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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上也頓時冷意。
楊嬤嬤看看淑貴妃:“娘娘,此事經由您口說出,聖上到時候肯定龍顏震怒,您和太后娘娘是真的結仇了。”
淑貴妃揚揚眉:“放心吧,本宮會主動和聖上請旨,把殷錦嫻指給老三做王妃。也算是沖沖喜了。殷錦嫻畢竟稱呼太后娘娘一聲姑祖母,本宮既然肯主動請旨,那聖上就不該懷疑本宮的用心。而且,另一方面,也算是本宮主動示弱。本宮何罪之有,即便太后娘娘要怪,那便怪鄭國公府,鄭家人早已經當宮裡沒她這個太后娘娘了,知道自個兒指望不上太后娘娘,才捨棄了她。太后在這宮裡這麼些年,就是再痛心,也不會看不明白這個道理。”
楊嬤嬤點點頭:“娘娘高明。奴婢還以為,娘娘在三皇子的婚事上,會有些猶豫呢。”
不怪楊嬤嬤這麼想,這些年她也算是看著三皇子長大的,淑貴妃就三皇子這麼一個兒子,自小可不事事精細。就是三皇子剛出生那會兒,身邊侍奉的奶嬤嬤,娘娘都隔三差五的換,就怕三皇子喝了乳、母的奶,和乳、母親近起來。
要知道娘娘當時才不過二十歲,就已經如此深謀遠慮,可是很不一般的。
卻說半個時辰前
太子自那日御前失儀,被圈禁在東宮之後,就整日的以喝酒來麻、痺自己。
他堂堂太子,東宮儲君,卻落得這個境地。雖未被廢,可和廢黜也不差多少了。
不怪那羅氏生了別的心思。
可羅氏想借著皇長孫翻身,他並不樂觀。皇長孫並非嫡出,記在羅氏名下又如何?想當年,父皇斥責容妃那句卑、賤宮女怎可為妃?這卻是戳中了太后的傷心事,可未嘗父皇心裡對自己的出身不耿耿於懷。
他就這麼渾渾噩噩的一天又過了一天。對於乾清宮的廢太子的旨意,他竟然也沒那麼懼怕了。既然已經被圈禁,聖旨是遲早的。最讓他詫異的是,他突然有一種厭煩,突然感覺有些累了。
太子,東宮儲君,可歷、史上有哪一個皇帝真的是儲君上位。或許,父皇就不該那麼早就立他為太子,如若不是這樣,他如今和父皇,也不會有了這麼深的隔閡。
甚至,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的是,他突然對父皇也多了些憐憫,雖然他才是最可憐的那個,他沒有資格有這樣的想法。可他仍然覺得,父皇有些可憐。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不知道父皇這些年,可睡過一個安穩覺。父皇整日的沉、溺丹、藥,不就是不想那麼快的衰老,想要長命百歲。他們這些皇子羽翼漸豐,那就代表著父皇不再強大。這若是在普通人家,未必會有這麼多的骯、髒事,可偏偏,他們都生在皇家,在這紫禁城,誰都逃不過的,誰都無法全身而退。
他有時候忍不住去想,若他是父皇,必定會很累,很累。連最親近的人,都處處提防,都處處掣肘,說好話倒不如平凡人家來的自在。
或許父皇若是卸掉他臉上那層偽裝,會沉聲問他,“太子,你可怨恨過朕?”
可這些都是他的臆想,只要父皇在位一日,那便絕對不可能流露出任何的軟弱。
這樣的父皇,太子不敢去奢望。可到底心裡,對於小時候的記憶,此時回想起來,多少有些感慨。
原以為,自己被圈禁這麼些日子,不過是等待乾清宮那勢必將來臨的旨意,他已經很麻木了。事情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呢?
直到昨日傳來訊息,父皇突然暈厥,人心或許真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複雜,雖說他不願意承認,可聽到這個訊息時,他內心深處真的有一個可怕的念頭,那便是父皇若是自此再不醒來,那一切就完美了。
這晚,他見了多日未見的羅氏。太子妃也沒和他繞彎子,一進門,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雖然至今對於羅氏的做法,他仍然不能釋懷。可他也知道,這內廷沒有哪一個女人是簡單的。太子妃不單隻她一人,她身後有兵部尚書羅家,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所以,人真的難得糊塗,若說生氣,他當時真的是恨不得殺了這賤、人。可這些日子過去,他更多的是覺得無力。一個女人,這麼做,錯了嗎?或許她是背叛了自己,做了無奈的選擇。可自己,也並不無辜。
“殿下,妾身知道妾身罪不可赦,妾身也不敢求殿下的原諒。可妾身做的一切也都是無奈之舉。人都說這紫禁城最是繁華,而妾身自入宮就侍奉殿下左右,更是聖眷優渥,人人羨慕。妾身不記得什麼時候,突然就不一樣了。多少人暗地裡巴巴的看殿下的笑話,看妾身的笑話。”
“殿下或許覺得,一切都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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