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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曜國自建、國起就重文輕武,朝中諸位大臣,大多也手無縛雞之力; 這真的等叛、軍打到京城,他們拿什麼去抵抗?
未料,太后這旨意才剛下沒幾日,就有密信入京,靖南王,打著清君側的旗號,真的反了。
同一時間,關於司禮監掌印兼稟筆太監馮振大肆修建陵墓,奢華程度堪比皇陵的訊息,也不脛而走。
聞著這訊息,太皇太后也忍不住暗暗心驚。她知道馮振暗地裡手腳不乾淨,可怎麼也想不到,他會如此大膽。
單單這個,靖南王那清君側的口號,就有了名頭。
心驚之下,太皇太后卻還是有些猶豫,而今她手中堪用之人唯有馮振,掌控錦衣衛,東廠,她怎可能輕易舍了這棋子。
可這些猶豫和掙扎,朝臣們豈能給她猶豫的時間。靖南王打著清君側的名義,直指馮振這閹黨,若太皇太后下旨殺了馮振,那靖南王豈不就師出無名。
一日間,數百份摺子蜂擁而來,上面都是馮振的罪名。白紙黑字,上面的罪名讓太皇太后再一次觸目驚心。
可馮振是誰,先帝爺那會兒,可是天子最信任的人。若說他手上不乾淨,可朝臣們,暗地裡有多少人走的是馮振這條路,馮振若是倒了,他們也就玩完了。
所以,這些平日裡受馮振庇護的人,也都嚇壞了,急忙也寫了摺子,說馮振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太皇太后忠心可鑑。
“亂、臣賊子,都是一般亂、臣賊子!他們眼中哪有皇家威嚴,都在逼哀家,都在逼哀家!”
太皇太后頓時氣急攻心。
“主子,馮公公可輕易動不得。都說這些閹黨依附著皇權,可馮振能當了司禮監掌印兼稟筆太監,這若真的徹查,到時候牽扯出什麼,我們誰都不敢保證。”
聞言,太皇太后一愣,半晌,她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沉聲道:“誰說不是,殺馮振一人是小,怕就怕,到時候哀家變得更被動。”
“太妃娘娘,朕該怎麼辦?朕不想失去江山,不想當俘虜。”
新帝平日裡別看和個小大人一般,可私底下,對著許蕙的時候,所有的怯懦和懼怕,絲毫都不加遮掩。
外頭什麼形勢,許蕙雖在內廷,卻也聞了不少訊息。
不過對於太皇太后如此防著鎮北王,許蕙滿意極了。對她來說,她這輩子註定在這內廷守寡了,好一點兒,新帝親政之後,真的兌現那句以天下養。可新帝年幼,太皇太后又那麼寵愛李鉉,這日後的事,誰說得準。
可不管日後有多少艱難險阻,許蕙唯一不能接受的是,鎮北王擁有更大的威望,若這麼放任下去,這天下,怕是遲早是他的。
順理成章的,許姝便會成為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雖只是假設,可只這麼一想,許蕙就覺得氣的發抖,若真的天下易主,她寧願這江山是靖南王的,哪怕是遼王的,也不能便宜了鎮北王,絕對不行。
“皇上,不怕,不怕,我們不會有事的。太皇太后已經命令大同總兵和甘肅總兵帶兵解京城之圍,絕對不會威脅到皇上的。”
這話,許蕙自己都不信,大同總兵,甘肅總兵,可這兩個加在一起,都沒有鎮北王的震懾力大。說來確實諷刺的很,鎮北王這些年抵禦莽子入侵,手下的兵都是流過血的。哪裡是甘肅總兵,大同總兵這些能比的。
可悲的是,太皇太后畢竟久居後宮,當年先帝爺還在時,鮮少插手朝政,這朝堂的彎彎繞繞,自然難免有不知曉的。就比如,甘肅總兵和大同總兵,都是走的馮振的這條線。這些年,給馮振的孝敬想必少不了。
這些,許蕙之前也是不知道的,可自打入宮之後,她就格外的留心這些東西。馮振如今是太皇太后最信賴的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當然知曉多一些,更好些。
所以,從這方面來說,太皇太后確實老了。上、位者的優越感,那種骨子裡的自恃,這些都會讓她愈發的處於被動的位置。
新帝哭的狼狽,自打靖南王舉兵那一日起,他就夜不能寐,眼前總閃現出兵、臨城下那一幕。
“太妃,朝臣這麼彈劾馮振,太皇太后卻和沒看到一樣。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沒人聽朕的。朕才是天子,這京城,若沒鎮北王鎮守,朕有預感,遲早會失守。”
看得出新帝不安極了,這次的事情,喚起了他之前被圈禁禁宮最難堪的記憶。
許蕙深深看他一眼,緩緩開口道:“皇上,太皇太后此舉,不能說全錯。鎮北王如今已經威震天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