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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姝在宮裡也沒少見馮振,可重活一世,她更覺這人陰、險、毒、辣,自己還是躲遠些的好。
許姝揣摩不透成元帝的心思,就是高寧大長公主,這會兒也迷糊了。
難道是因為芙姐兒的事情讓鄭家和定國公府邸交、惡,成元帝出來緩和了?
還是說,成元帝也念著女兒早逝,未免姝兒回到許府受了委屈,隨手下的旨意?
不過對於這個結果,高寧大長公主還是歡喜的。姝兒有了郡主之尊,許府那些人,也該忌憚著些。
許姝被冊封為清溪郡主一事,瞬間就傳遍了府嫡。上上下下的皆覺得這是一樁美事。可偏偏又刺著殷錦嫻了。
原本,她就對許姝心生嫉妒,現在,她又被聖上冊封為郡主,那可不是更能在她面前趾高氣揚了。
一個是庶出不受寵,一個是眾人吹捧,想到這些,她突地就埋在鄭姨娘懷裡哭了起來:“姨娘,那姝姐兒到底憑什麼。祖母疼著她不說,現在連聖上都偏寵她。”
“為什麼,為什麼好處都讓她佔了去呢。”
鄭姨娘也是一陣語塞,昨日知道太太發落了守門的那幾個婆子,她這心裡就戰戰兢兢的。
這會兒,她可不能讓女兒再招惹出什麼事兒來。闔府上下皆歡喜,女兒卻在這裡哭,這不是故意觸黴頭嗎?
她忙拿著帕子替女兒擦去眼淚,“嫻兒,你就是太要強了。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你在這裡哭,捅、到太太那裡去,豈不又討不著好。”
“你別說了!”殷錦嫻一聲大叫,直把鄭姨娘嚇了一大跳。
殷錦嫻一把甩開她的手,恨恨道:“姨娘,你若是個腰桿硬,有主意的,怎麼不去姑祖母那裡給我也討個郡主回來?這點事你做不了也就罷了,現在還不許我暗地裡不平,你到底還要讓我受多少委屈!”
幾句話卻是在鄭姨娘心裡激起了驚濤駭浪,她忙拿手捂著女兒的嘴,“快別說這些僭越的話了。郡主身份何其尊貴,豈是誰都能有的。”
殷錦嫻聞言眼神更冷了,她不知是氣急了,還是怎麼,竟咯咯笑了起來。
她滿是自嘲的瞪著鄭姨娘:“姨娘,沒想到在你心裡,我也是不如人的。”
鄭姨娘一怔,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想要開口解釋,可殷錦嫻早已轉過身子,只把淡漠的背影留給她。
慈寧宮
鄭太后百思不得其解,她丁點兒都沒有察覺兒子有心給姝姐兒郡主之尊。她不敢想,是不是因為鄭家和殷家的嫌隙讓兒子動了這樣的心思,可不管怎麼,兒子這樣的舉措,讓她臉面上著實是不好看。
鄭太后不免感慨:“這兒子,我真是看不透了。還是說,在他心裡,高寧大長公主比哀家這個生母都顯得尊貴。”
桂嬤嬤小心翼翼的覷自家主子一眼:“您也知道的,聖上自小就和淮穆長公主青梅竹馬,當年忌憚著殷府的勢力,加之淮穆長公主又對許家二爺一見鍾情,便下嫁許家。可咱這位皇上,心裡該是記著當初的情誼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便是怕姝姐兒回了許府受了委屈,才給了恩典吧。”
鄭太后著實不喜這種什麼都把握不住的感覺。原以為,她當了太后,兒子會和她一心。可這些年,卻沒少給她沒臉。
“當初她立寧氏為後,我私心有讓鄭家女入主中宮之意,可你看看,這些年,他防哀家和防什麼一樣。三宮六院,鄭家連一席之地都沒。再說說他當年立太子,按說他應該也是喜歡太子的,可如今太子長大了,懂事了,他便又懷疑太子暗地裡勾、結朝臣,收攏人心。可既然是儲君,太子如今到了這個歲數,也該學著監國了,他卻起了廢黜之心。”
“你說說,他整日想著煉製丹藥延年益壽,他真以為能萬歲萬歲萬萬歲了?”
鄭太后這些年雖說不能干涉朝政,可冷眼旁觀這麼多年,朝中之事,也是看的分明。她不免覺得,兒子冊封姝姐兒為清溪郡主一事,並沒表面那麼簡單。
這些年,兒子做什麼事情不是煞費苦心。而且,身為母親,她多少了解兒子的。當年兒子雖說忌憚高寧大長公主沒選淮穆長公主為後,可心裡多少還是喜歡淮穆長公主的。尤其那會兒他初登基,整個天下都是他的。什麼事情都是順他者昌,逆他者亡。他心裡保不準對這事耿耿於懷呢。
這會兒,他突然又想起淮穆長公主的女兒姝姐兒來了,事情豈會如此簡單。
許府
冬日的夜黑的早,平日裡這個點兒,許老夫人早往佛堂去誦經去了,可今個兒,她心裡懊惱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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