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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樣的師父教出什麼樣的徒弟!”佟嶽生眉眼冷怒,他一生縱橫江湖見慣廝殺,如今跟了魏東辭早不理江湖中事,如今見到這少年行事,卻也不禁動了怒。
“爺爺,爹!”
程雪君她正情急,忽聽到後頭傳來幾聲恭敬叫喚,轉頭一看發現程老爺與自己父親也來了,不由大喜地跑上前。
“你們快救救六師弟。”
“啪——”程老爺子卻毫不留情甩了個巴掌。
程雪君捂了臉驚呆。
“我程家怎麼養出你們這樣的不肖兒孫!差點鑄成大錯!”程老爺子痛心疾首道。
程雪君紅了眼眶,待要分辯,卻見自己父親也怒容一片,臉色很差,便不敢多說,被人拉到人後,她再定睛一看,不止程老爺子到了,巷子裡還來了許多人,除了清遠山莊莊主之外與幾個三港綠林有名望的前輩外,還有些陌生人,正站在後方冷眼旁觀著。
“佟前輩,這次是我程家弟子犯了大錯,還望佟前輩看在他年輕氣盛的份上,將他交給程某帶回好好管教。”程老爺子已走到佟嶽生身前抱拳低聲下氣道,“今日之事,程某一定會給這位姑娘一個交代。”
以佟嶽生在江湖上的地位,程觀巖見了他也只有乖乖稱“前輩”的份。
佟嶽生蹙蹙眉,正要鬆手,冷不丁響起個霜刃般的聲音。
“在我醫館鬧事又傷了人,這樣就要算了?程老爺子教得好門生哪。”
眾人一轉頭,發現說話的人竟是素來謙遜溫和的魏東辭。
魏東辭替霍錦驍把了脈,確認無大礙之後才開口。霍錦驍眨眨眼,抬眼瞧他時發現這人已無半分溫和模樣,目光如覆冰霜,唇抿似劍,雖無武功,一身肅殺氣勢卻足已震懾在場所有人。
佟叔會意:“公子有個規矩,但凡在他醫館四周動武傷人者,必要受罰。”
眾人此時方記起,魏東辭的青巒居確有這規矩,只要在青巒居上動手傷人,便會受懲,或挑手筋,或斷腳筋,或廢武功,從無例外,只是這裡不是青巒居,眾人一時間都沒記起。
“魏盟主!”程老爺子臉色一變,“玉珩年少無知,還請饒他這一回,回去後我定會好好管教!”
這玉珩是程家幾年裡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被所有人寄於厚望,若就這麼廢了,當真可惜。
“心腸如此歹毒,毫無善念,學了武功也只會為禍江湖。他也說江湖爭鬥就是你死我活,既然有如此覺悟,那也清楚敗了自然該有懲罰。佟叔,右手,我要他今後不能拿劍。”
森冷的聲音如春日降冬雪,連霍錦驍都聽呆了。
“啊——”淒厲的喊聲讓她回神。
想是佟嶽生已經動手,她轉頭要看,卻被魏東辭按了腦袋。
“別看了,我們進去吧。”他語氣淺淡,無波無瀾。
霍錦驍卻知,他動了大怒。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了一個秘密,似乎有祁望的時候,評論才多?捂臉……
☆、餃子
“招呼幾位俠士去善藥堂暫坐; 把外面受傷的人請進醫館妥善包紮。”魏東辭一邊拉著霍錦驍進醫館; 一邊頭也不回地吩咐身邊的人。
醫館裡的人見他回來都像吃了定心丸似的,紛紛依言行事; 再無慌亂。
“我不是讓你在醫館裡好好待著,你去湊什麼熱鬧?傷都沒好就與人動武?”魏東辭將她拉進後院後俊臉上雲淡風輕的表情徹底垮下,呈現出一種可算是狂躁的神色; 連聲調都高了。
霍錦驍被他按坐在屋裡的矮榻上; 看著他風風火火地轉身去櫃裡翻藥,她掏了掏耳,道:“我不出手; 難道眼看著他們打起來?”
“打就打,與你什麼關係?”魏東辭從鬥櫃裡翻出個淺硃色的瓷瓶,坐回她身邊。
“怎麼沒關係?這事明擺著有人暗中搗鬼,我和你冒著性命之險去荒島把藥找回來; 不正是為了阻止這場爭鬥,你現在讓我眼睜睜看著他們打起來,我這傷不是白受了?”霍錦驍接下他塞過來的瓷瓶; 目光跟著魏東辭轉。
魏東辭倒了半杯水,發現水是冰冷的; 便又起爐煮水,身影就沒停過。
“那種情況下; 你就不該救鍾玉珩。”他點了爐又尋葵扇旺火,心裡憋著團氣,他動作大了些; 火沒旺,倒差點被他一扇扇滅。
“怎麼不能救?暗中那人衝著我和鍾玉珩來,不管我和他之間哪個人死了,都要掀起亂子,到時候就不是程家和清遠山莊的事,還把你的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