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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重逢,他倒是越說越露骨,讓她接都接不上。
“怎麼不說話?”魏東辭見她沉默,便小心問道。
霍錦驍朝他身後一望,道:“程姑娘,來找我們先生瞧傷?”
魏東辭立刻回頭。
哪有什麼程雪君,他身後空無一人。
他被騙了。
霍錦驍嘻嘻笑著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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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角沉悶響起,船從碼頭緩緩駛出,海風猛烈撲人,吹得臉上刺疼。霍錦驍站在船頭,拿著觀遠鏡遠瞭海面,風從右側刮來,魏東辭便站在了她右手邊。
“小兄弟,如何?你確定航線沒有偏差?”穿著大安官服、年過三旬的高瘦男人手裡展著海圖問道。此人名為黃浩,為三港水師把總之一,這次出航及船務全由這位黃把總負責。
“沒錯,從這裡先向東南,繞過千山島,再往北直上。”霍錦驍放下觀遠鏡道,“按時間推算,過千山島應在明日深夜,接下去便沒有航圖可依,夜裡我會負責瞭望,以防航線出現偏差。”
“好,那就拜託小兄弟了。”黃浩將圖收起,朝二人點點頭就離開。
霍錦驍心有些微沉。這趟出行除了朝廷派出的一小隊水師外,另外還有程家幾個好手,按理來說風險不大,但不知為何她心裡隱約不安,總還記著來刺殺魏東辭的人。
三爺既然盯上他,就是不想他找到解藥化除三港綠林風波,又怎會讓他輕易找到藥?
“師兄,你我之間,陸上的事我聽你的,但是船上和島上的事我說了算!”霍錦驍忽朝他開口。
魏東辭道:“怎麼?”
“這趟尋藥,你不許落單,要麼跟著佟叔,要麼跟著我,聽明白了?”她微仰下巴命令道。
“明白,遵命!”魏東辭應得毫無猶豫。
作者有話要說: 讓糖再來得猛烈一點?
☆、偷親
船在海上行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日落時分接近千山島; 往後的航線便全憑霍錦驍記憶,為免偏離目標; 她得負責瞭望,時刻盯著海域,因又是夜晚難度加重; 她必須全神貫注; 這一夜下來精力耗損巨大。
所幸天明時分她就已看到遠處熟悉的島嶼,沿著這幾座小島往前航行,不出半日便能抵達目的地。霍錦驍將最後的線路告訴黃浩與舵手; 回到甲板上靠著船舷就躺倒,也不回艙房。
她累壞,眼睛又酸又澀,不想睜開。四周除了海浪沒有別的聲音; 陽光照得人暖融,風又刮散熱度,倒是愜意得正正好; 比煩悶的艙房要暢快許多。
船隨著浪一浮一沉,像兒時的搖籃; 晃得她昏昏欲睡。她躺了許久,忽察覺有人坐到她身邊; 淡淡藥香傳來,她不睜眼也知是東辭。
魏東辭沒說話,只安靜靠著船舷坐在她身邊。霍錦驍沐浴在淺金的陽光裡; 一手為枕,一手為蓋,躺得舒坦,她易了容,看不出本來模樣,只有唇沒變,仍是微微翹起,像硃色的菱角,也不知咬一口下去,會不會嚐到鮮嫩的白菱肉?
他看得有些失神。
她長大了,出落得更加迷人,他再也無法用小時候純粹歡喜的目光看她,有些讓人躁動的心情像魔念般抽芽生葉,發瘋般爬滿心頭。
他湊近她一些俯下頭,盯著她綿彈的唇。
霍錦驍輕吸吸鼻子,覺得藥香濃了些,那香氣很好聞,叫人安心,恍恍惚惚間,又有道溫熱的氣息拂過臉頰,她覺得癢便撓了撓臉。似乎有人面朝面靠過來,已經離她很近很近,近到她能感受他身上起伏的心跳。
她一驚,睜開眼。
東辭俯望而的臉龐就停在眼前,鼻頭幾乎撞上她的鼻尖。
兩人四目相交,大眼相瞪,各自石化。
他這一眼,有讓人臉紅心跳的灼熱,不是兒時的溫柔,於她而言太過陌生。
“師兄……你要做什麼?”霍錦驍抿了下唇才開口,聲音微沙。
東辭猛地驚醒,目光從她唇間挪開。
“你剛才睡著做了噩夢,一直喊我名字,所以我來看看。”他坐直身子,鎮定解釋。
“噩夢?你確定?”霍錦驍盯著他發紅的耳根。
這人只在兩種情況下會耳根發紅,一種是喝酒,另一種……
十一歲那年,她趁他睡著時偷偷親過他一次,就眼睜睜看著他從臉紅到耳朵,熟透一樣。
“我是來叫你吃早飯的。”魏東辭已經站起來,“你要是倦得慌,就先回艙去睡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