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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捉摸呢。
直到,太皇太后又一句輕飄飄的話丟下來,她直接就愣在了那裡。
“傅瑤這玲瓏心,哀家琢磨著,和康哥兒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左右她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也是鄭家的種,嫁給康哥兒,也同樣是進了鄭家的門,不是?”
這京城誰人不知,鄭家二少爺鄭康自打從大理寺出來,真真就成了廢人一個,和宮裡的太監,沒差的。可太皇太后卻要如此成全傅瑤,這戲可愈發好看了。
☆、第179章 上風
“娘; 你說什麼?怎麼會這樣?”自打傅祈鈺離京; 鄭漣心裡甭提有多得意了; 雖她知道姑祖母容不下王爺; 可王爺手握重兵; 豈是那麼容易就被姑祖母收服。可有她在,就不一樣了; 她是鄭國公府的姑娘; 若是可以幫著姑祖母和王爺周旋,雙方到時候少不得各退一步,到時候,這王府到底誰是女主人,那些奴才,心裡也該掂量掂量。因著這個,她全部的心思都在想著; 怎麼做這個中間人,完全沒想到,卻被傅姜氏那母女鑽了空子。
驚訝的同時,她感覺更多的是氣憤。這天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 尤其傅姜氏母女向來詭計多端,這明擺的就是故意巴著鄭國公府。
看女兒這麼生氣,周氏心裡也滿滿的都是委屈; 那日她小心翼翼的往宮裡去,太皇太后就差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了。怎麼說,她也是國公夫人; 那麼多宮女都在,太皇太后卻絲毫都不顧及她的顏面,她這心裡,何嘗不堵得慌。
她原還想著,太皇太后在氣頭上,這事兒一時半會兒怕是還沒定論。沒想到,昨個兒傍晚,宮裡傳了訊息出來,太皇太后說子嗣為重,終還是點了頭。
鄭漣知道周氏自幼就疼兩個哥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輩子怕只有為了兒子,才肯低三下四的往宮裡去求太皇太后。想著這些,她面上二更不好看了,言語間也有些諷刺,幽幽道:“娘既然特意去求姑祖母,想來是已經認下傅瑤這兒媳了,既如此,為何娘看上去又憂心忡忡,看上去似是來找女兒哭訴呢?”
鄭漣心中的不平是瞞不住的,當初她被一頂轎子從王府後門抬進來,若孃親肯憐惜她一些,又怎麼可能才拿了那點兒體己出來。堂堂鄭國公府,長房嫡出的姑娘,嫁妝未免也太寒磣了些。雖有宮裡太皇太后的添妝,可又怎麼能和清溪郡主的十里紅妝相比。
周氏聽著女兒這話,知道她心裡有氣,可她又何嘗不委屈,太皇太后雖應允了這婚事,卻是要康哥兒到時候去掀蓋頭,這也太離譜了,若是傳出去,豈不讓人看笑話。
她這輩子膝下就老大和老二兩個兒子,到時候為著一個女人,生了嫌隙,豈不弄得家宅不寧。
原以為女兒聽了這話,會寬慰她一番,沒想到,鄭漣卻像是聽到極好笑的笑話,咯咯笑了起來。
末了她還殷勤的幫周氏倒了一杯茶,“娘,您這是暫時轉不過彎來罷了。女兒倒覺得太皇太后這招,妙極了。大哥畢竟是長房嫡孫,平日裡雖混了些,可怎麼著也不該便宜了傅瑤那小賤人。傅姜氏母女在王府的地位,無權無寵,手中也沒多少體己,就這麼做我們鄭國公府長房的大奶奶,日後您的顏面往哪裡擱呢?您平日裡和那些貴人經常一起吃茶,少不得帶大嫂一同前去,您想想,到時候,別人心裡會怎麼想,縱然面上二不說,可背地裡不定怎麼笑話您呢。笑話您沒眼光。”
鄭漣的話不無道理,可週氏心裡還是有些擔憂,就老大那日跪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說要娶傅瑤進門,只那麼一眼,她就看的出來,兒子怕是真的魔怔了。自己兒子平日裡犯渾,她這當孃的,怎麼可能不清楚。可從未為著一個女人,這麼苦苦哀求過。若讓他知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成了二弟的,這怕是要大鬧一場的。
想著這些,她眉頭微蹙,重重嘆息一聲。
鄭漣卻是再次笑了起來:“娘,您怎麼就糊塗了呢?這大哥是您的兒子,二哥難道不是嗎?何況,二哥的身子,現在什麼樣兒,這滿京城的貴女,誰敢嫁給二哥啊,難道您要讓他打一輩子光棍,讓他連個香火都留不下?想來,姑祖母這麼做,也不是真的故意為了噁心傅瑤,她這其實是心疼二弟呢。所以,想的比較長遠。”
提及康哥兒的身子,周氏的臉色更凝重了。是啊,自打鄭家上次遭難,兒子從大理寺回來,就顯然成了一個廢人了。開始那幾個月,癱在床上,連地都下不得。現在雖說能走動了,可和宮裡的太監一樣,好好的一個世家公子沒了那玩意兒,她這當孃的,心裡豈能好受。
確實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