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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茶盞。
“她到底想做什麼?這溫氏,哀家這些年竟然小覷她了。看著她本本分分,和哀家這慈寧宮,多年相安無事。沒想到,真正應了那句,會咬人的狗不叫。”
看太后娘娘震怒,桂嬤嬤心裡也猛的咯噔一下。
“娘娘,那溫氏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背後肯定不止溫國公的支援。對於這儲位之爭,您素來都沒真正表露過什麼,左右都是您的孫兒,哪個繼位,您都是身份尊貴的太皇太后。可看著溫氏的做法,眼裡哪有有您這母妃。聖上總說她溫順,不爭,可看看這次的動作,足以稱得上是深謀遠慮。聖上前腳才召見了太子殿下,少不得動了些惻隱之心,她後腳就把林氏之事捅、到了聖上面前。如此狼子野心,還不就是怕皇長孫會搶在三皇子前頭。”
鄭太后眼眸一片幽深,因為林氏之事,她很是對桂嬤嬤不滿,覺得她失職,甚至是懷疑過她對自己的忠心。可畢竟主僕情分多年,這會兒,聽著她這些話,她唯有苦笑道:“是啊,哀家對於京城這幾年的儲位之爭,只當自己是睜眼瞎子。如今方才明白,哀家真的想的太簡單了。否則,也不至於如此被動。可哀家如今除了出宮,還能如何?聖上正在氣頭上,對老五更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哀家得給老五找條活路,不是嗎?他總疑心老五有非分之想,有不臣之心。可同樣都是先帝的兒子,那昱王府,何以就能避開這京城的紛紛擾擾。”
鄭太后說著,突然心生一計,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道:“這會兒聖上疑心是最重的時候,桂嬤嬤,哀家絕不可能讓那婉太妃看哀家的笑話。你說,若是京城傳了謠言,說昱王府私鑄兵器,暗募親兵,聖上會如何做想?這節骨眼兒上,當真能靠著婉太妃當年的養育之恩,消除聖上的疑心嗎?哀家雖不知該如何救老五,可即便老五沒有活路,哀家也得給老五拉個墊背的,這點,哀家還是有信心的。”
許是覺得自己終於不再是坐以待斃,終於能做些什麼,鄭太后嘴角終於有了些笑意。
桂嬤嬤聽她這麼說,忙道:“主子,可這事兒您該交給誰辦呢?鄭家這次才險險避開一劫,這個時候,國公府只能避嫌了。”
鄭太后聞言點點頭,她暗自籌謀一會兒,沉聲道:“那便差人帶話給老恭親王。他貴為宗親,掌管著宗人府,這些年手底下總有些辦事之人。”
桂嬤嬤怔怔的看著她,“主子,可是這些年,我們慈寧宮和恭親王府,並未有太多的交情。還有那老恭親王性子圓滑的很,如何肯欺君罔上,暗中替您辦事。”
桂嬤嬤是真不明白了,尤其是看著太后娘娘那般自恃,她更是琢磨不透了。
只聽鄭太后冷哼一聲,嘴角帶著諷刺的笑意道:“你呀,看來也真是人老了,忘性大了。你不記得了,天順九年,已逝淳親王的孫子李盧,被人告發其對其祖母不孝,恭親王當時掌管宗人府,判定李盧有罪,於是李盧被革爵降為庶人。”
“當時李家老夫人還來哀家這裡哭訴了呢。原來,竟然是一樁糊塗事。恭親王這根本就是辦了一樁冤、案,錯、案。蓋因為聽信了讒言。”
話說到這,桂嬤嬤終於是想起來了,確實是有這麼一樁事。當時,因為聖上愈發倚重恭親王,太后娘娘也沒想去故意給恭親王沒臉,就暗中把這事兒給壓下去了。
想到這些,桂嬤嬤突然明白自家主子的心思了,太后娘娘是想拿這個為把柄,來迫使恭親王替她辦事。
可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即便當年那是一樁冤案,現在還能翻出什麼浪來嗎?桂嬤嬤並不那麼看好。
太后像是知道她怎麼想的一般,看她一眼,幽幽道:“當年李家沒有世家大族的支援,才認栽的。可如今,形勢不一樣了。聖上疑心那麼重,這事情過去這麼多年,恭親王就和沒這回事兒一般,仔細追究起來,難道這不算欺君?若聖上真的追究,恭親王真以為能輕易逃得過懲罰,雖哀家不敢保證他會被降了爵位,可他這些年掌控宗人府,也是要臉面的,何況人也上了歲數了,如何丟得起這個人,你說呢?”
隨著太后的每一句話,桂嬤嬤覺得心砰砰跳的愈發厲害了。
她突然多了一些揣測,其實太后娘娘除了要利用恭親王給昱王府一擊,應該還會讓恭親王替她在聖上面前說好話,讓她早日回宮吧。
畢竟恭親王掌管著宗人府,有些話他說得,別人不見得說得。
想著這些,桂嬤嬤深覺太后娘娘這一招真的太高明瞭。
太后卻心情頗為複雜,她眼下手中除了恭親王的把柄,其實早已經沒別的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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