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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竹站在裴硯殊的前面,擋住了裴硯殊所有的視線; 大概他也發現這個問題了; 於是往旁邊錯開一步,裴硯殊就這麼風中凌亂了。
誰能告訴她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古墓的盡頭會是一大片的草原,還有天空; 就好像是獨立自主的另外一方天地。
彷彿置身夢境一般。裴硯殊彎下身子揉了揉眼睛; 再看去,眼前仍是一般無二:“這。。。。這是怎麼回事?”她看向了一旁的楠竹。
“你不是一直在找南族嗎?這裡就是。”楠竹說著手一揚; 指向了那一望無際的草原。
“南。。。。。。南族?”裴硯殊覺得這一天裡面接受到的資訊太多了,不行; 她得緩緩。
但見楠竹走入草原,席地而坐; 聲音脫去了平時愛調戲人的口吻; 變得正經了起來:“接下來,我要給你講一個故事,你願意聽嗎?”
他的表情很嚴肅; 雖然是詢問的口氣; 沒等裴硯殊點頭他就已經開口說話了:
“吾名楠竹; 承至南中族長一脈,我脈後輩凋零; 故而,我一出生就取名為楠竹,是以與南族同進退; 共生死。
千餘年前,我繼任南族族長,兢兢業業,為族為政。”
聽到這裡,裴硯殊猛地瞪大了眼睛,楠竹,竟然就是南族族長,她找了那麼久的東西,原來近在眼前:
“你是南族族長?南族為什麼會毀滅?不對,你不可能活這麼久的。”千餘年前,那豈不是成了老妖怪了?
聽聞此言,楠竹只是別有深意的看了裴硯殊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就接著往下說了:
“我曾經碰到過一個女孩,終此一生,我從未碰見過如此讓我心動的女孩,她是族中的大祭司,清冷,也孤傲。
族中的人都排斥她,說她自視甚高,但是我知道,她只是不善言語,不喜溝通。
她是我父親從世俗帶回來的,那個時候她才八歲,聽說父母被野獸吃了,碰巧遇到我父親她才免於一死。
後來,她就在我家裡住下了,父親給她改名叫清顏,真是應了她那副性子了。”說到這裡,楠竹抬起頭,看著碧水藍天的景色,舒心的笑了。
裴硯殊看著楠竹的那副模樣,一時之間,竟然被他眼裡的光彩迷了眼,嘴唇,也跟著上揚了些許。
“那段日子是我這人生中最美好的生活,往後數十年,再沒有經歷過了。
到了清顏十三歲的時候,那一年,族中的大祭司仙逝了,需要從族中年輕一輩裡面重新選出來一個大祭司,推測天命。
我沒想到,最後推出來的那個人,竟然是清顏。”後面的幾個字,楠竹說得很輕,他的眉頭微微蹙起,裴硯殊想,這個時候的他應該是回憶到了不好的事情。
“同年,我當上了族長,也愛上了清顏。
我一直都知道,我和清顏之間是不可能的,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喜歡又是另外一回事。那段時間我很忙碌,忙著從族中挑選聰明,有天賦的孩子。
那個時候,我總想著:既然喜歡,總是要跟著命運搏一搏的。”
說到這裡,楠竹突然面帶嘲諷的笑了,面容也變得有些癲狂、扭曲。
“你先別激動,別說了,咱不說了。”裴硯殊伸出手去按住楠竹青筋爆發的手掌,卻被那人一手握住了,怎麼抽也抽不出來。
“你一定不知道吧!南族世代以推演為生,夜觀天象,捕測天機,這些人人都會的,我的這些小動作,又哪裡瞞得了他們。
那群自視甚高的南族人。
哪怕那個時候清顏已經跟我形同陌路的,他們還是不放過這個機會。
竟然聯名起訴,說清顏是妖女,是為了毀我南族而來的。清顏就這麼在南族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們以為我不知,呵,我怎會不知。不過是可笑的血脈傳承罷了,因為清顏不是我南族人,他們怕後輩血脈不純,所以一直想把她趕走。
可笑我那時雖身為族長,大權旁落,卻什麼也做不了。”感覺到裴硯殊的手越攥越緊,楠竹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悠長起來了。
“我以為我冷淡清顏,遠離清顏,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卻怎麼也沒想到,那群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說到這裡,楠竹的口氣裡染上了蝕骨的恨意。
“清顏後來還是死了,在我無所覺的日子裡,死在了族人的逼迫下。”
到這裡,故事似乎已經結束了,因為楠竹閉上了眼睛,不再開口說話了,裴硯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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