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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許蕙和孟姨娘雖說表面上看著安分守己,可暗地裡,如何能不留意府邸的動靜。這不,許婉和顧氏從棲鸞院出來,一副驚魂不定的樣子,沒過半柱香的時間就傳到了她們耳中。
原先,因為蕭大姑娘就進府的事情,許蕙有些意志闌珊,做什麼都打不起勁兒來。這會兒,聽著白冬的回稟,她忙放下手中打了一半的絡子,驚訝道:“你真看到了?大伯母和大姐姐一臉驚魂不定?”
白冬哪敢撒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奴婢怎敢欺瞞小姐。奴婢剛從膳房回來的路上,還沒拐過抄手遊廊,遠遠的便看見大太太和大小姐從棲鸞院出來。奴婢特意去打聽了下,說是今個兒郡主請了宮裡的常太醫入府,想來大太太是想借著這機會,也讓常太醫給大小姐把把脈。”
許蕙嘲諷的勾勾唇角:“常太醫縱是在世華佗,怕也幫不了大姐姐吧。要我說啊,大姐姐就是命裡無子,蒼天不讓她有孩子。否則,你看都懷了幾次孕了,可都沒能保住孩子。”
孟姨娘怕她越說越離譜,忙覷了她一眼,示意她別這麼口無遮攔。
許婉身子不好,數次滑胎的事情,顧氏一直都靜止底下人碎嘴的。
許蕙撇撇嘴:“她自個兒肚子不爭氣,還不讓人說了?再說了,為了自己的算計,她竟然讓三姐姐這麼沒名沒分的往靖南王府去。她若是死了也好,三姐姐或許還能取而代之。可她若沒死呢?”
孟姨娘聞言,暗暗嘆息一聲:“長房的事情,你就別理會了。嵐姐兒畢竟是庶出,她去侍奉靖南王世子爺,孫姨娘還能說一個不字。”
一邊說著,孟姨娘又有些憂心起女兒的婚嫁來。她當年和老爺那樁事兒,如今和孃家人那是丁點兒都沒往來了。縱是想多條路子,求著孃親幫著相看一番,怕是也只能討了嫌。
對於孟姨娘那點兒小心思,許蕙如何瞧不出來,她冷冷道:“好了,姨娘,你就別再自怨自艾了。女兒是庶出不錯,可女兒斷不會和三姐一樣,被大伯母隨意拿捏。蕭大姑娘入府,左不過就是個繼室,她還敢拿捏我的婚事不成。”
書房
今個兒的內閣會議之後,許晟陽頭都大了。這萬壽節流水的銀子已經讓國、庫不堪重負,可聖上又提出要修建皇家道觀玄清殿。想當年,聖上初登基那會兒,廣施仁政,有一年淮南水患,聖上還縮減內廷開支。可現在,大曜國想要重現當年的大平盛世,怕是再不可能了。
作為內閣首輔,國、庫如今有多少可支配的銀子,每年下面能收多少的稅上來,他都有計較的。加之西、北,西、南戰、亂不斷,軍、糧,馬匹,各種物資,哪個不需要銀子。可這些,聖上看不到。根本不在乎柴米油鹽貴,想一出就是一出。
本來就已經焦頭爛額的許晟陽,這會兒聽了許晟平說靖南王老王妃謀、害婉姐兒一事,氣的一腳就把身側的椅子給踹了出去。
真當自己是西南的老祖宗呢,太、祖爺開國時,靖南王率先投降,得以封異姓王。可這些年,若沒有他的打點,就靠他每年的歲貢,聖上能丁點兒都不疑心他們靖南王府。
“好一招瞞天過海。老王妃這是看太子要倒了,怕和我們許家牽扯不清,跟著遭殃了。”
朝堂爭鬥,他最是熟悉不過。可這也太可恨了。他好半晌才平息了心裡的怒氣,一字一頓道:“婉姐兒既已回京,那借著這機會,便暫且先別回靖南王府了。好生休養著身子。”
聞言,許晟平一臉詫異,有些琢磨不透二弟的意思。
許晟陽冷哼一聲:“這些年,不是沒人暗中參靖南王府和西南蠻族勾、結,都被我給攔下了。這次,這摺子若是捅到聖上面前,我倒要看看,靖南王如何做解釋。”
成元帝自然不會有平定西南的雄心,可難保不會派人分靖南王的權。那司禮監掌印兼稟筆太監,他那些乾兒子若是往西南去,靖南王也該頭痛些日子了。
否則,靖南王府當真把他們許家當軟柿子捏了。
許晟平原就咽不下這口氣,這會兒聽二弟這麼一說,差點兒拍手稱讚,“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別讓我知道世子爺也牽連其中,若真有一日讓我瞅出端倪,縱是和離,我也不允許婉兒再回去受委屈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就到了蕭氏進門的日子。
這天才剛亮,許姝就起身了。在琥珀的侍奉下,穿戴整齊。雖然蕭氏是父親的繼室,因為孃親的緣故,許姝心裡不見得真的就有多歡喜。可二房難得大喜的日子,畢竟不好讓人看了笑話。
“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