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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氣。
前世時,袁長卿是不是和現在的她一樣,也是被這小姑娘的熱情率真給迷住了,所以才會違了他一向的清冷,在心裡默默地、隱忍卻堅持地,喜歡了她一輩子?
而,正如林如稚無心所言,其實就本質來說,她和袁長卿很像,都是那種習慣於把本性藏於暗處的人。許正是因為如此,眼前這一身光明的小姑娘,才會對他們這樣的人存著莫大的吸引力吧……
“對了,”重新變得活潑起來的林如稚忽然又道:“前兒我祖母收到你家春賞宴的帖子了。祖母問我要不要去,我想著姐姐肯定是要去的,就答應了。聽說你家的春賞宴很有名,姐姐給我說說,這春賞宴可有什麼規矩?省得到時候我什麼都不知道,叫人笑話了。”
珊娘一怔。這竟又是一個和前世不同的地方。雖然家裡每年都會給林家去帖子,可林家卻很少會有人來。至少她的印象裡,那一年的春賞宴,林家並沒有人來。
所以,這一年的主賓,是京城忠毅公府的袁家。
那袁長卿……
想著日益臨近的春賞宴,珊娘心頭一陣煩躁,笑道:“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規矩,不過是吃吃喝喝玩玩笑笑罷了。”頓了頓,她微笑道:“不過,今年我大概不會去的,我還‘病’著呢。”
於是,林如稚小姑娘十分不滿地衝著裝病的珊娘噘嘴抱怨道:“十三姐姐真不夠意思!”
作為賠罪,珊孃親自將林如稚送出大門,回身時,卻忽然看到她奶孃的身影消失在下人院的角門處。
她一時好奇,且也想看看奶孃他們新換的院子,便跟了過去。
誰知她奶孃並不是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匆匆走到後門處,一閃身,進了後門的門房。
門房內,早候著一個人了。
那是個癆病鬼似瘦削的中年漢子。那漢子一見奶孃過來,就急急把人拉到角落處一陣嘀嘀咕咕。
珊娘過去時,就只見奶孃正搖著頭,一臉為難道:“錢已經全給了家裡,我身上並沒有多少。”
“你想作死嗎?!”那漢子衝著奶孃揮了揮拳。
奶孃被他嚇得後退一步,又小心看看四周,低聲懇求道:“小聲些,看被人聽到笑話!”
只這麼一句,便又觸怒了那個漢子。漢子用力一推奶孃,大聲嚷嚷道:“你怕人笑話,我卻是不怕!個作死的,竟還敢嫌我說話聲音大!我看你是三天不打皮癢癢了,竟是忘了自個兒是誰……”
“哦?那就請你說說,她是誰吧。”
忽然,門外傳來一個綿軟細糯的聲音。
漢子一驚,趕緊收手抬頭。
就只見那門房外,亭亭玉立著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年紀在十三四歲左右,那身高比起同齡人來,略顯矮小。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彎成兩道月牙兒的眼眸看似全然無害,微翹的唇角處更是抿著兩個盛滿笑意的小小凹陷,一看就是一副脾氣很好的模樣。
李媽媽呆了呆,反應過來後,趕緊上前躬身行了個禮,抖著聲音道了聲:“姑娘。”
漢子聽了,不禁在那裡兀自眨著眼,也不知轉起了什麼心思。頓了頓,忽地擠開李媽媽,衝著珊娘擠著笑道:“原來竟是大姐兒……”
那“大姐兒”卻忽地後退一步,拿帕子嫌棄地捂了鼻子,頭也不回地問著她奶孃,“這是誰?”
李媽媽忐忑道:“這、這是……我家裡……那口子……”
漢子討好地又上前一步,還尚未開口,就只見一個生著雙大眼睛的小丫鬟忽地橫插過來,衝著他的鼻尖一舞手裡的帕子,喝了聲:“咄!”
漢子嚇了一跳,只得訕訕地退了回去。
奶孃臉上也是一陣尷尬。
珊娘那裡以挑剔的眼將那漢子上下打量了一圈,這才開口道:“奶孃既然簽到我府裡,便是我的人,就算你是她家‘那口子’,怕也沒有擅自打殺的權利。”
那漢子縮了縮脖子,卻是暗地裡拿眼狠狠瞪了奶孃一眼。
奶孃一驚,趕緊過來向珊娘又行了一禮,擠著笑道:“他、他就是個粗人,姑娘、姑娘見諒……”
說著,向著珊娘又是一個屈膝,急急走到那漢子身邊,背身對著珊娘,將一個荷包塞進那漢子的手裡,低聲懇求道:“只有這些了,快走吧。”
漢子捏捏那荷包,不滿兼威脅地瞪了奶孃一眼,又衝著那一臉高傲的十三姑娘卑微地一躬腰,將那荷包往懷裡一揣,轉身走了。
這邊,珊娘看著那人的背影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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