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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太太罰跪在了祠堂,說是讓她不吃不喝跪上三天三夜,以示懲戒。”
許老夫人直接愣了,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虧得她平日裡對她憐惜不已,沒想到,惹了這麼一樁是非。
可動怒之後,她又覺得,蕙姐和殷家三姑娘都是庶出,因為這個,才難免感同身受一些。
這麼想著,她吩咐曲嬤嬤道:“即便如此,三天三夜,那也太重了。老大媳婦雖是她大伯母,可到底這是二房的事,讓人把蕙姐兒拘在屋裡抄抄經卷就成了。”
這廂曲嬤嬤暗暗嘆息的去給顧氏傳了話,正懶懶的靠在引枕上的許姝,也聽到了些風、聲。
許姝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忽明忽暗的燭光。她已經有許多年,沒有這麼怒極攻心了。
因為大伯母罰了許蕙跪祠堂,她才沒插手此事。可祖母真是寵著許蕙,這才跪了沒一個時辰,就心疼了。
她微蹙著眉,一把把手中的話本丟在了一旁。
昏黃的燭光下,她一字一頓道:“琥珀,讓人請了孟姨娘和五妹妹來。”
自小到大,許蕙得許老夫人寵愛,哪裡遭過這樣的罪。她以為裝暈就能躲過去的,沒想到,還是被大伯母罰跪祠堂。
外面寒風刺骨,祠堂的寒意更是凍的她膝蓋刺痛。
只跪了沒幾分鐘,她就覺得受不住了。
還好,祖母還是憐惜她的,派了曲嬤嬤來幫她求情。
孟姨娘正讓人拿了浸溼的熱帕子給她敷著膝蓋,“蕙兒,還痛嗎?你忍一忍,姨娘再給你敷敷?”
許蕙一臉不悅:“敷這破玩意有什麼用?姨娘你快點兒差人去外面請郎中來。”
孟姨娘欲言又止:“蕙兒,今個兒是你祖母壽辰,這會兒請郎中入府,未免有些不吉利啊。”
許蕙一把就把膝蓋上的帕子給甩在了地上:“姨娘,我真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祖母素來疼愛我,又怎麼會在乎這些?”
許蕙也知道姨娘是真的擔心自己,可她需要的不是這些熱帕子,她需要的是別的東西。當年如果不是淮穆長公主從中作梗,母親如今該是父親的嫡妻,而不是這麼尷尬。
想起這些,她就心中不免怨恨,那許姝,有淮穆長公主那麼一個蓄養面首的母親,到底她尊貴在哪裡了?
“五姑娘,郡主差人過來讓您和姨娘往棲鸞院去呢。”
就在此時,丫鬟南菡進來傳話道。
許蕙氣的險些跳腳,孟姨娘忙安撫她,“蕙兒,小不忍則亂大謀,你忘了,我們還有你弟弟。以後之應門楣的是你弟弟。”
聽著孟姨娘的老生常談,許蕙再不願意,也只能跟著孟姨娘去了棲鸞院。
孟姨娘心了藏了事兒,不過並不妨礙她繼續當她的心機婊,丫鬟香凝才掀起簾子,她剛踏進去,就見她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郡主恕罪,你五妹妹今個兒惹了這麼大的事情,要怨你就怨姨娘吧,都是我平日沒教導好。”
孟姨娘的姿態很低,一如她在許晟陽面前一般。在許姝看來,就是活生生的一朵白蓮花。
許蕙也沒想到姨娘會這麼不要臉面,可她也知道,姨娘不會無故這麼埋汰自己的。恍惚幾秒,她馬上就明白了姨娘的心思。
姨娘怎麼說也是父親的妾室,那也算是長輩,曾經又得父親憐愛,兩人之間更有著自小的情分。如果父親知道姨娘跪在許姝面前,他肯定會動怒的,最起碼,他的面子上絕對過不去。
若是因此許姝沒了父親的寵愛,那絕對是皆大歡喜的一件事。
想通這些,許蕙沒有像往常一樣覺得屈、辱,反倒是乖乖的也跪了下去,“四姐姐,不關姨娘的事,是妹妹我一時糊塗,還請姐姐莫要怪姨娘。”
說著,就哭的要拉孟氏起來。
許姝也不傻,怎麼會看不到兩人這是在演戲。既然她們在演戲,那麼,她當然樂得成全她們。
她眼神一凌,突然把手中的茶杯甩在了地上,茶杯應聲而碎。
看著地上一地的狼藉,她微微勾了勾自己的唇角,漫不經心道:“姨娘既然覺得自己教導有失,那麼,愛跪多久就跪多久吧。”
許蕙驚訝的看著許姝,她沒想到許姝竟然敢這麼狂妄,連面上的虛以委蛇都不屑,她不可置信的瞪著她,“許姝,你會不會欺人太甚了,姨娘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如此折、辱姨娘!果真和淮穆長公主一樣,你是個心思歹、毒的女人!”
不提別的還好,一提及淮穆長公主,許姝直接就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