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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錦驍推推他,正要出去,卻忽然又覺不對。
那人的殺氣消失得太快太徹底,像被刻意藏起。
警心才起,她心間冷意頓生,暗道聲“不好”,還未反應,便聽到細微的破空響聲。
一道劍氣劈向他們藏身的木柵。
“走!”霍錦驍厲喝一聲,拉著東辭從豁口跳出。
木柵粉碎,劍氣堪堪劃過她的手背,拉著道細長傷口。魏東辭一眼瞧見血色,眉頭攏作結。
行蹤既已曝露,霍錦驍便也不逃,抽/出軟劍在空中挽出劍花。對方武功雖高,但這並非最可怕之處,這人最可怕的地方在於他身上的凜冽血氣殺意,彷彿才從修羅場上踏回。
若不是沾染過無數性命,絕不會有這樣的殺氣。而這樣的人,通常深諳殺人之道,比一般江湖高手更難對付。
那人根本不給他二人反應的機會,第二輪攻擊轉瞬間便至,劍尖直指魏東辭咽喉,並不理會霍錦驍。霍錦驍把東辭往身後一推,迎擊而上,劍招如網,兜地而落。對方太強,她只能以虛招避其鋒芒。
“找死。”那人應對幾招,看破她的對策,橫劍放出龐大劍氣,如炸海般四放。
絕對的實力差距讓人難以招架,她被震離魏東辭身邊。那人的劍又往東辭指去,霍錦驍咬牙迅速站起,再度握緊劍往東辭處攔去。魏東辭閃避兩步,身形微亂,眼見已置於對手劍刃之下,霍錦驍心急如焚,將劍脫手擲出。
錚——
一聲脆響,霍錦驍的劍被那人揮手格開。只是這一瞬間停滯,她已衝至東辭身前,正要以雙拳迎上對手劍光,半空中卻忽有強大氣勁如山巒壓下。
“吃老夫一劍!”
佟嶽生趕到,接下此人攻擊。
魏東辭忙拉霍錦驍退到旁邊,捧起她的手檢視傷口。傷口頗深,她又握劍廝殺,是以此時血流不止,染了滿手,觸目驚心。
“我沒事。”看到佟嶽生趕來,霍錦驍心中稍安,轉而罵他,“讓你藏你就藏,拉著我做什麼?剛才要你跑你也不跑,你是不是找死?”
魏東辭任她罵了兩句,才有些委屈道:“那人若見我跑了,必要對你下殺手。”
他在,就是靶子,他若不在,那人勢必先殺霍錦驍再來尋他,太過危險。
“我能逃,你能嗎?”霍錦驍想起剛才危急,氣上心頭。
“佟叔與我之間有子母纏心蠱,剛才我已催發母蠱,佟叔收到訊息馬上會過來,所以我才留下。”魏東辭從懷中摸出拇指大小的白瓷瓶,開了封便往傷口上撒藥。
藥香散開,數寸長的傷口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凝合,霍錦驍便知這藥是一等一的救命藥,卻被用在她手上,倒是可惜。
“蠱?你醫毒雙修,何時又開始涉及蠱蟲這類歪門邪道?”霍錦驍心念一動,問道。
“只是普通蠱蟲,用來傳遞訊息而已。”魏東辭並不抬頭,只專注於她的傷口。
那廂殺手眼見佟嶽生趕到,心知今晚已然難以得手,便乾脆放棄,與佟嶽生拼殺十來招後尋隙逃離,佟嶽生追出幾步,怕其中有詐,便又回到魏東辭身邊。
“公子,你明知近日有人跟蹤,怎還如此任性偷偷瞞著我獨自上街?”
佟嶽生回來,一開口便頗有責怪。
霍錦驍聞言俏臉立沉,魏東辭馬上舉雙手:“別說了,是我錯!”
他這麼一認錯,她縱有滿腹怒言也不好發作,便朝佟嶽生道:“佟叔,到底怎麼回事?”
她隨他稱佟嶽生為“叔”。
“三個月前起就有人盯著公子了,平時我也在暗中守著,一直沒出差子,就今天……”說著佟嶽生又有幾分怒氣。
“這麼說來對方很早就起了殺心,之前沒動手是因為找不到合適機會。”霍錦驍沉吟道。
“可不正是如此,公子心忒大。”佟叔還在生氣。
三人說著話便慢慢往醫館行去。
醫館很快就至,魏東辭想和霍錦驍說話,奈何霍錦驍正陪佟嶽生生氣,對他不理不睬,東辭摸摸鼻子,只能默默帶人進了醫館。
才進醫館,霍錦驍便將眸一沉。醫館的佈局,竟按奇門遁甲的八風陣所布,極為精妙,用來禦敵再好不過,再加上佟嶽生,他在醫館是最安全的。
“行了,我不進去了。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了。”霍錦驍出言告辭。
“不許走。”魏東辭不由分說拉住她,“你的傷還沒包,況且外面也不知伏沒伏人,你出去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