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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子雖瞧著硬朗,可到底不如從前了。
見顧氏哭哭啼啼的,她心裡也有些不好受。
可涵姐兒已經是靖南王世子妃,別說如今還有了孩子,說句不中聽的話,女人啊,這隻要有了孩子,當然是夫家為重。顧氏這根本就是關心則亂了。
在涵姐兒成為靖南王世子妃那一刻開始,她註定死都是靖南王世子妃。
許老夫人心裡暗暗嘆息一聲,看著顧氏道:“聽聞你這幾日日日都在禮佛,這樣很好。我也知道你近來默默承受了許多,男人志在天下,可我們女人,最牽掛最憂心的,都是自己的孩子。一直以來,我也很喜歡世子這孫女婿,我想,不管到什麼時候,我也希望他不管到任何時候,都不會拿涵兒做棋子,可這誰能說得準。權勢對男人來說,誘惑有多大,若不如此,歷史上又何以有什麼多人,想坐上那個位子。”
顧氏含淚看著許老夫人,一陣哽咽。
許老夫人輕輕拍拍她的手,緩緩道:“我知道你關心則亂,可你想過沒有,這節骨眼兒上,你本意雖說是為了涵兒的安全著想,可東廠那麼多眼線,若傳入太皇太后耳中,難保對我們許府多了些猜忌。畢竟,太皇太后早就對許府,心生忌憚了。若因此覺得我們許府和靖南王府裡應外合,這闔府上上下下幾百條性命,可就搭上了。”
幾句話說的顧氏身子猛地一僵,直接愣在了那裡。
她突然多了些惶恐,尤其看著老夫人凝重的神色。
“老夫人,兒媳,兒媳……”
說著,顧氏有些泣不成聲,她只想著救女兒,可卻沒有想過,自己這麼做,會讓許家冒多大的危險。也難怪,每每她和老爺提及此事,老爺都目光沉沉。
她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輕輕咬了咬嘴唇,喃喃道:“老夫人,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可媳婦可否求求您,若真有那一日,老夫人可否和郡主說說,讓鎮北王放過涵兒。”
許老夫人怔怔的看著她,“顧氏,你該醒過來了。靖南王舉兵那一刻起,就註定是叛、軍,涵兒怎麼能獨善其身。即便涵兒能獨善其身,她還能不顧及自己的孩子,你也知道她子嗣上有多艱難,她怎麼可能一人獨活。”
聞言,顧氏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
心也暮然一緊。
許老夫人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幾秒之後,終於是沉沉嘆息一聲,“好了,該說的話我都和你說明白了。有些事情,你還是早點兒看開的好。誰都想自欺欺人,可我們都得堅強的活著,不是?”
許老夫人看得出,顧氏的身子在抑制不住的發抖,可這些話,她真的不能不說。
顧氏是許府的大太太,這些年,主持中饋,闔府上上下下,哪裡都離不開她。
不管怎麼,後宅可不能亂。
她這麼想雖說有些自私,可這也是在為她著想,若一味的沉浸在懼怕和傷感中,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糕。
鎮北王府
太皇太后下旨讓王爺往西、北平、叛,對於外人來說,可能覺得很意外,可對於當事人,倒覺得是意料之中。
因著這道旨意,傅祈鈺這幾日都沒上朝,可以說難得的清閒了幾日。
若換做別的女人,早就已經戰戰兢兢,手足無措了。可許姝不一樣,上一世已經死過一回的人,又何談懼怕。
更何況,王爺此時離京,也不失為一個絕佳的戰、術。
王爺只要一離開,靖南王肯定會放鬆警惕,可真正等到兵臨、城下那一日,那就是他的死期了。
太皇太后想抬舉鄭家,忌憚王爺的勢力,若王爺執意不離京,難免招惹非議。
“你呀,本王都不知該高興還是該傷心了。當真不留留本王?”
傅祈鈺也不知怎麼了,真心覺得這種感覺很難以形容。雖然他早就知道他娶的王妃不一般。
許姝偎依在他懷裡,低聲道:“王爺當初讓翊哥兒往西北去,已經是留了後招了。西北蠻子趁此進犯,有郭璋和翊哥兒在,何須王爺親自出手。”
一邊說著,她一邊玩著他的手指,半晌,她又喃喃道:“不過王爺還是小心一些。太皇太后暗中派人往遼東去了,看樣子是打定主意拉攏遼王了。難免她借王爺此行,想法子除掉王爺。西北但凡群龍無首,難免不會有人向太后表忠心。”
“你是懷疑郭璋?”傅祈鈺緩緩道。
許姝搖搖頭:“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何況,王爺看人的眼光向來準。我擔心的是,郭璋也早已經上了太皇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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