痛便難以忍受。
天地廣闊,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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