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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忙轉移話題道:“昨個兒大伯母往宮裡遞了請安摺子; 我已經準了,瞅著這時辰,這個時候也該到了。”
傅祁鈺如何不知她在害羞,不由笑出聲來:“皇后這是要攆朕走了。”
許姝笑著和他十指相握:“如今君臣有別,有你在,大伯母難免拘束些。”
許姝沒說的是,大伯母到底還是知道了那個孩子的訊息,這次入宮,怕是不忍孩子流落在外,想把孩子養在身邊的。
既是顧氏要來,傅祁鈺也沒什麼不放心的,只是離開前,不免有看到了小炕桌上從老家來的請安摺子。
不用想,必又是傅姜氏為了傅瑤請封一事。
傅祁鈺忍不住蹙眉:“日後直接讓奴才攔下就好,沒得惹你心煩。”
許姝笑道:“傅姜氏這信箋,幾乎半個月來一次。倒也是真的著急了。”
依著許姝的意思,她確實不喜傅姜氏母女,可也不至於真的就故意壓著這封號不給。說到底,都是傅祁鈺故意給傅姜氏母女沒臉。
她倒真有些不明白,在這事兒上,他怎麼一直不鬆口?
想了想,她還是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傅祁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她是個安分的,朕如何會不給她這個體面。可當初,她被指給翊哥兒,之後又生了那些骯髒事兒,朕又怎會因為她是傅家的姑奶奶,就故意抬舉她,而把你至於難堪的境地。”
傅祁鈺說的直白,倒叫許姝愣了一下。
她忍不住心中一暖:“好多事也已過去,翊哥兒又遠在西北,你也務虛事事顧及我,難不成我就那般小心眼兒。”
傅祁鈺搖搖頭:“別的都可以,這個絕對不依。朕娶你時就說過,斷然不會讓你受任何委屈。朕說到做到。”
許姝喃喃道:“這倒讓我又背罵名了,這若再不表態,傅姜氏該背地裡扎小人咒我了。”
原不過一句調笑之言,誰知,傅祁鈺眼裡閃過一道寒光:“她敢!”
如許姝所想,顧氏入宮,確實為了那孩子之事。大姐姐是顧氏的嫡長女,自幼養在身邊,當初被指婚遠嫁西南,大伯母本就心裡不願,而今,落得個香消玉殞,也難怪大伯母想把這外孫接到自個兒身邊來教養。
靖南王府滿門獲罪,再無任何起復的可能。可靖南王到底在西南封地這麼些年,難保沒有逃亡的舊部,若他們心又不軌,豈不是埋下禍患。許家斷不能因此受制於他們。傅祁鈺知道那孩子的身份,也知她私自留了這孩子一命。她感念他的寬厚,卻斷然不能不知所謂,留這麼一個隱患,威脅到大胤江山。
所以,這孩子,斷然認不得。
顧氏哭的傷心,依著宮裡的規矩,在貴主面前,這可是失了規矩的。可顧氏只要想到自己年紀輕輕就去了的女兒,想到流落在外,沒有親人相伴的外孫,她這心,就如被刀紮了一般。
“娘娘,我知道這事兒確實讓娘娘為難了。可你大姐姐,想必在地下都牽掛著這孩子。那家人,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富商,孩子將來就是商戶之子,豈不叫人低看了去?”
“再說,那家人豈能真的掏心掏肺的待他。”
顧氏還想再說什麼,卻聽許姝正色道:“大伯母,你也知這孩子出自靖南王府,說白了,是亂、黨餘、孽,是從鬼門關逃出來的。皇上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是皇上不忍讓我難做,惹我傷心。可我不能不知所謂。這孩子,若被接回許府,這不徒增非議,世間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若被有些人捉住把柄,你讓許家如何自處,這孩子,又該何去何從。”
幾句話把顧氏堵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她怔怔的看著許姝,滿是無措。
見狀,許姝暗暗嘆息一聲:“大伯母,我既然差人把孩子寄養在那家,當家人總不會冒著殺頭的風險,故意苛待那孩子。你且把心放在肚子裡,那孩子,不好受任何委屈,吃喝,教養,斷然少不了他的。”
話已至此,顧氏也知道自己今個兒入宮,是有些莽撞了,她連連告罪道:“還是娘娘思慮周全,是我婦人之見了。”
等到情緒平復之後,顧氏也有些後悔不已。
許姝對她露出一抹安撫的笑意。
只是不知怎麼,才不過絮叨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她竟然感覺有些乏了。
顧氏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忙看向琥珀和香凝兩丫頭。
兩丫頭當即就愣在了那裡,好半晌,才琢磨出些什麼了。
許姝這個時候,也明白了些什麼。確實,這個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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