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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一切,即便京城真的有變,那三千暗衛也絕對會護得姝兒平安。
這一刻,他是真有一種衝動; 帶著眼前這人兒,隨他一起離京。
許姝輕輕的撫上他的手,早在幾日前; 她就看出了他的不安。正所謂關心則亂,雖兩人早已大婚,這些日子; 大多都膩在一起,可許姝卻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在對方心裡,遠比自己想的要重。
其實,她又何嘗想分離。可這一步是必須要走的,太皇太后篤定靖南王大軍不可能渡過長江,聽聞甘肅總兵給太皇太后想了一個好法子,屆時可用火箭擊退叛、軍,更有人暗地裡寬慰太皇太后,說靖南王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其實並不得天下民心,再不濟,他們只要守住長江,大曜國雖只留半壁江山,可只要守住,那便危及不到京城半分,更不可能危及太皇太后絲毫。
太皇太后久居深宮,聽著這話,嘴上雖痛罵著,可心裡,卻終於是暗暗鬆了一口氣。是啊,只要京城好好的,她有何懼?她仍然是大曜國最尊貴的女人。
可許姝卻知道,這長江,守不了多長時間。靖南王豈非是傻子,真的被這火箭困住。何況,變數最大的無外乎人心二字,加之近來太皇太后獨、斷專、行,有不少朝臣上書致仕,可這致仕的背後,卻有多少人暗中投靠了三皇子。
所以,王爺如今最需要做的,便是離京。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
“王爺別擔心,我能照顧好自己的。何況還有爹爹和外祖母在,太皇太后即便真的動什麼心思,也得忌憚爹爹和外祖母。”
這個時候,容不得任何猶豫。否則,到時候宮裡一句抗旨不尊,暗指王爺另有野心,那王爺就被動了。
聽她這麼說,傅祈鈺微微勾了勾唇角:“怎麼辦?本王覺得自己已經離不開你了。”
許姝噗嗤一笑:“王爺又說胡話了。”
“皇上雖小,可皇上也不是傻子,加之這幾日外頭的流言蜚語,皇上怕是更不安了。我看到時候,皇上會親自下旨冊封王爺為攝政王,到時候,王爺長驅直、入,再名正言順的平、叛、叛、軍,到了那一日,這半個紫禁城,都會是王爺的。而我,會在府邸,提前擺好宴席,靜候王爺歸來。”
說完這些,許姝就把話題轉到了別處,她不喜歡這種離別的傷感。
“王爺,要不我們今天暢飲一回吧。”說完,不待傅祈鈺開口,她便打發琥珀去膳房弄些小菜和酒水來。
看她這麼高興,傅祈鈺也只能縱著她了。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他難以想象,若沒有姝兒,誰還可以如此的信賴他,全心的支援他,甚至心甘情願的留在京城,成為太皇太后手中的人、質。這一切,她都清楚,可她卻甘之如飴。從沒有抱怨過,也從未有過任何的膽怯和猶豫。
宮裡,因為鎮北王的離京,太皇太后得意極了。前些個兒,連日的陰雨,加之靖南王那邊來勢洶洶,太皇太后已經幾宿沒睡好覺了。直到那一句,大曜國雖只留半壁江山,可只要守住,那便危及不到京城半分,更不可能危及太皇太后絲毫,她突然感覺身上的重擔一下子輕了許多。是啊,失去半個天下又如何?只要能保住京城,這半壁江山仍在自己手中,何須憂慮?
“鉉哥兒,來,對祖母笑一個,笑一個……”寢殿裡,太皇太后勾著李鉉的小手指,滿目的慈愛。
鉉哥兒身邊不是沒有奶嬤嬤照顧,相反,太皇太后足足撥了十二個人,幾乎是不合眼的照顧著她這寶貝疙瘩。可即便如此,太皇太后還是一日三四次的讓人把鉉哥兒帶來自己身邊。
見鉉哥兒粉雕玉琢的,又見天兒的長,桂嬤嬤也忍不住奉承道:“主子,奴婢敢說,我們小主子長大了一定是個美男子,不知多少貴女爭著嫁我們小主子呢。”
太皇太后摸摸李鉉的頭,當年她沒親自帶過孩子,所以也不知道孩子是幾歲可以走路,幾歲可以說話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雖鉉哥兒對著她會咯咯笑,可走路的時候,卻得人扶著,那踉蹌的步伐,總讓人心驚的很。
若是沒記錯,當初新帝這麼大的時候,似乎已經能獨自站穩了。
見太皇太后神色突地變得凝重,桂嬤嬤怎麼可能不知道主子的擔心。
她忙寬慰道:“主子,奴婢看您是關心則亂呢。這小孩子走路和學舌一樣,有的早,有的晚。何況,太醫院那邊不也說小主子好好的,若真有個什麼不對勁兒,侍奉小主子身邊的奶嬤嬤,豈敢瞞著主子。”
聞言,太皇太后親暱的摸了摸李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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