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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娘:“……”
——這個不要臉的,倒會倒打一耙!
“你說什麼?!”她豎起眉。
“我說,你得節制著我些。”
不要臉的裝著傻,惹得珊娘抬手就又捶了他兩記。
袁長卿卻忽地一把攥住了手,且還皺起了眉頭,將他的額又抵到珊孃的額上。珊娘想要往後撤,卻叫他兜著後腦勺按住,道了聲:“別動。”
“怎麼了?”盯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珊娘不解問道。
袁長卿抬起頭,又以手代替了他的額,覆在她的額上,皺眉道:“你在發熱。”
“是嗎?”珊娘撥開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兒,卻是一點兒都沒感覺到有什麼異常。
袁長卿翻過她的手腕,替她號了一會兒的脈息,道:“有點快。是不是昨兒晚上凍到了?還是累的?或者……是我傷到你哪裡了?”
珊孃的臉又紅了。她猛地抽回手,“沒有的事!你什麼時候又懂得給人看病了?!”
袁長卿卻再次拉過她的手腕,一邊按著她的脈門一邊皺眉道:“當初只跟我師父學了一點皮毛。現在倒有點後悔沒能堅持下來了。”
在她的那個“夢”裡,她就是病死的。雖然理智的一面令他並不怎麼信她的那個夢,可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承認,若他倆真是在那樣一種情況下成的親,他和十三兒很有可能就是那樣的一個結局。因此,雖然嘴上說著不信,他心裡卻隱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地感覺,總覺得他似乎真欠了她,負了她一般,甚至連帶著也忌諱起“夢”裡她那叫人心痛的結局來……
他再次以額抵著她的額試了試她的溫度,心裡暗暗做了個決定,等考完科舉後,得把當初放下的那些醫書再重新撿起來。
“不行,”他將她從梳妝檯前抱起來,重又送到床邊上,一邊道:“我叫李媽媽去熬些薑湯,你去上床捂著……”
“什麼?!”珊娘大驚,忙揪著他的衣襟掙扎道:“別胡鬧了,不是說今兒搬家嗎?這可是我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不趁著這時候趕緊搬出去,萬一中間出點什麼差錯,我倆不都白忙活了?!”
“你正病著……”
“一點發熱而已,且我自己都沒感覺!”珊娘掙扎著從他懷裡跳下來,“大不了我穿得厚實一些,路上再多加個炭盆,難道還能凍著我。”又道:“總之,我在這裡是一天也不想多呆的!”
袁長卿看看她,忽地彎唇一笑,摸著她的臉道:“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我是那種沒算計的人嗎?我說你可以去床上捂著,你就儘可以去捂著。”又道:“搬家自然是要搬家,且還要正大光明的搬。”頓了頓,又笑道:“只是我沒料到你竟會病了。這倒正好了。”說著,湊到珊娘耳旁,將他已經做下的安排,以及要她怎麼做,全都小聲說了一遍。
珊娘一側頭,眯縫著那雙媚絲眼兒把袁長卿一陣上下打量,撇著嘴道:“我剛才就想說了,虧你被人叫作‘高嶺之花’,多清冷高潔的一個人模樣!偏扒了那層皮,背後盡冒壞水兒!”
袁長卿一抬眉,“不喜歡我這主意?”這主意確實不怎麼正大光明。
“嗯,我得說……”珊娘先是拉長了音調,忽地又掂起腳尖,在他的唇上飛快吻了一下,笑道:“我愛死你這一肚子壞水兒了!”
第138章 ·輿論之戰
且說那袁二在子正時分人就已經清醒了,可袁老夫人和袁禮這對母子卻仍是一夜沒能閤眼。
天亮時分,袁四老爺坐不住了,便派人去含翠軒打探動靜。不一會兒,下人來報,說是袁長卿昨晚回去後發作了一通,把含翠軒裡伺候的人全都攆了出去,如今含翠軒院門緊閉,一時竟打探不到裡面的動靜。
袁四老爺回頭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冷哼一聲,閉著眼道:“便是沒叫他把人攆了,那院子裡你幾時能伸進手去過?”
袁長卿怎麼說都是住在袁府裡的,且他還是個男孩,插手不到內院的事,所以一開始時,老太太和四夫人都沒少往含翠軒裡伸手。可從那年他大病一場後,方家來鬧了一氣,硬是把個花媽媽給塞進了含翠軒。從那以後,雖然含翠軒裡照樣用著袁家的下人,可要緊的地方,那些下人卻是再靠近不了的。以前老太太總以為這是花媽媽的手段,如今對照著昨天袁長卿的表現,她倒疑心起那時就已經是袁長卿的手段了。
只是現在明白過來也已經晚了。
想了想,老太太又冷笑一聲,道:“吩咐大門上,把門看好了。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